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三天时间,长安城中刚刚取消的戒备,又重新开始了,跟以往不一样的是,先前是害怕百姓发生动乱,这一次的目标针对的却是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之人,所有大大小小的世家门前,都或多或少的驻扎着一两队全副武装的金吾卫官兵,只要稍有妄动,即刻镇压。
“哎,刘老哥,你说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戒严了,莫非又出什么事情了不成。”虽然街面上金吾卫官兵来来往往的,可对于百姓却没有什么大碍,只要注意点就行了,这也让许多百姓产生了好奇。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听我仔细给你说,事情是这么回事………”
谣言的威力是无限大的,不到半天的时间,整个长安城都传遍了,段简段大使为了帮助长安城的百姓筹集粮食,从而得罪了那些豪门世家之人,被这些人给堵在衙门口三天三夜,幸好皇帝陛下和天后娘娘明察秋毫,关键时刻让人将那些闹事的世家之人,全部抓了起来,一下子就抓了好几万人,听说还要将那些世家之人抄家灭族呢?
谣言越传越广,甚至于刚开始一些不相信的人,也渐渐接受了这个谣言,毕竟满街的金吾卫将士,可不是摆设,一下子,有人欢喜后人恐惧,欢喜着皆为曾经受过世家之人欺负的寒门百姓,恐惧着皆为依靠这些世家之人讨生活之人,眼看靠山要到,岂能不惧。
就连百官中的一些官员,也听信了这些谣言,从而上书朝廷,希望朝廷网开一面,不得已之下,武则天只能张榜安民,同时下令金吾卫收兵,才将此事给平息了下来。
可即使如此,段简之名,再一次的响彻整个长安城,这一次整个长安城的无数百姓,皆是将他当成再生父母,救命菩萨一样对待,甚至于许多人在家里还给他供奉了长生牌位,让后来知道的段简哭笑不得。
长安城一役,在周兴的带领下,抓捕长安城大大小小各个豪门世家之人近百人,打伤数十人,至于那些家丁仆人什么的更是有上千人之多,这些人被抓捕之后,全部被段简发配到各种苦役之地,进行劳作,每人一个月,时间不够,绝对不放人。
此事之后,段简彻底成为了大唐所有豪门世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个个的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可是,却没有一家敢动手,甚至于纷纷视段简为灾星,或者是世家的克星,所有世家之人恨不得永远不要提起这个人才好,即使偶尔提起,也很少直呼姓名,生怕沾染了霉运。
坐在马车上,掀起车帘,慢慢的欣赏着街道两边又繁荣起来的街道,已经很久没有出门的周国公武承嗣不断的叹息着。
“哎,也难怪姑母大人会如此喜欢那个小子,那个小子确实有几分能力,短短时间里面,一个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之事,被他给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还顺带的借此机会报复了那些对他身怀敌意的世家之人,一举数的,实在让本公汗颜呀!”
“哼,国公爷也实在是太高看段简那个小儿了,他也无非是机缘巧合做了一件事情而已,怎么能够跟国公爷您相比,这么多年来,您给天后娘娘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比这件事终于,再说了,如果这件事交给你做的话,您只需要跟那些世家之人沟通好就可轻松得到粮食了,又怎会如此麻烦。”听到武承嗣夸赞段简,旁边的多恩献媚的说道。
可惜,这次多恩的马屁却没有拍好,反倒拍到了马屁股上,就看到武承嗣冷眼瞟了他一样之后,怒斥道“你个混账东西懂什么,轻而易举,如果此事真的是轻而易举的话,那满朝文武,当朝宰相又怎能想不出来,他们岂不比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能干,连他们都不敢说此大话,你个小小奴才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如果让外人听到的话,还以为我周国公府之人是多么的狂妄自大呢,到时候,说不定连带本国公的名声都要被你给毁了,回去之后,令家法二十鞭,再有下次,直接乱棍打死,省的无端替本国公招惹灾祸。”
看到刚才还平静的武承嗣,顷刻间变得如此暴躁,多恩不敢在多说一句,只能不断的磕头请罪。
“国公又何必生如此大气,多恩也只是想要宽慰您而已。”看到武承嗣责罚多恩,本着雪中送炭的心思,卢承德开口劝道。
对于卢承德这个智囊,武承嗣就不能够像对待多恩这个家奴一样的待遇了,脸上苦笑了一下,对着多恩说道“好了,起来吧,看在卢先生的面子上,家法就免了,但是要记住,以后无论说话做事都要谨慎才行,否则的话,一着不慎,不仅你自己倒霉,还有可能要连累本国公。”
“啊,多谢郎君,多谢郎君恩典,奴一定谨记郎君的教诲,永不敢犯。”一边向武承嗣感谢,一边对卢承德露出一个感觉的神情。
“国公是不是有什么心思,看起来与往日颇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虽然上次印刷术一事,国公被天后娘娘斥责,幽闭在家中思过,那却是娘娘对国公的保护,国公又何必如此伤感。”看到武承嗣与往日颇有些不同的性情,卢承德忍不住问道。
听到卢承德的问话,武承嗣摇了摇头道“本国公不是在责怪姑母大人,而是在感叹世事无常,风起云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如何,就好像那段简一样。”
“段简,莫非那段简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卢承德听到武承嗣的话,顿时更觉得惊讶的说道。
“那倒不是,本国公只是在感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