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双的话一说,段简等人除了感到吃惊之外,到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段木却颇为不服气的说道“将他们给放了,凭什么,你说的道轻松,一张嘴一说就要将他们给放了,你可知道,为了抓住他们,我们费了多少精力,再说了,那天道教即使在强大,也之上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你身为朝廷命官,一县捕头,居然说出这种话,简直犹如身上的官服,实在是岂有此理。? ? ”
被段木一说,韩双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幸好天色漆黑,让他避免了尴尬,在加上他有求于段简,也不敢反驳,只能强压心中的怒气,接着说道“明府,并非某要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按理来说,官兵抓贼乃是理所当然的,即使是在凶恶的贼人,看到官差也应该惧怕,可这些天道教之人却不一样,他们是真的不怕官府,别说我们一个小小的钱塘县衙门,就算是刺史衙门,他们也不当回事。
您可能不知道,三年前的时候,一个无赖子看中了一个员外家的小姐,当街就带人将小姐给抢回去了,那员外岂能善罢甘休,央求一个在折冲府担任校尉的族侄带人将那个无赖子一群人给教训了一顿,然后送到刺史衙门的大牢里面了,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却没有想到。
那无赖子居然是天道教的弟子,而后当天晚上,那个无赖子就被人从牢房中救走了,那个员外家也被人给杀的鸡犬不留,事后,刺史衙门和折冲府出动了所有的衙役和兵马,到处扫荡天道教弟子,没想到,仅仅抓了天道教数十个外围弟子,他们就遭到了天道教的惨烈报复,那个员外担任校尉的族侄被人给暗中砍了脑袋,挂在城墙上示众,刺史衙门也在晚上的时候被人一把火烧了一半。
事后,折冲府和刺史衙门同时停止了对天道教的抓捕,自那之后,江南之地,就在也没有那个衙门敢得罪天道教的人了,虽然许多事情明知道是天道教做的,可只要不是真的证据确凿,也无人愿意沾惹,您说说,这种情况下,和他们作对不是自讨苦吃吗?”
听完韩双的话,段简等人彻底呆住了,一方面是他们并没有想到,天道教在江南竟然是如此肆无忌惮,另一方面是没想到,江南之地的官府会如此糜烂,连一个天道教都难以制服,想想在后世听说的盛唐景象,那种万邦来潮的盛世和眼前这一切对比起来,段简甚至怀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这天道教如此嚣张,难道你们这些官府之人就彻底放任不管了不成,还有,即使刺史衙门也解决不了此事,为何不上报朝廷呢?”周兴疑惑的问道。
“哎,这位兄台,您的这个问题,某确实不知道,某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这些事情又岂是某能够参与的,只是,某曾经听州衙的一个同僚说过,好像当初有一些御史向朝廷禀告过此事,可惜朝廷却并没有重视,在加上那天道教平时行事谨慎,一般很少能够抓住他们的把柄,久而久之,只要天道教不主动惹事,那些官员们也就很少关心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韩双摇头说道。
交谈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苏摩所说的《四方客栈》,虽然韩双还想留下来,和段简拉拉关系,可看到段简等人那送客的神情,也只能告辞而去,就连究竟是否释放大牢中关押的几个天道教的贼人,他也忘了询问。
“郎君,看来这天道教一事还是应该早做准备才好,要不然,真的等他们动手之后在决定,我们可就被动了。”众人到了客栈之后,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重新聚拢起来商谈起来。
“以你之间,某应该是何别的官员一样得过且过的将那些天道教的恶贼放了,还是拼死一搏和他们拼到底。”段简向周兴问道。
听到段简的问话,周兴想了想之后才犹豫不定的说道“郎君,您是初到杭州,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此时和天道教这实力强大的地头蛇争斗起来,可是要吃大亏的,不如……”说道这里,周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段简的脸色,看他脸色如常,才接着说道“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等到以后我们站稳脚跟之后,在收拾他们不迟。”
“不妥,不妥,先不说我们放了那些天道教的恶贼之后,他们会不会放过我们,就说我们在破庙中杀了那些人,还有破坏了他们的绑架苏娘子的计划,仅仅是这两样,就让我们和天道教成了死敌,依我看,直接将那几个恶贼给砍了,好好的震慑那些贼人一番,说不定因为心生忌惮,他们还真被我们给吓住了也不一定。”这次还是段木反驳道。
跟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段木的话,却得到了众人的认同,即使是谨慎的周兴,也点头赞同了段木此言。
“可是,真的要跟天道教对上的话,凭借我们这几个人肯定是不行的,衙门的人是什么样子你们也都清楚,刚才韩双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他们连刺史衙门和折冲府都敢动手,胆子之大,实力之强,真的对我们动手,后果是什么,你们想过吗?”虽然赞同段木的意见,段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段水的话,可谓是正中要害,此时众人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了。
“诸位的话,说的都很有道理,某刚才仔细的想了想,决定和天道教的恶贼们拼死一搏,虽然我们实力单薄,对于江南之地的情况也不了解,可某身为朝廷命官,保境安民,让百姓安居乐业,乃是某应尽的职责,再说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