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慧冷笑,“你是跟她一伙的当然会向着她说话。”
保姆这下不乐意了,“是谁存了坏心眼,谁知道。”
钱明、慧恼怒,“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赵悠抿唇,“我没有。”这话却是对着伊明辉说的。
伊鸣很是配合的不住地掉着眼泪,眼睛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好不可怜。伊明辉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异常,这个女人变得越来越面目可憎了偿。
“赵悠一段时间没见,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恶毒!”在他眼中现在的赵悠就是恶毒的代名词。
“是他们在说谎,我没有做过。”被冤枉的恼怒让赵悠不住地想要为自己辩解。
“明辉啊……知道她是什么人就好了,咱们先带着孩子去医院查查,别有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即使没有弄掉这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让伊明辉就此对这个失望到底也算是她这一巴掌没有白挨。
“去什么医院,他自己摔得还能不知道轻重!”保姆看着做作的这一家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有这么欺负人的,赵小姐多好的一个人从来没有什么脾气,竟然被他们这么欺负。
伊明辉冷冷的视线打量着她,那毒辣的目光让保姆瞬时不敢再多说什么。
从钱明、慧手上接过孩子,与赵悠擦肩错过的瞬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撞到了赵悠,毫无防备的赵悠直直的朝着地上摔去,在临近地面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牢牢地护住了肚子。
保姆在那一刻吓得魂都飞了出来——
地上氤氲的那一片鲜血,扩散的速度极快,很快便汇成了一条血流。
“救救我的孩子……”
“医生……医院……”
“救救我的孩子……”
……
那凄厉的声音仿佛穿过时空的漫长,声声回荡在耳边。
伊依沉重的合上资料,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不知道就经过了多久,当苏眉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伊依带着疲惫与空洞的回荡在世家公爵的上空。
“苏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苏眉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事情没法假设,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谁都无权作出假设。”
伊依苦笑:“苏姐你真的对一切都出人意料的冷静。”
其实……不是的。
苏眉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你……准备怎么办?”
伊依扶着额头,“不知道……”那个男人间接地害死了她的母亲,却那么毫无负担的生活着。
当苏眉走后,世家公爵再次陷入一片沉静。脑子昏昏沉沉的,没有任何意识的,她拨通了那熟记于心的号码……却在没有拨通之前触火一般的挂掉,心中涌现的是一种类似于做贼心虚的感觉。
但是真的挂断之后,心中又有些微微的失落——她其实,在此刻,想听听他的声音。
……
“事情都办好了?”隐于阴暗的光线处,背对着走进来的人,即使看不见面容依旧可以感受得到那浑身散步的威严。
“是,这是你要的全部资料。”
“放下吧。”
“是。”
当书房内只余下一个人微不可知的呼吸声,转椅这才稍稍回转。掀开资料袋,打开那一张张照片后,“唰”地一声全部抛了出去,一张张照片如同片片雪花飞舞。
“小爵,你永远都学不会臣服!”弄出这些照片刻意让他派去的人拍到,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他结婚的对象只有他能说了算,那个让他动了心的女人绝对不能留。
拿起桌边的座机拨通了许久未曾联系过的电话,“借一个叫做莫莉的女人的手除掉——伊依。”
“是。”
……
翌日,鬼使神差的在放学之后竟然游荡到了毒药会所。思及曾经种种突然有了想要故地重游的冲动,她想进去看一看当初厉爵是如何注意到台上跳舞的她的。
很少有人知道,一向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尽善尽美的伊同学其实是一个标准的路痴,换一个方向换一个角度可能就会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她走在三楼最容易观测到舞台上表演的位置,同时看着楼下形形色色的人群。
这是正好有一个劲歌热舞的表演,伊依饶有兴趣的观看了一会儿,失了兴趣之后便准备四处看看,然而却在惊鸿一瞥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伊依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两下眼睛,虽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无法再验证究竟是不是她一时眼花,但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却在驱使着她一探究竟。
当走到一号会所门前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停下了脚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明明什么都听不见,她却就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蓦然打开门,一屋子的人因为突然进来的不速之客抬起了头,察觉到那抹不敢置信的视线厉爵的身体一僵,但是却很快一闪而过,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一样,将身在压在莫莉的身上两人姿势暧昧的半躺在沙发上,而他的手正在她的衣内徘徊。
虽然灯光暗淡,虽然只是一个侧面,虽然……那个放浪形骸的男人与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不一样,但是——只一眼,她就知道那是,厉爵。
她以为远在京城的厉爵。
没有任何准备的,她被眼前的一幕炸的昏天黑地,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个瞎子,这样就可以继续的自欺欺人着。脑海中一片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