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喆被黄笑花蹿得大喊求饶不止,他委屈地说“我不想给日本人当翻译,可是我更不想死!我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好死不如赖活。”
他真的不想死,这年纪轻轻的,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他还想享受着阳光。空气和花花世界。
黄笑花好像被刘喆的话塞住了,许久不见有骂声。
刘英喆以为黄笑花被自己给说服了,又说道“我们都还这么年轻,我们都不应该死这么快,给日本人当翻译也没叫我们去杀人,还可以保住我们的性命的话,大家应该都勉强愿意吧!”
好一会黄笑花才发出声音来“哎呀呀,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要蹿死你,说罢又朝刘英喆的方向蹿去。”这次刘英喆有了防备,他躲到万湖京的身边去了,万湖京代替刘英喆挨了黄笑花一脚,“哎哟”的一声喊了出来。
黄笑花听到声音,知道自己踢错了人,急得嗷嗷乱叫。
柳月朗见黄笑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黄笑花是快要气疯了,一时半会找不到词句来顶撞刘英喆,就开口“刘英喆此话差矣,我们不是常常读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可是不敢此时推崇你的好死不如赖活。”
黄笑花被柳月朗一句点醒了,又生气地朝刘英喆踢去“你个怕死鬼,我才不要和你一样----好死不如赖活,我要做---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那样的人。
黄笑花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刘英喆的位置,伸出脚又是一阵乱踢。
刘英喆被黄笑花踢的个青红皂白的不停地哀嚎着。
曹格仑伸出手拉了黄笑花一把,把黄笑花拉到距离他近一点点。
陈思弦摇了摇脑袋说“我们大家好好睡一觉吧!是死是活车子停了我们自然就会知道。”
黄笑花也踢累了,她握着曹格仑的手迷迷糊糊地地睡了过去。
柳月朗也眯上了眼睛,陈思弦说的对,是死是活车子一停就知道了,不必要在这里浪费唇舌。
黑暗中。
大家都静悄悄的睡了。
吕一倾只打了个顿,就被车子的一个颠簸给磕醒了,她在黑暗中伸出了手,想摸摸看看身边有没有人。一双熟悉又温暖的手朝她伸了过来,她感觉到这是曾元均的手,那熟悉的温度,那熟悉的气味。
原来曾元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她的身旁。
吕一倾立即感到一股力量在内心支撑起来。刚才刘英喆和黄笑花的对话她都再静静的听,静静的想,她想如果真死了,和元均在死在一起也是无憾了。
和自己一直爱着的人在一起,死也毫无恐惧。
吕一倾扭动了一下身子,她清了清嗓子,刚刚想喊“元均....”就被曾元均伸出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她听到了曾元均压低低的低语“不要动,静心听,听听我们现在是在什么路上。”
吕一倾立即明白了曾元均一直不说话,原来是在用耳朵和身体在感受车子是走在什么路上。
吕一倾按照曾元均的提示,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车子一直在颠簸不堪,重心里一直在往后面倾斜,估计车子是在一条山路上爬坡,约摸二十分钟后,车的重心又往前倾斜起来,吕一倾感觉自己的重心一直往车的前面倾斜,她拼命拉住曾元均的手,才能不让自己晃动的那么厉害。
“你拉着我,一会车子就要过小石路了,不要磕着头。”曾元均好像提前知道了车子要往上面方向开一样,悄悄地叮嘱吕一倾。
其余的人好像都睡着了,没有了挪动和说话的声音。
吕一倾除了听到曾元均的悄悄话,剩下的听到了他们睡着的呼吸声。
果然没多久,车子的轮子就转战在一片石子路上,车子平稳起来但是小颠簸不停地抖动着。
大约过了1个小时,这个连绵不断的小颠簸终于消失了,车子没有了任何的颠簸,吕一倾正想松开牢牢抓住曾元均的手,曾元均又抓紧了她,并且悄悄地说“一会就要过个小河,这个车会更颠簸的。”
“你怎么知道?”吕一倾好惊奇曾元均对车驾驶方向的熟悉。
曾元均拉着吕一倾附着她的耳朵低声说“我刚才一直在判断这个车子把我们要拉去什么地方,所以我就仔仔细细地记着车子的颠簸和平坦的路程,我大概知道了他们要把我们拉去什么地方了。”
“元均,你现在知道了他们要把我们拉去哪里了吗?”吕一倾挪动了身子,小声地问。
曾元均让吕一倾安全地靠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悄悄地说“我估计他们把我们拉去一个他们在桂系里秘密挖矿的地方,我听司令说过,好像是日本人组织了一个团队在我们桂系挖我们的稀土,然后偷偷运回他们那边加工,练出一种金属来做飞机,然后开着飞机来打我们中国人。”
吕一倾被曾元均的话惊震了,日本人居然在桂系干着不可见人的勾当,她紧紧地握着曾元均的手说“日本人如此可恨。”
曾元均也握着吕一倾的手说“更可恨的是---给日本人挖矿的都是我们中国人,日本人欺骗我们善良的当地老百姓,说是挖泥做碗卖给世界各地,当地老百姓信以为真,挖的非常卖力,干的非常快乐。”
“这真是太可恨了!”吕一倾恨恨地说。
车子颠簸了一个大大的晃动,曾元均用能活动的少部分手掌牢牢地托住了吕一倾的身子。
“元均,你是说司令也知道日本人在桂系里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