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身子,柳飞感到脑袋还是有点发晕,心中却一阵后怕和庆幸,却并没有忘了感谢那个出手救助自己之人。
“多谢,多谢兄台出手相救,要不然,某这一跤下去,就算不死,也要吃些痛苦。”
“好了,谢就不必了,以后走路多注意点,下次在要摔倒,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你们现在每个人可都是段明府的宝贝,损失了一个,段明府都是要心疼的。”
对于柳飞的道谢,出手救助之人一边推辞,一边却像是训诫的说道。
“啊........”
听了这番话,柳飞心中有些不适,如果是曾经那个老老实实的柳飞的话,别说这番话了,就算是别人当面骂他两句他也不会当回事,可经历了这番变故,特别是进入纺织厂工作后,柳飞那软弱的脾气也有了一丝改变。
可即使心中不适,毕竟对方对自己有恩,柳飞也没有反驳,只能老实点头答应下来。
对着救助自己之人,柳飞又是行礼致谢后,就要转身离开,却在这时,当他的眼角撇过一道身影之时,心中却像是触电了一般,震颤不已。
“那......那....那个人不是段明府吗,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腌臜之地的,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还是.......”
让柳飞浑身震颤的不是别的,正是远处那一道在柳飞眼中看起来难以忘记,却有些模糊的身影,段简。
说难以忘记,是因为对于柳飞这些来到杭州城的灾民来说,段简不亚于他们的再生父母,不仅是他们,对于他们将来的子女来说,都是一个恩情大如天的恩人,所以,他们对于段简的印象,要比他们坚信的佛祖,菩萨还要难以忘记。
说有些模糊,是因为至今为止,灾民们除了在来到杭州的第一天见到过段简之外,并没有再次见到段简,所以,大多数灾民对于段简的印象都是模糊不清的。
而柳飞之所以能够在瞟了一眼后,就断定那人是段简,还在于他在那天的时候比较靠近前面,有幸可以看清楚段简的长相。
“这位老哥,你怎么了,莫非有什么不适不成。”正当柳飞因为激动而愣在当场的时候,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被声音惊醒的柳飞,看到说话之人正是自己敬佩已久,也是救助自己全家活命的恩人,段简之时,心中原本的激动变得更加剧烈了。
“没....没...没事,多.....多谢....多谢段明府.....牵挂,某.....某只是...突然见到.....段明府.....分外激动而已,还请段明府.....恕罪.....恕罪.....”因为过于激动,说话的时候,柳飞结结巴巴的许多字句也走了调,让人有些感到颇为搞笑。
“哈哈哈哈,管子曾言,善人者,人亦善之。此言诚不欺我,难怪在短短时间里面,这纺织厂就从一席白地建造的有模有样,看来都是段明府的的功劳呀!”听到柳飞的话,段简还没有表示,一道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转头一看,一个老者在一个少年的搀扶下,上前几步,走到他们身边,虽然这人柳飞并不认识,可从老者和他身边少年身上那华丽的衣着,以及行走间那种气度看来,这也不是一个凡人。
“前辈见笑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些灾民既然来到这杭州,某身为杭州父母官,让他们丰衣足食,乃是应尽之职责,又岂敢贪功,只能说这些百姓都是勤劳之人,有今日的成就,都是他们努力而来的。”对于老者的夸赞,段简只是淡淡笑着婉拒,对于胸怀大志的段简来说,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可在老者,也就是申家家主申年成看来,这却是段简胸有成竹,气度不凡的表现,一时间,对于和段简合作,更是感到庆幸不已。
“有人说,机会是给又准备的人创造的,其实,机会只是一种巧合,无论你做没做准备,只要你敢去抓,那就不会失去。”
柳飞就是这么一个人,柳飞曾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可并不代表他愚笨。
在段简和申年成交谈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甚至于他也慢慢的倾听起了段简两人的交谈,虽然并不清楚那个老者的身份,可能够和段简一起视察纺织厂,还衣着,气度不凡,能够被段简称作前辈的人,肯定也不是小人物。
“不知段明府和这位老丈今日前来是否是为了视察这纺织厂的进度,如果是的话,不如让某给两位带路,某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这纺织厂的所有工程某都非常熟悉,不说闭着眼睛也能够摸清楚,也是将所有事情都熟记于心的。”柳飞恭敬的说道。
“嗯.......”
听到柳飞这番毛遂自荐,段简和申年成,甚至于跟随在段简前来的乐不平等人也是一愣,随即,段简和申年成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眼前那一脸沧桑,朴实的柳飞,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外和惊喜。
“哈哈哈,好,既然柳老哥愿意当向导,那我们就轻省许多,也省的一群人毫无头绪的瞎转悠,找不到重点。”段简颇为高兴的说道。
在柳飞的带领下,段简等人果然比一开始要轻省了许多,无论是视察的质量还是效果都非常完美,甚至于有些段简等人没有想到的地方,在柳飞的提议之下,也引起了段简等人的关注,短短半天的时间,就让段简一行人收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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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段简带着一行人在纺织厂中视察的时候,却并没有想到,距离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