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法再往下说了,承熹清楚自己一向心软,先前知道自己做了姑母,心中实在欢喜,连满月礼她都用心备好了,那孩子生来无母,这便动了恻隐之心。如今承昭把她送出了宫,着人好好照应,对那孩子的处置已经至仁至善了,她却还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只好打住话头,将对那孩子的怜惜敛入心底,转而问他:“你伤势如何了?”十天前围场遇刺,承昭伤到了右手臂,这几日养伤都穿的是广袖直裰。
“好得差不多了,写字拿物均无碍。”
承熹走近一步,就着灯光细细瞧了瞧,见他面色也不再苍白。可这明明已入夜了,夜风还有些凉,他却穿得单薄,领口没拢合,窗子也大大敞了开。
“怎么穿得这般少?”承熹伸手把他领口那两颗玉扣系上。承昭自懂事起便搬到了钟粹宫,不常与人凑这么近。见皇姐认真地抚平衣领上的褶子,心中暖意没了边,方才还有些被怀疑的难过,此时尽数散了去。
“热得厉害。”他把掌心在承熹的手背上贴了一瞬便收回去了。承熹一向手温低,他的掌心却热得有些厉害。正颦了眉要问,听他主动解释说:“身边丫鬟把我这小小的伤势看得过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