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荞听到熟悉的声音,本能地抗拒,却被环的更紧,那人还一下下地轻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
“大夫,诊脉。”回头沉声道,那年老的大夫急忙挤过来。
一时间柳长缨和褚暮也消停下来,注目看来。
屋里人多了,褚荞被吵醒一些,微微睁开眼,正好对上穆尧弧度好看的下颌,不由看的入迷,眼神涣了涣。
“回公子,小姐的心悸来势汹汹,可用针灸暂缓疼痛。”
“什么叫暂缓?叫你来是要根治的。”
大夫一顿,讷讷道:“小姐的病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已经无法根治……”见几人脸色都不好看,又改口道,“不过好好调养,还是可以抑制的。”
穆尧沉着脸,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不安,将手臂又收紧了些。一低头,见褚荞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一双桃花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目光中不知为何竟透着一丝哀伤。
喉咙一紧,干涩又含着温柔地对她道:“荞荞,我们要扎针了,我抱着你,不疼的。”
褚荞微微一笑,把头轻轻埋进了他的胸口。
乖巧的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一根根细针扎进了穴位,没有感觉,也没有减轻分毫的疼痛。
褚荞又勉强微睁开眼仔细看着这个人,心中酸涩。
如果她不在了,留下他一个人,还能不能自己逃离命定之女?
没有她在旁边盯着,他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跟着去逛青楼了?
对了,她还没有问,他今天究竟在嫦春楼外面做什么?是不是偷偷去见了雅歌……
这么想着,脑子却越来越混沌。
褚荞积蓄浑身力量抬起手来,缓缓,缓缓的对着那人的下颌探去,三公分、两公分、一公分……却在半途脱力,手腕坠了下来,软绵绵的,不痛不痒的“啪”地落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