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往日里堪称不夜地的江州城粉巷,近日也变得有些冷清。
明面上,大家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怪雨,将气候变得天寒地冻,冷得不愿出门。
实际上,却是因为近日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使得有钱来此的主,都变得人人自危。
粉巷内一片沉寂,只余下两三盏灯笼还亮着。平日里站在门口揽客的姑娘们,也都不见了踪影。
大街上,两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影子,走进了一间,装饰华美,亮楼。
然而,此二人刚准备进门,两个身穿厚实裘衣,龟公打扮的男子就拦住了二人。
“两位爷,春宵阁今日概不接客,请回吧!”
语气生硬,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命令味道。
“媳妇,要不,俺们回去吧!”
听了那位古怪龟公的话,其中一个背影宽广的斗笠人有些犹豫道。听他的话,同行的另一人竟然是位女子。女子逛窑子,也不知这二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闭嘴!谁是你媳妇!再废话我宰了你!”
冰冷地声音从另一个斗笠下传出,声音甜美,气若幽兰,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
斗笠男有些委屈,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是那晚,俺和你都......”
“闭嘴!”
斗笠女分明已经震怒,一只玉手飞快地在斗笠男身上点了两下。斗笠男被点了哑穴,瞬间变得口不能言,阿巴阿巴的哼哼了起来。
“小妞,看来你男人不行啊!要不要大爷我做你男人!”其中一个猥琐龟公看着斗笠装扮的二人斗嘴,戏谑的说道。
话音刚落。
咻的一声!
一道电光闪过!
猥琐龟公人首分离,一颗偌大的头颅滚落在地。面容还是那副戏虐的样子,只在眼底流露出一丝惊恐,还未来得及表现在脸上,就已死去。
人头落地,斗笠男看着地上的头颅,瘫倒在地,头上的斗笠也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带着惊恐之色,淳朴的,庄稼人的脸。
“你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剩下的那个龟公质问着斗笠女,但却始终不敢上前。
“少废话,让管事的出来!”斗笠女蛮横道。闻言,龟公如是大赦,赶紧跑进了阁楼内。
斗笠女回过头,又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庄稼汉。
“真是废物!”
随后也不再管他。
片刻,一位穿这白狐裘衣,还露出雪白大腿的妖娆女子走了出来。还未等她询问,斗笠女便闪到她面前,抬了抬斗笠都出一张精致的脸。
“是我,尸体收拾了,进去说。”斗笠女快速的说完,不待妖娆女子回话,提着吓瘫了的庄稼汉走进来阁楼。
阁楼外,妖娆女子脸色一白,身体微微颤抖。吩咐了门外龟公几句,马上跟了进去。
春宵阁乃是江州城数一数二的烟花场所,往日里人来人往,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世家公子,都喜欢往这跑。可今日却像着了魔一样,整个春宵阁除了干活的龟公和几个打手,再无别的男人。
春宵阁深处,一间挂满粉红色帷帐的闺房之中,一位身材妖娆,穿着暴露的女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任凭白花花的大腿暴露于空气中,也毫不在意。
粉红色帷帐的中心有一张圆形红粉大床,一个身着破烂麻布的庄稼汉躺在床上,头下棉枕,身盖上等丝绸棉被,双目紧闭,神情愉悦,仿佛在做着什么美梦。
屋子里放着两套斗笠蓑衣,一位身着杏黄色裘衣的女子端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面容丑陋的庄稼汉,神色复杂。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子里静悄悄地无人说话。
终于,跪在地上的妖娆女子忍不住问道:
“林长老,您不是已经和圣女离开了么?怎么又,难道掌道还有什么事吩咐属下?”
黄裘女子缓缓转身,那模样正是在山神庙,杀了赵飞云的葬花道长老林若彤。也是地磅第二百一十七位的先天高手林若彤。
林若彤看着跪在地上的妖娆女子,眼神有些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妖娆女子还以为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到胸口。双手攥紧,紧张得不得了。
过了半晌,黄裘女子回过神,这才开口道:
“我为什么在这里不用你管。这几日江州城的事我也有所了解,你只需告诉我,现在城里都来了什么人物即可。”
妖娆女子听后,连忙伏在地上,惊慌失措道:
“长老恕罪,长老恕罪!属下并非干涉长老,属下,属下只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林若彤眼神缥缈,心事重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依旧等了好久才道:
“恕你无罪,说说城里的事。”
妖娆女子如获大赦,顾不得擦去汗珠,连忙道:
“回林长老的话,自五日前,神秘高手燕赤霞夜袭州牧府,斩杀镇守将军王啸,供奉刘子路,击伤六扇门青印捕头冷青。重创官府势力,使江州城内再无官家先天,秩序大乱。”
妖娆女子只顾着阐述,并发现,林若彤听到燕赤霞这个名字后,眉头微拧,呼吸明显急促了一阵。
只听她继续说道:“此事过后,第二天,江湖上又疯传起另一条消息,说是大隋六大书院之一的南山书院遭神秘人进攻,疑似有天人境交锋。江州城百里冰封就是证据。据传南山书院损失惨重,先天高手损失大半,院长身受重伤。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消息一出,各方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