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架打输了?还是让母鹰给欺负了?
不大像吧?就算是两只公的,也没有打架这么狠的,能伤成这样,更何况,还不知道白豆是公是母呢。
“啧,怎么弄成这样?”
夏翎忍不住推开了拉门,将白豆抱回室内,想了想,又从衣柜地下,掏出用眼药水瓶装着的丁点仙桃酿,挤到白豆的喙里点,白豆极通人性,咕咚咽了下去,总算是好了些。
重新将仙桃酿的小瓶子藏好,夏翎这才试着用意识与白豆沟通,脑海里似乎浮现了一副鹰猴相斗的画面,鹰隼,自然是如今蔫吧的白豆,而猴,则是一只通体金黄的小猴子,额头上有着一簇白毛,体态虽小,却凶戾异常,一禽一兽于绝壁上,为了争夺一个不知名的果子而大打出手,原本白豆有双翼,性情又凶猛,对付一只猴子,本应该没多大问题来着,可谁料,这猴子忒凶残,力气又大,居然扑到白豆身上,硬生生的折断了它的羽翼,还用牙齿又撕又咬的,要不是白豆提着一口气,拼死了飞回来,险些就真要葬身山涧了。
那鬼愁涧毒物众多,瘴气弥漫,哪怕如白豆这般的猛禽,也不敢飞得太低,生怕染上了毒气。
而那小猴子居然就是生活在这片鬼愁涧里……
夏翎正围着白豆折腾着,陆锦年正好端着一盘新烤出来的苹果派进来,看见夏翎怀里抱着的那只鹰隼,顿时愣了一下,良久才想起来,“……这是白豆?”
“嗯。”夏翎低头应声。
“怎么弄得这么惨?这是跟人打架,打输了?”陆锦年好笑的问了一句,随即将托盘放到一边,“我来吧,我记得家里有急救箱,应该在楼下的客厅里,你去找找看……这几天,就让白豆先在家住两天,好一点再让它走吧。”
夏翎立刻将白豆塞到陆锦年的怀里,撒欢的跑下楼去找急救箱。
陆锦年哑然失笑。
不得不说,陆锦年包扎的手艺,简直比夏翎好上无数倍,至少没把白豆包成了个飞机模型。
当晚,白豆果然就在家里住下了,就在一楼茶室角落的座钟下面,用旧衣服搭了个窝,正对着家里的另外一只鸟——鹦鹉花豆。
花豆是家里的开心果,不管是夏翎,还是陆锦年,都没少教它说话,小家伙也伶俐可爱,学话学得极快,唯一让人无语的是,就是有点贱兮兮的,偶尔把脚链解开,小家伙倒是不跑,就爱出去撩拨前院的大豆小豆两个,专门啄大豆小豆脑门上的那一片毛,惹得大豆小豆嗷嗷狂叫,偏生花豆有有翅膀能飞,大豆小豆被啄得脑门都快秃了,却硬是抓不到它。
冬天来了,外面冷,花豆受不了北方严寒的冬季,倒是不往出跑了,兴许是觉得寂寞,如今看见了翅膀受伤的白豆,内心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午夜时分,温暖的被窝里,热度升腾,灼热得仿佛要将两人焚烧殆尽,陆锦年正低哑着嗓音,如同魔鬼般诱惑着夏翎偷吃jìn_guǒ,氛围酝酿得正好,两人刚准备成就好事……
“嘎!救命!——救命!”
一连串刺耳尖锐的叫喊声,透过门缝,传入了两人耳内。
陆锦年:“……”
夏翎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推了推身上的某人,“去看看,什么动静?”
话刚说完,尖锐怪异的叫喊声再度传来,叫得都有些破了音,好像指甲划过玻璃时发出的摩擦声,听得人瘆得慌。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秒钟,很快的,陆锦年赶紧披上衣服起来,打开抽屉,拿上里面的电击枪就出去了,临走到门口,忽然转过了头,“我下去看看,你在卧室里,把门锁好。”
“不然……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吧?”夏翎不愿躲在男人身后等人保护,主动翻身起来,披上了件衣服,紧跟着陆锦年一起蹑手蹑脚的下楼去了。
一楼茶室里,早已是鸡飞狗跳,遍地碎片,连博古架上都挂着好几根彩色羽毛了。
花豆和白豆,一个鹦鹉,一个猛禽,一个拼命地逃,一个玩命的追,一个边逃边扯着嗓子使劲喊救命,一个边追边顾忌着自己受伤的翅膀……
陆锦年脸色僵硬的站在楼梯口,想到自己的好事居然被花豆这么个逗比贱鸟给搅合了,忍不住暗暗磨牙,回首看向夏翎,“……你明天是想吃清蒸鹦鹉,还是红烧鹦鹉?”
这个晚上,花豆满身漂亮的羽毛,差点被白豆扒光了;
白豆也没闹到什么好处,原本就挺重的伤势,再度恶化了,连这个月十五进入蟠桃园的机会,都夏翎本月拒绝入内了。
这个月进入蟠桃园,夏翎干脆将弄了一辆小型联合收割机和一辆小型播种机进去,原本累死累活才能弄一小块田地,如今倒是轻省极了,片刻间的功夫,就已经超额完成,尤其是蟠桃园深处那里,这次也被夏翎搭理出来,种上了牧草和碧粳米。
不得不说,机械工业,果然是人类最出色的发明创造之一,至少夏翎的工作效率增加了几十倍。
省出来的时间,夏翎又忙活起了果树和草药,心里美滋滋的惦记着,这个月就上网订一辆小型挖掘机回来,在家里学开挖掘机,下个月再来的时候,就不用这么费劲的刨草药、砍果树、挖坑取土了,挖掘机一铲子下去,连根带土,全都齐活了。
打从得到蟠桃园后,这还是她第一次不是被园子给撵出来,而是自己主动出来的,前院的小仓库几乎都被堆满了。
将东西暂时性的扔在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