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姚志行扶着桌边站起身,眉心深陷,“不,薄总。”
薄司寒脚步一顿。
“我希望薄总能理解我作为一位父亲的心情,当时情况特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薄司寒看了眼腕上的表,不耐地打断他,“你还有23小时57分钟。”
随后便又迈开步子,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手机铃声传来,他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一排字,眸光微敛。
北禹基金,赵河东。
*
屋内烟酒味交杂,茶几上的蛋糕,一侧刀痕分明,另一侧却被抓变了形,茶几边沿零零散散摆着二三十个酒瓶。
“今天是我们老大,yaser的生日!我仅以这首歌,祝老大生日快乐!”舒舒摸了把脸上的奶油,清了清喉咙,“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阿曼本还已陷入昏睡,忽地坐直身体,扯出两张纸巾堵住耳朵。adam默默蹭到点歌台前,调小了话筒音量,继而又蹭回季珩身边,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舒舒绝壁是团队最牛公鸭嗓,没有之一。公鸭嗓其实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公鸭嗓偏偏喜欢唱《粉红的回忆》。
姚夏倒是自带免疫,左手夹着烟,右手扣着手中的骰盅,拇指在其上轻敲了几下,似是在沉思。
“老大,到底行不行啊?骰子又不会在骰盅中下崽!”阿曼说罢,双手拄在骰盅上,头一沉就趴了上去。
“五个二。”姚夏吸了口烟,转而看向季珩,“到你了。”
季珩俯身看了眼骰盅中的骰子,思忖片刻,“八个二。”
“卧槽,八个二!”adam揽过季珩的肩膀,在他眼前比出个“八”来,“老季,你是疯了吗?开开开!老子就不信能有八个二!”
姚夏踹了脚几近不省人事的阿曼,“起来,开了。”
阿曼猛地坐直身体,撩了把眼前的碎发,含糊不清地说着,“怎么这么快就开了?”
随后,把骰盅一掀,笑嘻嘻地比出食指来,“我就一个。”
“两个。”姚夏打开骰盅,看向adam和季珩。
而后谜底揭开,adam两个,季珩一个二点都没有。
“老季,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adam瞥了眼姚夏,嘴角划过一丝坏笑,“说吧,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
她就知道一帮人怂恿她玩游戏,准没好事。
“我去下洗手间。”姚夏刚站起身,就被舒舒扶着肩膀按下来,“坐下!”
“坐下来可以。不过——”姚夏指着还算清醒的三只,“我警告你们,别太过分,不然明天都给我卷铺盖卷走人!”
舒舒顿时立正,行了个军|礼,“yes,sir!”
季珩垂眸,薄唇微抿,“真心话。”
“我来,我来!”舒舒一把推开adam,坐在季珩身边,直接把话筒对准了他,“请问季大经纪人,你喜欢老大吗?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哦。”
“舒舒!”姚夏瞪了她一眼。
季珩抬眸看着姚夏,眸光中的炙热,让她浑身不自在,为避免尴尬,她干脆把烟头一丢站起身,起身跑到舒舒身边,搔她的痒。
“看来是老子原来对你太好,反了你了!是不是?恩?”
舒舒被姚夏抓得狂笑不止,像只猫般在沙发里蹭来蹭去,“老大,老大饶命……”
姚夏正要抢过她手中的话筒,却握住了宽厚温热的手背,回眸一看,才知是季珩先她一步握住了话筒。
“哦……”adam凑过来起哄道,“进展飞速啊!”
姚夏正要松开,却被季珩另一只手握紧,她的手夹在他的双手间,这画面,想让人不多想都难。
她就算再爷们儿,也是个女人,不知不觉间,她的脸颊便浮起了红晕。
“放开。”姚夏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喜欢,很喜欢。”
那一刻,他的眸明亮至极。
姚夏连推带拽终于抽出手,忙别过头,目光无意间落在门口,竟看见一个男人正偷|窥着他们,只是那人反应极快,发现她的目光,便迅速逃离。
舒舒轻咳两声,“我们季大经纪人可是表白了哈,老大,你也给个表示啊。”
然而此时,姚夏的心思早已不在包间里。
“我去下洗手间。”
说罢顾不得身后的哀嚎,拽开门就跑了出去。但她朝那人逃走的方向跑了没多远,便放弃了。
这么多包间,她总不能一个个去找,更何况,ktv的走廊,根本就是各个包间鬼哭狼嚎的汇总地,有些声音刺耳得很,就算那人在她身后逃走,她都极有可能听不到声音。
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姚夏掏出手机,点开一看,是于女士的短信。
“夏夏生日快乐,等妈妈回去亲自把礼物送到你手里。”
姚夏后退一步,靠在墙边,垂眸间,若有所思。
老姚头一天也没个消息,是不是早就忘了他还有个女儿?
季珩的双眸在眼前一闪而过,姚夏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相处这么久,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但是她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啊。不挑明倒还好,现在这样,以后还怎么做朋友?
越想越烦,姚夏索性点燃一支烟,靠在墙边吞云吐雾。
“是是是,我明白。可这样风险太高,以薄司寒的性子,一旦知道,肯定会查到底。”
听到“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