天呐,后面还有几次?
雪韫无比郁闷地发现自己竟然忘记问这件事了,现在都疼得直冒冷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怀疑自己会不会被疼死。最让人难受的莫过于是赤脚站在地上,说什么要接地气,竟连个垫脚的都不给他,感觉很不习惯,太脏了。
第八次扎的是脑袋,雪韫的感觉只剩下一个,那就是疼。一向爱干净的他突然就觉得地板其实也没那么脏,只要能让他躺一下就行,可死胖子不让他躺,说躺了后背就下不了针了。
挨到第九次,雪韫疼得死去活来,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在疼的。
好在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太久,第一遍的时候感觉痛不欲生,第一遍勉强能挺得住,跟第八次差不多,第三遍又好了许多,第四遍……
其实雪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遍来形容,反正昏迷过去前就是有那种感觉。那种感觉说起来很是微妙,痛苦当中还有那么点酸爽,一遍比一遍酸爽,竟然会有种上瘾了的感觉,渴望着再多来几遍。
到最后雪韫实在坚持不住,直接躺到了地上去,最后昏迷了过去。
“呼,终于搞定!”安荞把雪韫收拾了一顿以后,丹田的灵力一下子就空了去,不过很快又被充满,感觉上却很是疲惫,闭眼休息了两刻钟才缓过劲来。
出门一看,太阳已经挂在正中,已然是大中午了。
雪管家赶紧奔上前来,急急问道:“安大姑娘,我家少爷如何?”
安荞默默地把门口让了出来,说道:“你自己进去看不就知道了?”
然后安荞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脸的忧郁。
雪管家闻言赶紧跑了进去,看到里头的情况时,差点一头栽了下去。他家可怜的少爷就只裤头那里还有块遮羞的布,整个人跟刚宰过的牲口似的,丢在酒缸那里,上半身扎在酒缸里头,腰至下露在酒缸外头,一动不动地挂在那里。
“少爷啊!”雪管家悲呛一声,赶紧跑过去把自家少爷的上半身从酒缸里头捞出来,那天杀的死胖子,就这么把少爷丢在这里,也不怕把少爷给淹死了。
颤颤巍巍地伸手放到自家少爷鼻子下探了探,好一会儿才放心下来。
幸好还有气,没死!
可怜的少爷,竟然被人如此糟蹋,瞧这身上脏的哟,都不知道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了,脚底更是粘满了黑炭灰,除了那张扎到水里的脸以外,别的就没一处干净的地方了。
少爷那么爱干净,要是知道自己脏成这样……
雪管家抹了一把泪,不知少爷的清白还在不在,早知道那死胖子那么狠心,就不把少爷交给她了。
“呜呜,少爷,咱回家,不玩了。”雪管家一边哭着,一边舀水帮雪韫冲洗,洗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把又变得白白净净的雪韫裹住,抱着走了出去。
安荞还在看着天空,一脸忧郁状,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缓缓地扭头看了去。
一中年男人抱着个小鲜肉,感觉不是一般的违和。
“死胖子,你给我等着,要是少爷有什么三长两段,一定不会放过你。”雪管家恶狠狠地瞪了安荞一眼,眼角还挂着泪。
安荞一脸木然,又抬头看天,一脸忧郁地说道:“给银子就行,别想让你家少爷对我以身相许,我还看不上。”
雪管家一个趔趄,脚下打了个踉跄,差点连温韫也扔了出去,惊出一身冷汗,回头瞪了安荞一眼,这死胖子怎么能那么不要脸。
可怜的少爷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死胖子,太惨了。
出了这等严重的事情,雪管家也没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命人赶紧驶马车回县城去,没多久雪家人就走得一干二净。
大牛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大嗓子叫了一声:“安大姑娘,这都大中午了,咱还去不去梅庄?”
安荞眉毛竖了起来:“去,怎么不去?走!”
别问安荞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忧郁,安荞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以为把人治好以后会看到一个令人垂涎的小鲜肉,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让人滚到炭灰堆里了,揪起来看着脏兮兮的一团,简直就倒尽了胃口。
说好的爱干净的小鲜肉呢?怎么就成了泥鳅了?真是忧郁啊。
再想到某个丑男人,没有蛋的安荞竟然感觉到了蛋蛋的忧伤,实在令人费解。
此情此景,不去冒险,实在可惜。
只是安荞说走,却莫名地转了个身,往酒坊里走了回去。就在大牛疑惑着的时候,又见安荞一手抱了一坛酒,一身豪迈地走了出来。
大牛眼睛一亮,酒壮人胆,去的是鬼庄,正好喝酒壮壮胆。
“给!”安荞给大牛抛了一坛过去,然后抱自己自己那坛就要走。
酒坊的人不干了,赶紧追了上去:“那谁,你没给酒钱呢?”
安荞扭头瞪了回去:“找雪家要去,就说我说的。”
酒坊的人:“你谁啊?”
安荞怒:“我这么个重量级的人物你都不知道?不知道就问雪家去,把我这重量一报上去,铁定有人知道。”
酒坊的人想了想,觉得没错,刚雪家的人对这胖子好像挺尊敬的。
安荞才不管他们怎么猜,抱着酒就走了,只可惜没有烧鸡,要不然就更美了。
说起来还真是巧,刚走到河边就遇到熟人。
秦小月听说雪韫犯病的消息,第一时间并不是担心而是兴奋,因为雪韫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