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赶紧趁热回答:“抓我的那个姓许的是这么说的。我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好像是饕餮怒了,要拿我的血喂它,平息一下它的怒气。”
“他们是怎么知道你有血玉的?孤儿院的人不全死了吗?你还对别人讲过?”
“他们应当不知道我有血玉,只知道我有凤凰图腾,而且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关系。我催动血玉的时候我看那个老道士很吃惊。他们只是在寻找至阴体,恰好碰上我了。”
“凤凰图腾?”
“嗯,是长歌。三年前,我刚到酒吧,和长歌一起驻唱,那时我们还是组合,关系也比现在要好一些。有一次学校放假,我和长歌一起爬山,在山上遇到了一帮人贩子,我没办法和他们打了起来。那人贩子中有一个会一些五行之术的,看我有些身手,就设了个阵困住我俩。那时我还不太能控制身体的力量,破阵的时候不小心催动了血玉。催动血玉之后,我的肩膀就出现了火凤凰的图腾。我小心翼翼的装作没事发生一样,赶紧躲了起来。长歌担心我,一直在找我。她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力竭昏倒了。她为我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失的血凤凰图腾。当时她什么都没说,我还以为她没上心。谁知道她和姓许的搭上了。那姓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真倒霉。”
“你说的那个姓许的,还有那个道士,我已经让晔之去查了。我久未在人间呆,对很多事情没有他熟悉。”
“我可以,问问,你的来历吗?”我犹豫到。“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的事情你好像都知道,而我,好像对你什么都不了解。唯一就知道你的名字,还是我,梦到的。”说着,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样,挺没有安全感的。”
他在我对面,只是浅浅一笑,如玉的手开始抚摸面前的琴弦,却并未弹奏。许久,他才开口:“你若知道我的来历,会更没有安全感的。你可知,我无时无刻不在抑制着杀你的冲动?”
“你不用用这个来吓唬我。哼!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你不想说就算了。”
他面色不变:“我确实不想说,但是也没吓唬你。”
“那你上次为什么抓我来,又放走了我?”
“我抓你来是想囚禁你,放你走,是因为我见到你之后,觉得有些事情还没有考虑清楚,需要时间来考虑。”
“那是不是我上次说的话起了作用?”上次为了逃出来,我分析了一堆歪理。
“歪打正着,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哇。”
他前笑了一下,摇摇头,不说话了,埋头继续弹奏手下那一架七弦古琴。
我无论怎么哀求都没有用,他健谈的时候话确实很多,但他不想说话的时候确实一个字都没有。我只能无趣的坐在一旁,看看这,看看那,将这座山整体打量了一遍。
他一曲还没有弹完,我就感受到了身后无数只冷箭蹭蹭蹭的射中了我。我扶额叹息,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他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吼道。
我睬都没睬他,继续看着远处的风景:“我昏迷的时候你哥带我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见我这个态度,立马蹿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不是问你为什么在我家,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亭子里!这亭子是悼念亡妻用的,而且,他弹琴不喜欢外人在旁。”
我好奇地看着他:“那你不是也在这里?”
“我,我是他弟弟,同父同母,你能同我比吗?”隰晔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
我用手推开他的手指,冷哼道:“不能比就不比呗,谁要和你比啊,本姑娘不稀罕。本姑娘比较好奇的是亡妻,是什么意思?”
“亡妻,你不懂吗?就是死了的。。。”
“晔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每次这个没脑子的想说点什么,就都被打断。哎,我那颗八卦的心啊,就是久旱得不到甘霖,默哀。隰晔也知道自己不该说下去了,话锋一转:“那个老道士,叫玄坤子,是留仙山五十年前因心术不正被逐出师门的,当时被废了一身道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有这么深厚的修为。那个姓许的,本名许魏,是当地有名的大财主,财产都是坑蒙拐骗来的,他手上还有数不清的人命。妖道配恶霸,勾结在一起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就只查到这些?”隰明问到。
“暂时就这些,只有他们的身份来历,至于想做什么,确实不知道。”隰晔有点心虚。
“哼,你也不过如此嘛,还没我知道的多。”我最擅长见缝插针的摇尾巴了。
“你知道?你知道还被捉去了!你知道我哥为了救你。。”
“晔之,天快亮了,你快回屋去吧。”隰明又打断了他。
“哼!最好我一觉醒来再也看不到你!”他生气的甩甩袖子,冲我喊完,才不情愿地走了。
“你其实没必要支走他,我是有知情权的。至少,你为了救我,付出了什么,我想知道。”我坚定的看着他。
“也没什么,你体内的凤凰火太旺了,再加上多次催动,五脏六五都灼伤的很严重,我只是,用我体内的阴灵之气,帮你恢复了一点而已。”
“我是至阴体,为何体内会有凤凰火?而且从小就有。要不是这凤凰火,孤儿院的人也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