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转头看了看味增,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被这样的基督徒看到不太好吧?!不过反过来想,black到这里来和自己的目的一致。
身为基督徒而想要犯下伤害他人的罪么……虽然传言中毕业以后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连见面都没有过的black和激辣,先将激辣的心情放在一边,black的话,并不是传言这样吧?
为了刺伤激辣的人冒险来到**本部么……横山若有所思。
black站了一会儿,心中的愤怒平息了以后,她推开门想要离开,却被横山叫住了。
“呐,black……”她这样说着。
black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回过头。横山背对着光。从玻璃反射而来的光将她的双眼照的犹如黑暗中的曜石,深邃且漆黑的,仿佛埋藏着无数的智慧。
她的心颤抖着。
这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
看穿人心的眼睛。
看透世情的眼睛。
冷酷的眼睛。
温柔的眼睛。
正被这样一双眼睛静静注视着——black第一次想逃。
会被这双眼睛看穿的恐惧,令她想逃。
但是腿脚已经定住不动。
“black桑,那个孩子……是谁的?”
与他人的提问不同的,相同的问题。
无法用拳头让对方闭嘴的问题。
无法逃开的这个问题。
像是利刃贴着脆弱的脑神经划过,发出尖锐的噪音。
是一见钟情也说不定。
她推开门,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没有孩子哭闹的声音,变得很安静。她没有开灯,摸索着坐在了和式房间的墙边,蜷缩着身体。
很安静,让她可以回忆起很多的事。
比方说她和激辣的第一次见面。
被优子桑抓着才肯老老实实的到部室里来的激辣,眼角和眉峰的伤口才刚刚好,留下了红色的疤痕。看见了陌生人会下意识的想要离开,但是那双眼睛很纯真,很亮,就好像是教堂里玫瑰花窗外透射进来的第一道曙光。
这样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心会有一点痛,然后就是被温柔怜惜淹没。
然后是第一次看她打架。对方的拳头和脚招呼过来,这个人竟然不知道躲。自己去拉她,她反而拉住了自己的手,将对手都抛诸脑后,只顾着对自己笑。笑得眼睛都弯了,那样子很开心。
打赢的时候回来,会乖乖的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言不发。但是那个时候感觉很好,就好像是在无声的撒娇。被激辣所依赖着,信任着,模糊地喜欢着,感觉很好。但是看到那些血,那些伤口,她会心疼。但是每次给她包扎的时候,她好像感觉不到痛,只是笑着,对自己。她包扎的动作也会变得越发轻柔。
因为这个人是从不喊痛的。
很久以后才突然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不知不觉跟着激辣走了,激辣在那里,她就看着哪里。然而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不坦率连这种时候也是一样的。
也许是一见钟情也不一定。
某一天这样想。
也许只是第一眼开始就注定了。
只需要一眼,就直击到心底。
但是不被允许。爱上她,喜欢她这件事不被允许。她每天每天都在祈祷,自己的感情会消失,至少这种不被允许的喜欢要消失。
神不会原谅自己的。
神会谴责自己的污秽。
但是她不知道越祷告,越是将激辣的存在刻画的到处都是。
她知道自己无法不爱她。她愿意因为这份感情受到神的惩罚,她愿意为这份感情付出代价。只要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好,她绝对不会告诉激辣,她不要激辣也承受痛苦。不可以让激辣的双眼蒙上阴影。
如果要下地狱的话,就让她一个人去。
但是,当她看到那个和激辣同姓的拥有着和激辣相似相貌的男生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动摇了。
想要被她触碰,想要被她注视着,想要被她所爱。
如果注定要远离她,那么至少给我一点回忆,给我一点慰藉。
可是当他亲吻自己的双唇,当他抚摸自己的肩膀的时候,black狠狠地推开了他。
不行,不是那个人就不行,不行……只有那个人才可以。
即便拥有相同的姓氏,即便拥有相似的脸,即便拥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不是激辣,所以不行。
她第一次哭。
激辣!激辣!激辣!激辣……她哽咽着一遍遍呼唤激辣的名字,但她不在那里,不在自己的身边,即便如何呼唤也不会到她的身边来。
身边的男生似乎被她吓到了,但是又坐在旁边安慰她。她提出那种请求的时候,男生吓了一跳,最终还是答应了。
几个月后,当那个男生将孩子交到她手里的时候,感受着婴儿温暖的体温和柔软的皮肤,看着一样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四肢,black稍微感受到了一点救赎以及更为深沉的堕落。
如果不是激辣受伤,她大概会一直躲在学校附近的公寓和工作的便利店里等待着,在她通过街道的瞬间,看她一眼。知道她没事,知道她很开心,自己就会开心;如果她出了事,对,就像现在这样第一时间的赶去帮她。
但是现在这个位置似乎也岌岌可危了。
京八桥,横山,横山,京八桥,虽然冷静而优雅,也很聪明的样子,但是似乎并没有发现其实她自己也喜欢激辣吧?!不然为什么那样子优雅冷静到骨子里的人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为什么能这样坦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