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家哥哥,我们到别处玩耍吧,不要同这些人一般见识了。”对于段简的怒气,最先感受到的是他身边的王婉君,生怕段简和那个士子冲突起来吃亏的她,在段简身后,拉着段简的衣角低声说道。
如果段简还是曾经那个胆小,懦弱之人的话,可能也就灰溜溜的离开了,可现在,在武则天面前都干耍心眼的他,又岂会被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所欺压。
当然,段简也没有让一直悄悄尾随在他身后的乐不凡出手,他知道,对于面前这种不思进取,往往以打压别人为目的,来体现自己不一般的人来说,只有将他的脸面当众撕下,然后将他狠狠的踩在脚底才会让他终身难忘。
“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既然要彻底的打倒此人,那么首先就要先将他给高高抬起,当他高耸于云霄,偏偏欲仙之时,在将他给一脚狠狠的踹到地上,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在后世之时,虽然段简没做过,可这种事情却看的太多了。
听到段简的问话,那个士子脸上顿时显出得意洋洋的形态,先是清了清嗓子,仿佛生怕众人听不到一样,高声说道“哈哈哈,虽然凭借你的身份,还不足以知道某的名字,可你既然发问了,某就告诉你,某乃是汾州宋之行,家兄乃是当今崇文馆学士,天下闻名的才子宋之问。”
士子宋之行的话一出口,顿时让曲江池旁边的一些士子文人大吃一惊,要知道,汾州宋家,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可自从宋之问这个才子横空出世之后,在整个大唐中,汾州宋家也越来越有名望,特别是今年年初之时,武则天为了拉拢人才提高寒门士子的待遇,招募以宋之问为首的一批寒门士子进入崇文馆之后,宋之问的名声更是如日中天。现在听到这个士子说起自己乃是宋家之人,还是宋之问的亲弟,原本想出言劝解的人,也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到周围那些人或者敬佩,或者羡慕的神情,宋之行顿感得意。
“宋之问,”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段简愣了一下,只是感到这个名字有一些耳熟,可很快,想明白了这个名字的来源之后,他心中也忍不住一阵摇头,暗暗想到‘难怪这个小子会如此张狂,原来是身后有人,看来这人无论时间,空间怎么变化,这本性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有权利的会依仗权利,这没有权利的人,也会依仗名声。算了,为了冯双双这个可怜的女子,自己今天就算是替她出口恶气了。’
“哦,原来是宋家之人,对于宋之问宋郎君的才名,某是敬佩不已的,只是不知道宋郎君身为宋之问郎君的亲弟,可有和佳作,今日诸位才子文士都在这里,不如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也好彰显一些汾州宋家的威名。”段简语气平淡,甚至有了几丝低三下四的意思。
段简的话一出,周围的人也纷纷出生符合,原本这曲江池旁边就是一处文学圣地,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出自名家的人,又岂能轻易放过。
可惜,段简这番话和周围之人附和的声音却让宋之行脸色大变,原本得意的神情,变得阴郁不已,看向段简的神情中,甚至有了几丝杀气。
人人都说‘虎父犬子’,又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宋之行和自己的老爹宋令文和兄长宋之问比起来,真可谓是天差地别,甚至于许多人怀疑他是不是隔壁老王生的,别看宋之行仪表堂堂,可这才学和他的相貌却是成反比的,不说一肚子草包,那也是学渣的级别,勉强在父亲的严苛管教之下,初读了一些书籍之后,就再也学不下去了,而等到他老爹死后,就更加变得无法无天了。
向他这种草包,别说作诗写赋了,恐怕就像他刚才所说的一样,连顺口溜也不一定写得出来。
所以,段简这一下,真可谓是戳在了他的痛楚,你说他能不痛快段简吗?
“你·····你·····哼,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某如此说话,再说了,某的作品又岂是你这种人能够欣赏的,识相的赶紧滚开,要不然,某让你后悔活在世上。”这宋之行也实在是草包,三两句话之间,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看到周围之人对宋之行漏出失望的神情,段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接着说道“哈哈哈,某还以为大名鼎鼎的汾州宋家有何了不起的,原来也只是吹牛大王而已,连当众作诗都不行,莫非你们宋家的名声就是如此吹出来的。”
段简这番话可谓是捅了马蜂窝了,旁边之人一听,也纷纷的议论起来,对于这些,许多真正的有识之士是不会被段简这番话所影响的,毕竟,宋之问那些流传天下的诗词文章可不是虚假的,可这里是什么人,大多数都是来曲江池游玩的普通人,他们才不管什么真的假的,只要能够看好戏就行。
听着身边那议论声越来越肆意,宋之行脸上也越变越难看,最后激恼之下,对着段简怒斥道“好贼子,真是好贼子,你一个不学无术之人,不仅不思己过,反倒还如此污蔑我宋家,某今日绝对不会于你干休的。”
“哼哼哼,不与我干休,某今日还真没打算轻易与你干休的意思,既然你说某污蔑你宋家,不如这样,我们今日当众比试一番,让大家看看,你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不学无术,如果你赢了,我跪在这里向你磕三个响头,从今以后对你退避三舍,只要有你们宋家在的地方,我一律躲开,你觉得如何。”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