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某不能答应。”面对肖拙言强压着怒气的询问,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段简依然摇头否定道。
“啊.......”
刺史衙门大堂上,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怪他们如此惊讶,实在是段简所做之事,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官场上讲究官高一级压死人,对于上级的命令,无论对错,下面的官员从来都是百分之二百的完成,别说是抗拒了,就算有什么疏漏,也整天战战兢兢的生怕被上级知道,得到惩罚,如果在军中的话就更加严厉了,违抗军令更是要直接砍头的。
肖拙言身为杭州刺史,正是段简这个钱塘县令的直属上官,按理来说,段简即使不将他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对于他的吩咐言听计从的,最起码官场上的尊卑也应该遵守的,可段简却如此明确的拒绝了肖拙言的命令,在场的众人怎能不感到惊讶,当然了,免不了一些平常经常受上司气的官吏,心中对于段简暗暗佩服,可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就好像段简是自己杀父夺妻的仇人一般。
“你,你..............混账,混......账,居然如此藐视上官,某......某一定要向朝廷参奏你不可,不要以为你背后有王家撑腰,就能够为所欲为,某就不相信,这天下还没有一个公理了。”
对于诸多刺史衙门的官吏来说,段简的作为让他们感到惊讶,可对于肖拙言这个一州刺史来说,段简的答复,让他感到的更多是耻辱,毕竟一个连手下都管理不好的刺史,将来还怎么被朝廷重用,如果今日之事传开的话,恐怕朝堂上面的衮衮诸公,就会在他的身上打上一个无能的标签,那样也就代表着他的仕途走到了极点,这对于野心勃勃的肖拙言来说,却是万分不能忍受的。
看着肖拙言那气的快要跳起来,胡子眉毛一把抓的样子,段简就知道,这次彻底将肖拙言这个顶头上司给得罪了,心中虽然一阵苦笑,可他却并不后悔,毕竟想要施行自己心中的大计划,建立前所未有的大功绩,是不可能受到外界过多影响的,而天道教的存在,对于段简来说,始终是一个不稳定的隐患,能够趁此机会将天道教的势力驱逐出去,得罪肖拙言也算值当了,再说了,如果他和肖拙言依然保持着良好关系的话,将来功绩成就之后,肯定会免不了的分润一些给肖拙言,那却不是段简希望看到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相信有王家跟恩师还有对自己感觉不错的未来女皇帝,在后面暗暗支持,一个肖拙言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段简暗暗想到。
“还请肖使君息怒,某并不是故意违抗使君的命令,只是为了钱塘县百姓和将来,某不得不进行这次行动,还请肖使君能够谅解。”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这番话,段简向肖拙言行礼之后,悄然的转身向刺史衙门外面走去,看着段简那颇为潇洒的背影,刺史衙门里面一片寂静,而后就传出了一阵阵打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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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段简在刺史衙门里面挨骂受训的时候,钱塘县衙里面,周兴和张寒,段水和韩双这两对也纷纷带着各自的麾下开始了行动。
最先出手的是段水和韩双,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清除在杭州城中的天道教弟子。
天道教能够在数十年间发展的如此壮大,并不是侥幸为之,还是颇有目标的,一方面是大肆贿赂江南地面上的官员,让这些官员在事关天道教的时候,能够方便行事,另一方面就是打压异己,无论是官吏还是普通百姓,只要敢和天道教作对的,他们会调集各种势力进行打击,甚至于派人动手暗杀。
除此之外,他们还利用一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迷惑一般的百姓加入天道教中,或者和葛家村的葛旺一样,通过各种利益,来吸引他们加入天道教,上下结合,才有了现在天道教如此强大的实力。
这次段水和韩双他们在杭州城中的行动,就是将一些类似于葛旺这种拥有一定地位和身家,却恶贯满盈的天道教弟子给抓起来,至于那些平时并无多大恶行,和一般受到天道教欺骗的百姓,段简也没有抓他们的意思。
段简也不是傻子,如果真的将所有天道教的弟子给全部抓起来,不用肖拙言上奏弹劾他,恐怕杭州城都要激起民变了。
就在这满城乱哄哄的时候,一辆异常华丽,众人簇拥,还散发这死死香气的马车,缓缓的驶入了杭州城,虽然看不清马车上面坐着的是何人,可从那散发这香气的车厢中,许多有心人就猜到,这肯定是一个大家小姐的座驾,并且,从那马车中时不时传出的,一阵阵娇柔妩媚,让人听后心中痒痒难耐的声音,就可以想象的道,车厢中觉得坐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丽。
“圣主.......啊.....不.....娘子,这.......这......这钱塘县的县令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居然真的.....真的敢对我们圣教动手,他难道就不怕我们圣教对他下手不成。”薄薄的细纱,马车中一个白发老妪脸上带着惊怒的神情问道。
“哼哼哼.......,夏大娘,奴家早就说过,那钱塘县新任县令段不凡不是一般人,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未必不敢,可惜,奴家却空有一个圣主的名头,除了您之外,整个圣教没有多少终于奴家的人,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丁勉那些贼人要将圣教带入火海中,却无力阻止,实在是让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