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一头妖兽将面前的修行者的喉咙撕破,扑到尸体上,仰头长嚎。
随着嚎叫声,四周的枝叶颤动着,更多的妖兽聚到这片残局之处。
只见有十多头妖兽围着这片土地,地面早已经被鲜血染成深红色,七八具尸体杂乱的摆放着。
肢体已经不全,到处都是残肢遗骸,已经拼不出这是七具尸体,还是八具尸体,场面实在是惨。
领头的妖兽眼睛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四处嗅了嗅,确定没有活人后,才带领着兽群远去。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万羽林上演,妖兽与修行者的相互残杀。
无论你逃到哪里,都躲不过这兽潮,万羽林四处已经被妖兽所包围,它们像是巡林的守卫者。
四处游荡,四处屠杀,不知疲倦,日夜不停地奔跑着,追寻着。
有些兽群,跑着跑着,就能看到有落了队的妖兽,突然扑倒在地,挣扎几下,便没了声息。
这些妖兽,要么是因为身负重伤,要么是因为过度劳累,活活的累死。
自从这些妖兽疯狂以后,便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控制,像是机器一样,只为了杀戮而存在。
接连不断的战斗,很容易让它们的生命走上尽头,这也是妖兽群日益减少的主要原因。
距离兽潮开始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五天五夜。
这五天的时间,万羽林就像是人间地狱一般,每天都有大量的修行者死去,也会有很多妖兽陪葬。
修行者和妖兽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剩余的修行者,几乎都是有头脑,实力强悍的修武者。
同样的道理,能活到现在的妖兽,自然也是血脉强悍,实力强大的凶猛之兽。
修行者和妖兽的真正较量,才刚刚开始。
……
在万羽林的深处,人迹罕至,能到达这里的,都是有运气,有实力的强者。
这里的妖兽行动痕迹,明显少了很多,四周颇为安静。
“呜!”
一声凄惨的妖兽哀嚎声,打断了这里的安静。
只见肖凌宇手中有一头似狼般的妖兽,被他一把掐断了脖子。
他不远处是熊憾地,老熊正挥舞着他那厚大的手掌,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头妖兽的生命。
在肖凌宇头顶的枝头上,坐着柳七枝,他倒是无所事事,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像是个戏耍的孩童一般。
小白围在柳七枝身边,欢快地飞来飞去,柳七枝时不时的逗弄逗弄它,惹得小白“嘤嘤”直笑。
“熊前辈,你那边解决了没有?”
肖凌宇随手丢掉手中的妖兽尸体,抬头向熊憾地那边看去。
“呲!”
熊憾地抱着最后一头妖兽,张开他的利齿,大口狠狠地咬下去,咬断了那妖兽的脖子。
鲜血从老熊的嘴角流下来,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还砸吧砸吧嘴,这才冲着肖凌宇这边走过来。
“都解决了,小主!”
熊憾地咧着嘴笑,嘴角的血液配上那满嘴利齿,显得有些恐怖。
“……”
肖凌宇一阵无语,眉头挑了挑,眼神有些无奈。
无论熊憾地他们怎么修炼,都摆脱不了妖的本质,利用利齿去咬断敌人的喉咙,这是从他们是兽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
看到这一幕,肖凌宇其实自己心中也有一种别样的冲动。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两颗犬齿,这几天似乎又长了一些,现在已经能明显看出,和普通人的犬齿不同。
不止是犬齿的增长,肖凌宇的各种习惯也都在改变,比如战斗时更喜欢手撕敌人,睡觉的时候很轻,耳朵会时不时得抖动。
肖凌宇体内那作为妖的一部分,正在慢慢地觉醒。
作为半妖体制,肖凌宇的血液中,一半是人类的血液,一半来自于未知的某种妖。
深藏在肖凌宇体内的兽性,也在觉醒,特别是修为被冻结的这段时间。
每当看到敌人的喉咙,肖凌宇总有一种冲动,想要用那粗壮的犬齿去咬断敌人的喉咙!
有时候肖凌宇真的会恐惧,会不会有一天睡醒,他突然就发现自己全身长满了毛发,变成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
“怎么了?小儿,又发什么呆呢?”
柳七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踮着脚尖,才能拍到肖凌宇的肩膀。
“没事,前辈……”
肖凌宇连忙放下摸犬齿的手,将心中的顾虑遮盖过去。
“小儿,你是不是又在担忧你的妖族血脉?”
“你放心好了,只要不受什么大刺激,你体内的妖血不会被激发的。”
看穿了肖凌宇的心思,柳七枝安慰道,只不过,他那踮起脚尖来拍肩膀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别扭。
就像是有个孩子,一副小大人的口气,来安慰别人。
“知道了前辈,我没想那么多。”
随口遮掩过去,肖凌宇眼中分明是有了丝安慰。
“啪啪!”
就在此时,老熊走了过来,用他那大手拍了拍柳七枝的头顶,像是教训孩子的大人。
“你说说你,老七,整天啥也不干,看着我跟小主打架,你是不是不负责任!”
老熊的语气有点埋怨,他一直认为,有他和柳七枝存在,就不能让肖凌宇陷入战斗,陷入危险中。
“别拍我的头!”
柳七枝跳着脚,冲熊憾地怒吼,无奈身高差距太大,跳起来也不足熊憾地的肩膀高。
“我就拍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