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弟,你倒是说说,这次前来哥哥这折冲府所为何事,如果有事的话,尽管开口,在这江南的一亩三分地上面,谁敢不给你面子,那就是不给我陈国泰的面子,那就是不给大将军面子,只要你说过名字,某保证让他后悔一辈子。”坐在折冲府的中军大堂上,陈国泰颇为豪气的对段简说道。
听到陈国泰那毫不见外的语气,以及发自肺腑的感慨,段简心中万分激动。
“多谢陈大哥了,虽然小弟不如陈大哥的威势,能够统领千于精锐,却也是一堂堂的朝廷命官,一般的宵小之辈又怎敢招惹小弟,这次小弟前来寻找陈大哥,正是碰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万般无奈之下,才想要陈大哥出手相助。”段简答道。
陈国泰也不是真的莽夫,听到段简的这番话,他将刚才那副豪气的样子收敛起来,平静的道“能够让你一个县令都感到万般无奈的事情,可见绝对不是小事,你说说,对方是什么来头,居然让你如此忌惮。”
“说起来陈大哥肯定知道,您在江南和杭州这么多年了,虽然一直身处折冲府之中,可也不会不知道威名赫赫的天道教吧!”段简道
“你说什么,天道教,你怎么跟他们对上了,按理来说,你刚刚来杭州,他们不应该跟你有什么矛盾呀!”陈国泰一听段简提到天道教,马上像是被蜜蜂给蛰了一样,颇为激动的说道。
“不错,正是天道教,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看到陈国泰那激动的样子,段简等人虽然心中万分疑惑,却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能将自己等人和天道教之间的恩怨详细的向陈国泰说出来。
“碰…..”
段简的话刚刚说完,就看到陈国泰阴沉着脸,一掌将面前的案几拍成了碎片,脸上颇为激愤的说道“又是他们,又是他们,一群下三滥的神棍,仗着一些骗人的小玩意,迷惑无知的百姓,现在居然胆敢和朝廷作对,要不是朝廷下令,折冲府不得插手地方政务的话,某早就将他们给全部斩尽杀绝了,可恨,可恨,实在是可恨。”
“陈….陈大哥,您还请息怒,不知道您和这天道教之间,可有什么恩怨。”看到如此激愤的陈国泰,段简开口问道。
听到段简的问话,陈国泰冷笑了几声,缓缓答道“恩怨,某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要不是江南地方上面这些无能的官吏几次三番的阻拦,某早就率领大军将他们给杀的鸡犬不留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段简问道。
“为什么,你既然已经和天道教对上了,应该详细了解过天道教的过往后手段吧,在这些事情里,你应该知道,几年前的时候,有一个折冲府的校尉被天道教砍了脑袋,挂在城墙上示众的事情吧。”陈国泰答道。
“啊…..难道那个校尉就是大哥麾下的卫士不成。”此时段简等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提到天道教,陈国泰会这么大的反应了,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场故事。
“不错,那个校尉正是某的麾下,不仅是某的麾下,还是某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才,那个小子无论兵法还是武艺,都有极大的天赋,某原本想要在调教几年,就将他推荐给朝廷,没想到,那么好的一个小子,没死在抵抗异族的战场上,就这么被一群下三滥的神棍给暗害了,不仅暗害了他,还将他全家给杀了一个鸡犬不留,从那之后,某就发誓,一定要替他报仇雪恨,将天道教给全部剿灭,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陈国泰咬牙切齿的说道,从他说话间牙齿发出的‘嘎吱’声,就能够感觉到,他对于天道教却是恨之入骨。
半晌后,陈国泰才从这种仇恨的情绪中反应过来,转过脑袋,独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寒光,看着段简说道“段老弟,这次剿灭天道教,希望你让某大前锋,我一定要亲手将那些狗娘要的下三滥东西给全部杀干净。”
看着陈国泰那颇为郑重,甚至还带着几分哀求的神情,段简点点头道“好,既然陈大哥如此说了,那么这次剿灭天道教一事,就全权拜托大哥了。”
葛家村,位于杭州城外十三里外,因为距离杭州城很近,在加上这里的村民颇为有头脑,不是将家中的蔬菜,家禽等物挑到杭州城贩卖,就是在农闲十分道杭州城做一些短工,比起别的地方,这里的百姓过的非常不错。
葛家村之所以叫葛家村,因为这个村子一千多人大部分都姓葛,其他的一些外姓,也大多是和葛家有着密切关系,整个葛家村威望最高,最有权势的人,就要数葛家族长葛旺了。
葛宅,整个葛家村能够在门上挂牌匾的,除了几个在外经商和做官的人家之外,也只有葛旺家了,因为是葛家族长,在加上家中几倍人积累下来的财富,葛家的宅院不仅相当华丽,也是非常巨大的。
让葛家村人有些疑惑的是,自从两天前开始,原本颇为寂静的葛宅,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了,虽然葛宅一直大门紧闭,可那连绵不断的从里面传出来的吆喝声和猜拳声,让整个葛家村的人都知道,葛旺家肯定来了不少人,可因为平时葛旺的霸道,无人敢询问葛旺这些人的来历。
葛宅后院,一个偏门处,两个手拿刀剑,穿着黑衣,看起来颇为健壮的壮汉,一边小心的探察着四周,一边说道“他乃奶的,真是晦气,昨天晚上玩了一晚上的色子,居然没赢过一次,身上的银钱连一文钱都没有剩下,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