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生意越来越好,王家也是乐观其成的,毕竟,这瘟疫并不是多么强大,只需要开几个常规的药房,喝上几次就行了,可没有想到的是,祸事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几天前,wn县县衙接到康平坊的坊长举报,说是他们坊中有一户人家老少三人突然同时中毒死去,面对如此命案,wn县当时不敢怠慢,马上进行勘探,可事情的结果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wn县勘探的结果是,这一家三口都是喝了从王家药铺买来的药之后,才中毒而死的最重要的是,wn县也拿出了铁证,一张出自王家药铺坐堂郎中的亲笔药方。
而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一时间,王家药铺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仅王家药铺从日进斗金,变得门可罗雀,甚至许多原本从他们这里买过药的百姓,也纷纷前来退货,如此让王家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如果仅仅只是金钱上的损失也就算了,王家家大业大,即使坐吃山空,一两代人也根本就挥霍不完,可这件事,却让王家在朝廷上面非常被动,不仅那些原本看不惯王家的贵族官吏们在旁边偷着乐,就连同时五姓七望的其他几个家族,也偷偷的在暗中使坏。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件事凭借王家的能力,也是有办法压下去的,无论是补偿受害者的家人,还是从官府方面打压受害者,他们都能够做到,可谁能想到,这一次的事情,却越演越烈,就连因为眼疾而久病于床的皇帝李治也听到了风声,为此还生气的专门给有关衙门下达了,一定要对罪魁祸首严惩不贷的口谕。
事情到了这一步,王家人才明白,他们被人给算计了,因为,他们在询问过那天给那家人开方子的坐堂大夫之后,就发现,坐堂大夫根本就没有开过那张方子,对于坐堂大夫的话,他们是相信的,毕竟能够在王家药铺里面熬到坐堂大夫的人,都是跟着王家的老人了,不会做出这种损害王家的事情,可通过对比之后,那张出现在中毒而死之人家中的药方,又确实是坐堂大夫的笔迹,这点是最没有办法辩解清楚的。
这件事如果继续蔓延下去的话,到时候损失的不仅是坐堂大夫跟王家药铺,损失的还是整个王家多年经营下来的名声跟信誉,同时,也会在皇帝跟当朝大员们的心目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到时候,墙倒众人推,王家会有什么下场,那是难以相信的。
听完了王炳忠的叙说,段简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明白之后,他也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这明显就是一次有针对性的暗算,利用人们对于瘟疫的恐慌,布下这么一个计谋,让王家变成千夫所指的恶人,最后,利用民众的舆论来瓦解王家的根基,从而达到消灭王家的目的。
对于这个幕后之人,段简心中是非常佩服的,不仅手段毒辣,这心机手段也是超一流的,可是,越是如此,段简越是感到棘手,毕竟,他现在跟太原王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如果王氏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实力大损,对他将来的发展也是非常不利的。
“现在看来,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肯定是有人在幕后策划的,他抓住的机会跟切入点非常巧妙,一下子就打中了我们的要害,让我们根本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最关键的是,那张莫名其妙出现在被害人家中的有毒药方,更是铁一般的证据,我们还根本就没有辩解的机会,这件案子想要翻转的话,恐怕会非常困难。”段简皱着眉头说道。
听到段简的这话,早就已经心灰意冷的王炳忠先是一愣,而后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抓住段简的胳膊说道“对呀,贤侄,你可是一个断案高手呀,你在华州跟狄御史一起大破奇案的事情,已经在京城里面流传开来了,要不是这件事太过于棘手,我还真想好好的听听你是如何破案的呢,我从你刚才的话里也听出来了,你说是非常困难,由此可见,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快,你快说说,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听到王炳忠的话,段简心中就是一阵苦笑,看来这古人也不笨,几句话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对于王炳忠,段简也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他只能淡淡的说道“十三叔,只要是冤案,哪怕凶手做的在隐秘,只要不是真实的,那么他们就会留下破绽,这种破绽即使在微小,也会存在,所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要找到对手的破绽,才能够搞清楚案子的事情,要不然的话,仅仅想要翻案,难如登天。”
“不错,你说的不错,这样,既然你来了,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你不知道,最近为了这件事,我们王家所有在京城的族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可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既然你有了方向,那么交给你我们也省了许多心思,对于这件事,你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只要你能够将这件事平定下来,让我们王家安然度过此关,你可就为我们王家立了大功了,到时候,对于你跟婉君的事情,我一定全力支持,你看怎么样。”王炳忠明显轻松的说道。
听到王炳忠的话,段简心中一阵哭笑不得,连未来老婆都被拿出来了,他如果还不答应的话,恐怕下场会非常悲惨的,所以,段简只能满脸苦笑的说道“好吧,只是,十三叔,小侄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这件事真的找不出破绽的话,你不要怪小侄无能。”
“哈哈哈,你放心,即使你完不成任务,这责任也不会让你背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