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赵寺卿到底是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奥秘。”听到赵友光的问话,段简笑着点头说道。段简心中高兴也是必然的,他原本还以为赵友光跟崔梦忠这些人如果没有听到他的解释的话,不一定能够发现这其中的蹊跷的,却没有想到,赵友光居然也一眼看出了这其中的奥秘,不怪狄仁杰在离开大理寺之前,一力像李治推荐他来接任这大理寺卿的职位,只是,如此一来,倒也省了他许多口水。
此时,看着赵友光跟段简两人在公堂中,打着哑谜,可没有一人能够明白他们的意思,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一种仿佛猫爪一样的感觉,那种真相明明就在你的眼前,你却无法发现的痛苦,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深刻的体会到了。
现在,没有人敢再说段简是在故意装神弄鬼了,毕竟,就连赵友光这个经验丰富的大理寺卿都认可了他的话,再有人敢怀疑段简,那人不是傻子,就是故意为止的。
“赵....赵寺卿,不知这铜盆中可有什么怪异之处吗,怎么某却没有发现,你可不要被他给骗了呀,要不然,到时候,我们恐怕也无法像陛下跟天后娘娘交代了。”一边的崔梦忠在赵友光刚才开口之后,心中就是一阵黯淡,他知道今天已经大势已去了,想要定下王家药铺杀人的罪名,恐怕是不能够成立了,可是,他看了那铜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无奈之下,只得开口对着赵友光说道,这也是他心有不甘,打算最后在拼搏一把。
听到崔梦忠的话,赵友光只是抬头轻轻的瞟了一眼崔梦忠,而后冷笑着说道“崔侍郎尽管放心,本官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具体情况如何,某还是能够分清楚的,可惜,依某看来,崔侍郎却有些可悲了,身为刑部侍郎,居然连如此明显的破绽都没有看出来,某真的不知道你平时是如何审案的,难怪这些年来,刑部经常会有冤案出现,恐怕跟崔侍郎不无关系吧!”
赵友光这番话,让崔梦忠起的脸色突变,压根也仅仅的咬着,可他却还是只能忍着,不敢发泄出来,否则的话,今天的事情,就真的要变成一个笑话了。
“某虽然掌管刑部,可平时审案之事也是根据证据证人来分辨对错,又怎会像今天一样,一个黄口小儿居然在这大堂之上,胡言乱语还无人制止,还请赵寺卿将这中间的详情解释清楚,要不然不仅某,恐怕天下人都不会心服的。”赵友光的话有些不讲情面,崔梦忠也顾不得别的了,语气中带着冷意的说道。
崔梦忠的话虽然说的不中听,可大堂内外,所有人在这个时刻却都同意了他的意见,因为,他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铜盆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却一个都没有看出来,其中的蹊跷。
“好,既然崔侍郎如此好奇,那么某就让你明白个究竟,段简,既然这件事是你做的,那么就由你解释给大家听吧,也省的有人说某以权谋私,偏袒于某些人,某今天就将这件案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与你们。”赵友光看到崔梦忠还是不死心,转身走到大堂门口,对着大堂外面那些前来观审的乡绅宿老们说道。
“既然赵寺卿有命,晚辈怎敢不从。”段简笑着回答之后,又让人端着铜盆来到大堂外面,让所有人都看到知道,才接着说道。
“铜盆里面的东西大家都看到了吧,不知道大家看到铜盆里面的情况,可感到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这个......”听到段简的问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懵懂的表情,绞尽脑汁的想着,那有什么不同之处,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想明白。
“段郎君,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同的,不就是一盆水跟一张药方吗?哪有什么可疑惑的地方。”
“不错,即没有变化,也没有消失,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莫非等会那些药方上面的字,还会跑出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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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对于这些人的回答,段简都是摇头否认,这样一来,让所有人心中的好奇心就变的更加强盛了,急不可耐的催促着段简,让他解释内中的详情。
段简笑着看着众人,然后伸手在铜盆里面轻轻的搅和了几下,然后说道“诸位前辈,诸位乡亲父老,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刚才晚辈在将药方投入铜盆里面的时候,是平着将药方给扔进去的,可你们看看,现在这些药方有了什么变化。”
“啊,我知道了,那张药方散开了,从一张纸,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几片大小不一的纸片,对吧,段郎君。”一个机灵一点的乡绅开口喊道。
“不错,这位街坊说的很对,最大的变化就是药方从一张纸变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纸片。”段简肯定的回答。
听到段简的肯定,众人一阵兴奋,可他们马上又想到,从一张纸变成几个纸片,这算什么改变,这也只得赵寺卿跟段简两人如此重视吗?甚至一些不懂的人,都已经开始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段郎君,你说说,这纸原本就是及脆的东西,落入水中之后,被水沁湿之后,变成了几个纸片,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也只得如此郑重,这也算是证据吗?”一个壮汉吼道。
这个壮汉的话刚刚落地,一边一个穿着儒服的中年人开口斥道“你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屠夫知道什么,纸张确实是清脆,可落入水中之后,短时间只要没有外力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