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完了段木,段简向申年成拱手道“晚辈疏于管教,导致家奴无礼,还请申老前辈多多见谅,晚辈在这里向你请罪了,不知道申老前辈有什么事情,还请吩咐,只要晚辈能够做到的,一定不让老前辈失望。”
“败而不燥,位高而不娇,难怪段明府年纪轻轻就能够名满天下,老朽这一生很少佩服人,虽然和段明府只是第一次见面,段明府却让老朽颇为佩服,其实老朽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希望段明府能够尽早安排好两百人的居所,最晚两个月,将会有两百人来到杭州城,到时候还要麻烦段明府多多照应了。”对于段木的斥责,申年成根本没有放在眼中,而是满脸笑容的对着段简不断点头,颇为感叹的说道。
“两百人的居所,这倒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为何会有两百人.......”
“嗯......啊.....申老前辈,您....您同意.....同意了,您真的同意了。”
申年成的话,让段简一开始很困惑,他不明白申年成为什么会让自己准备两百人的居所,可段简很快就明白了申年成话中的意思,这两百人并不是别人,而是申家派来和他一起建造织锦工厂的人,也就是申家织锦技术的好手,而这也算是申年成变相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看着段简那异常惊喜的神情,申年成笑着道“段郎君为了百姓,为了灾民殚精竭虑,当事向您这样的好官不说没有,也算是凤毛麟角了,如果连您这种好官都不支持的话,老朽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老朽需要支持的,再说了,我申家一直秉承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平时每逢灾年,也都会舍粥施药,救助百姓,这次为了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区区织锦之术又算什么,这种善行,就算我申家列祖列宗知道了,也会支持的。”
“啊.....好...好,太好了,多谢申老前辈了,多谢申家了,某可以用性命向您担保,申家织锦之术绝对不会泄露。”如此出乎意料的事情,即使以段简的稳重,也难以保持平静,激动的浑身颤抖,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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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您这又是何必呢,那织锦之术可是我申家的根本,虽然那段郎君再三保证不会将那织锦之术外传,可这却是毫无把握的事情,万一我申家织锦之术真的被有心之人偷走了,将来我申家.........”坐在马车上,申茂几次三番的想要开口,可看了看那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一样的申年成,几次都没有栈了,忍不住的他还是问出口了。
听到申茂的问话,申年成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淡淡的叹息了一声道“哎,还是年轻呀,如果你能够自己想明白这件事,阿翁现在就可以将申家交给你了,如果你能够忍到客栈中在发问的话,在历练十年你就可以执掌申家了,现在看来,三十岁之前,你是没有希望执掌申家了。”
听到申年成这一番答非所问的话,申茂先是一愣,而后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虽然不明白自己错在那里了,可他知道,自己恐怕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缓缓的睁开眼,看着脸上充满着疑惑和懊恼之情的爱孙,申年成继续道“阿翁明白你的想法,一时想不通也不算什么,毕竟你还太小,缺乏历练,以后多多历练一番,也就明白了。”
“孙儿明白了,孙儿也之错了,只是还请阿翁明示,您到底是为何要答应那段明府在杭州城跟他一起建厂一事,难道您就不怕我们申家的织锦之术被人学去不成。”申茂疑惑的问道。
“既然你想听,阿翁就给你解释解释为何要答应那段明府跟他一起在这千里之外的杭州城一起建厂一事,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误以为那段明府想要得到我申家的织锦之术的时候,阿翁也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可后来在听了段明府那番计划后,阿翁就改变了想法。”
说道这里,申年成停了一下,看了申茂一眼后,突然问道“小六子,你说说,天下会造纸的商家多不胜数,可这天下最后的纸张要数哪家。”
听到申年成的问题,申茂不假思索的答道“抡起天下最后的造纸商家,当然要数蜀中林家所做的蜀纸了,他家的蜀纸就和我们家的蜀锦一样,乃是天下最顶级的物品。”
“不错,可是你说说这是为什么,抡起手艺,我申家的织锦之术天下无双,而天下会造纸的商家并不在少数,为什么林家的造纸之术能够脱颖而出。”申年成问道。
“当然是他家的蜀纸质量无双了,还有就是他家造纸之术一直在提升,每当别家将他家的造纸之术学去之后,他们都能够造出更好的纸张,这样一来,即使天下造纸的商家再多,又怎能比得上他家的造纸之术。”申茂答道。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阿翁这次之所以答应段明府和他在杭州城一起建厂,除了解决那些灾民的生计之外,真正想要的就是这件事。
我申家的织锦之术现在可谓是天下无双,可全天下会织锦,纺织绸缎的商家也不少,如果我们申家继续故步自封,不思进取的话,总有一天,会有别的人家在织锦之术上超越我们,到时候,我申家现在看起来珍贵无比的织锦之术就是一文不值的东西了,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