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有算计,朱翠翠心如死灰,羞怒道:“就算如此,我也要在你们这些贼子身上宛几斤肉。”
这话便是要玉石俱焚,朱翠翠扶着爷爷抢上来欲要突围而出,不过一个回合,就被万九里胡行乙两人逼了回来。
原本朱翠翠就武艺不精,就算朱门门主朱万成尚未受伤,也未必是这两人对手,再者朱门势力比起万马庄黑风堂弱了几分,当初能胜,只不过是占了出奇制胜的便宜,如今敌手万事俱备,当然落了下风。
“小娃儿,不若做了我的压寨夫人,我念你的情,还能饶过朱门。”胡行乙本就好色之徒,贼眼放光,啧啧不已。
“做你的春秋大梦。”朱翠翠自知今日难逃一死,为免受辱,抱着爷爷朱万成悲戚道:“爷爷,咱们万不能受他们侮辱,我先杀了你,再行自杀,保全我朱门名声。”
那边万九里唏嘘不已,哪能让她得逞,正欲动手,背后忽的一阵劲风袭来,还未转身,脑袋落地,血溅三尺。
胡行乙大骇,回头一瞧,一人踏步而来,想起刚才的疾如闪电一击,后背发凉,当下不敢小觑,怒道:“来者何人。”
“你爷爷。”门口来人答道。
胡行乙被人占了便宜,反而没了惧意,怒道:“放你娘的屁,快快报上万儿来。”
“你爷爷的名号也是你问的么。”来人走了进来,借着灯光,看清来人,朱翠翠惊道:“是你……”
刚才还在惊奇是何人前来助阵,看清来人朱翠翠心中如何能不惊愕。
“你夫君。”陆幽嘿嘿一笑,从万九里的脑袋上拔下了杀猪刀。
朱翠翠气上心头,怒道:“你放屁。”
“你不放屁?”陆幽擦拭刀上鲜血,皱眉回了一句。
放屁乃人之常情,如何能不放,岂不把人憋死,只是女孩子放屁还成,若是说出来就大大不雅了,这句话憋的朱翠翠不知何如,怒哼了一声作罢。
这斗嘴的间隙,胡行乙认出陆幽乃是被朱翠翠先前绑了的小子,料想这小子绝非朱翠翠帮手,心思一转忙道:“好汉,这朱门先前有辱与你,不若今日斩尽杀绝,已报你心头之恨。”
陆幽一瞪道:“别急,见者有份。”
这小子软的不吃,硬的胡行乙料想就凭刚才那一刀,他决计不是对手,一时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刚才暗中偷袭,方才得手,要是当面锣对面鼓,陆幽还真把握不大,胡行丙万八里的武功加起来,比之胡行乙也稍有不敌,不过加上万九里,绰绰有余。
“你是黑风堂的二当家?”陆幽问道。
胡行乙点头,心中盘算如何脱身,今日本来万无一失,哪里会料到遇上这等少年高手,心中直叫晦气。
“好,那我要取你人头。”陆幽杀猪刀寒光逼人。
胡行乙神色大慌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陆幽嘿笑一声。“往日无怨,但近日有仇。”
“此话怎讲?”胡行乙大为不解,难道是这镇上哪家被打劫过的余孽不成,面色阴晴不定,思肘如何蒙混过关。
“我杀了胡行丙和万八里,你与我有仇。”陆幽据实相告。
“好你个小畜生,你是存心与我黑风堂架梁么。”这一言让胡行乙大为光火,直狠的牙痒痒。
陆幽讪讪道:“你看,你骂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我是你爷爷,你也信么?”
胡行乙心知被这小子耍了,怒气上涌。“诳你爷爷。”
“实则并未诳你,万八里胡行丙原本被朱门下毒,尚未死绝,我只是砍了他们的脑袋,丢进断魂江里,算是举手之劳。”陆幽皱眉道:“不过你自称爷爷,触我眉头,我就不能饶你了。”
这小子算无遗策,心思周密,绝非善类,一言尚且计较,更何况先前绑了他欲换取万马庄黑风堂信任,待会必然加倍奉还,一旁朱翠翠心道:“决不能受辱于这等奸人”,待他们争斗之时,她便乘机溜走,日后再图报仇之事,当下注意打定,目光紧锁二人。
“你当真能杀的了爷爷吗。”胡行乙料想虽说不敌这对手,但一心要走,这小子也留他不得,当下撂下一句话,腰间匕首虚晃一招,转身欲逃。
陆幽手中杀猪刀电光火石一般,掠过胡行乙后背,霎时血雾茫茫,他纵身一跃,已在胡行乙面前,杀猪刀刺穿喉咙,胡行乙呜咽一声倒地。
连收胡行乙万九里两人的武功,陆幽身轻如燕,一跃十丈,跳进堂屋内,落在朱翠翠身旁。
朱翠翠不想这人的身法如此了得,当下绝了逃生的念头,抱着爷爷冷道:“你杀了我吧。”
陆幽冷不丁两巴掌落在朱翠翠脸上,女子双颊立刻肿了起来。
双颊痛热,朱翠翠气怒道:“你这贼子,打我做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你这婆娘恁的歹毒,我来你朱门做家丁,你却要将我绑了送与万马庄黑风堂当彩头。”陆幽冷冷道:“你们跟那两伙匪盗有何区别。”
朱翠翠一时理亏,无法辩解,不过心中怒气尚余,咬牙道:“要杀就杀,哪里来这么多的废话。”
这女子怎么不讲道理,陆幽又给了两巴掌。“我不杀你。”
朱翠翠心中闪过不好念头,眼圈一红,嘴上却也硬气。“我宁死也绝不会受辱与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显然这女子会错了意,陆幽也不解释,反而顺意而为,想要逗弄吓唬消消气,眉飞色舞盯着朱翠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