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风有些凉,夜晚的风想来更凉。他一夜未眠,这窗子大抵是开了一夜的。
成雅风心下喟叹,连带着口中也叹了半声,她的夫君从来都不是心思缜密的人,周密筹划了这许多年,他是真的累了。
怕他听到自己叹气会难过,连忙止了声,抬手上前把窗子关了。容璟邰这才回身,缓缓抬眸看向她,眸中一片空茫之色,看得人心疼。
成雅风走近半步,膝头贴上榻沿再不能更近,低下头温声问他:“可准备好了?”
容璟邰垂着眼不作声,只盯着地上某处看。成雅风见状莞尔轻笑出声——这人不知何时养成的这习惯,不想说话的时候便一个字不说,静默无声,倒是一副小孩脾气。
刚嫁给他的那两年,她尚摸不透他的脾性,总觉得他面无表情也不作声的时候定是生气了,便也不敢跟他搭话。后来多年相处才慢慢了解,他沉默的时候,也只是不想说话罢了。
情之所至,便随了心意,伸手把他拢在了怀中。
这矮榻本就极低,她这么一揽,容璟邰也极顺从地倾身贴过来,侧脸贴在她小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