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煜认真脸:“是真的,关于珂月,给她做手术的是我家亲戚。”

温浅予犹豫了下,见这小子少见的满脸正经,不由软下态度:“那好吧。”

简直跟小主终于赏脸似的。

左煜无奈,成功地带着他上了车。

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外面的寒意,转而就弥漫起了种似有似无的香气。

又是温浅予的古龙水味。

左煜侧头瞧他,见小美人满脸不情不愿的赌气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看我干吗?”温浅予瞪他。

“系上安全带,还是你在等着我帮忙?”左煜问。

温浅予立刻自己动手。

左煜踩下油门,在医院附近绕了圈,便回想起个还不错的餐厅,直奔而去了。

——

潺潺的水墙是雅座间天然的隔断,从天花板一直浇到池子里的锦鲤身上,使得环境清幽的紧。

温浅予脱掉羊绒大衣款款落座,里面终于是件正常的男式衬衫,更显得他很清瘦而单薄。

左煜叫服务员上了果汁,然后推过菜谱问:“你看看想吃什么,这家淮扬菜挺清淡的,不会让你胃疼。”

温浅予微怔,想起许久前跟他一起吃的火锅,小声道:“你还记得啊?”

左煜也没想过自己会记得,可是刚才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

温浅予对美食显然没有对衣服那么狂热,随便点了几份招牌菜,然后就端正态度问:“是想说珂月什么事,没想到你对女人流产还那么关心,她不是小孩子了,男女关系就连父母都管不了,我是不会胡乱操心的,毕竟早就劝过她找个靠谱的男友,她并不接受。”

左煜犹豫片刻,问道:“你对她私生活了解吗?”

温浅予端起杯子说:“什么私生活?”

“除了袁海,她是不是也跟其他男人上床?”左煜小声道。

温浅予一下子咳出来,拿餐巾纸捂住嘴,咳得眼圈都红了,才无语道:“我怎么清楚,我又不是变态,你不要对我产生什么误解。”

“嗯……”左煜意味深长地笑了。

温浅予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氛围,微怔:“你不会是说她染上了什么病吧?”

左煜也是直肠子,看到周围没人,便道:“她好像在吸毒,做手术之前会化验血液的,我家亲戚以为她是我什么人才没报警,害我昨天跟爸妈解释了好久。”

这个状况是温浅予完全想象不到的,以至于瞬间就呆在桌前。

左煜见小美人没反应,不禁问道:“不会是你们一起的吧,是我多管闲事了?”

“你少胡说八道。”温浅予立刻皱眉。

“别激动,袁海我是管不了,他现在玩疯了,跟你说只是想提醒你和你朋友,有的事无所谓,有的东西绝对不能碰。”左煜认真道。

对于珂月,温浅予的情绪是复杂的。

虽然彼此性格差距很大,但毕竟是时常在一起玩的好同学。

他不像看着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因为目光浅短的贪慕毁掉一声。

但转瞬再品味左煜的话,又好像在暗示什么。

温浅予抬眸:“什么叫提醒我,我怎么了?提醒提醒你自己吧。”

左煜挑眉不语。

从一开始温浅予就感觉得到,这个家伙有时候挺混蛋,但有时候又带着股大部分人都不具备的善良,所以问道:“你跟我讲这么多,是希望我告诉珂月的家人,对吗?”

左煜反问:“否则你也良心不安吧?”

“烦死了,我知道了。”温浅予脑袋很聪明:“你不想说,是不想跟袁海搞坏关系对不对,我真不懂,他那种人绝交了有什么可惜?”

“你想多了,我不想珂月误会我关心她什么的。”左煜。

“自作多情,世界上没人稀罕你关心。”温浅予动了动花瓣似的嘴唇,吐出刻薄的话。

左煜也不甘示弱地冷笑。

幸好服务员已经端着菜来了,香气扑鼻的食物暂时缓解掉了他们吵架的动力。

温浅予为了漂亮而穿得单薄,喝上热汤,不禁有种被治愈的幸福。

他安安静静的时候,显得十分乖巧,很容易就让人忘掉情绪激动时的张牙舞爪。

左煜边吃边问:“你是北京人吗?”

温浅予露出几秒回忆的神情,然后道:“五岁前在加拿大生活,之后都在北京。”

左煜有些意外:“跟父母回来的?”

“我没父母,你别问了。”温浅予不高兴。

左煜感觉无辜:“我就想聊聊天,不然多没劲。”

“跟你聊天才没劲呢。”温浅予小口小口地把面前的汤喝完,又那拿起个酥饼:“我吃饱了,你慢用,珂月的事我会帮忙的。”

他毕竟太年少了,虽然比同龄人稍微成熟些,却并不懂远离垃圾人的重要性。

所以扔下这话,就起身无所谓地离开。

被丢下的左煜有点郁闷,吃了会儿觉得怪没没意思,就招呼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恭恭敬敬地过来说道:“先生,刚才那位客人已经结过了,他说让你吃不完记得打包,不要浪费。”

左煜呆滞,片刻道:“哦,那给我打包吧。”

——

圆滑这种东西,左煜并没有学会,他性格急躁,愿意为自己所关心的人两肋插刀,但袁海和珂月显然不在其列,那天把麻烦甩给温浅予,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了,也是多半有些图轻松,当然想象不到自己给小美人带去了多大的危险。

待到袁海没心没肺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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