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快说,段郎君在哪里,你究竟将他给藏到了那里了,快点说出来,要不然的话,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后悔这辈子做了这事。”苏婉儿激动的喊道。
相比苏婉儿的激动,周兴却要冷静的多了,看着满脸惊恐之情的闫明,他知道,这种情况下是问不到有用的消息的。
抬手抓住被苏婉儿高举在天的闫明,将他从苏婉儿手中夺下了,嘴里说的“苏娘子息怒,还请稍安勿躁,既然闫郎君是前来传递消息的,那么他肯定是自己人,千万不可一时激动,伤了和气。”
说完了苏婉儿,周兴转头又向依然一脸迷茫的闫明说的“闫郎君受惊了,苏娘子只是关心我家郎君,一时心急,多有冒犯了,某在这里带她向你赔罪了,另外,我家郎君请您前来传递消息,肯定向您承诺了一些条件,不知道您想要什么,只要开口,我等立马给您准备,还请您说出我家郎君藏身的位置。”
在周兴说话的时候,闫明已经慢慢恢复了正常了,只是脑子还是有些混乱,听到闫明最后这两句话,他里面脱口而出道“不错,段简曾经说过,只要我将他的消息传递给你们,他就会让苏娘子单独为我跳一支天魔舞。”
“嗯…”
“咳咳咳,…”
“找死,这是找死呀!”
听到闫明这番话,苏婉儿这个当事人还没有说什么,周围那些人却已经忍不住的涌上了各种表情,有的是惊讶,有的是羡慕,有的哭笑不得,有的却是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闫明。
通过这些天的战斗,苏婉儿形象的给他们上了一堂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的课程,原先还以为苏婉儿外表娇美,柔弱,看起来像是一个弱女子的人,在这些天都做了巨大的改变,现在看到闫明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想看这个这个老虎一样的女人跳的舞,他们除了在心中敬佩之外,别无他想。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让人他们吃惊的事,又接着发生了。
原本在所有人心中仿佛母老虎一样的苏婉儿,在听了闫明这个看起来极为不可思议的条件后,居然开口答应道“好,你的条件我答应了,只要能够平安的将段郎君给救回来,不要说一直天魔舞了,就算是十只,一百支,奴家答应。”
闫明果然是大唐的一朵奇葩,在听到苏婉儿答应后,原本的一切不安,恐惧全部被抛到了脑后,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欣喜。
……………………………
多说老天对待每个人都是非常公平的,在取走人们一些东西的时候,都会在给你另外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虽然许多人并不知道怎么用,可它却依然存在。
眼盲的人,耳朵非常灵敏,耳聋的人,眼睛非常锐利,不会说话着,非常善于观察。
就像是现在的段简一样,可能是躺在床上时间太长了吧,虽然已经深夜十分了,段简却怎么也睡不着,百无聊赖之下,只能无奈的躺在床上想起了事情,可想了不多久,他的心中却一片杂乱,无奈之下,只能浑身放松的躺在那里,听着雨水打落在营帐上面的声音。
“咚达,咚达……”
夏季那不大不小的雨水,居然在无意间形成了一首美妙的音乐,让段简听得如痴如醉。
就在此时,一阵非常微弱的踏水声,从远处响起,一开始还是极轻微的声音,后来这种踏水声却越来越响,越来越多。
听得这阵脚步声之后,段简心中一阵焦急和期盼,期盼的是闫明的消息成功送达了,这些来人是扬州城中的唐军,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脱离苦海,身上的伤势也能够尽早治疗了。
焦急的是,万一这不是闫明带来的唐军,而是天道教叛军的话,他这次可就真的要凶多吉少了,要知道,如果天道教叛军深夜前来,肯定是执行隐蔽任务或者调动,而他一个废人,还是一个毫无身份来历的废人,如果是闫明在的话,还好一点,毕竟有闫明照顾他。
现在闫明却不在,到时候那些人找不到闫明的话,肯定会找他询问,无论结果如何,他的下场都是极为悲惨的。
“太上老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上帝啊,希望你们保佑我段简渡过此关,只要让我平平安安的度过此难,将来我见寺烧香,见神敬拜,无量天尊,阿弥陀佛,阿门。”
关键时候,只能躺在床上等待命运判决的段简,做出了一件让命运都哭笑不得的事情,求神拜佛,恐怕这也是华夏人的通病了,平时不少香,临时抱佛脚。
不知道是段简的祈求管用了,还是猪脚的身份给他加了无数的好运属性,来人确实是他日思夜判的扬州城的唐军,不仅是唐军,还是他极为熟悉的面孔。
苏婉儿,乐不平,周兴,除了这些之外,其他一些身穿盔甲的将士他并不认识,可在那些将士中的那个胖胖的老者,却让他在难以维持坚强的外表了。
“恩师,恩师,是您吗,学生这不是在做梦吧,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可是在敌人的营地,万一被敌人发现的话,您可是极为危险的,您……”
话还没说完,狄仁杰已经走到了段简身前,掀开那已经不成称为被子的破布,看着他身上血迹斑斑的样子,忍不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