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蓓沃芬的房间,阿诺尔靠着沙发,两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仿佛能从洁白无瑕的天花板上看出大千世界。
蓓沃芬在床上打几个滚,又从床上翻下来跑到窗户前,数着从某个房屋后面飞起的一片鸽子,或者光着脚丫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最后扑到沙发上,四肢并用爬到阿诺尔身上,像一只慵懒的猫窝在阿诺尔腿上。
每个人在等待时会做不同的事情,阿诺尔是用发呆来消耗时间,而蓓沃芬则坐不住,不停地找事情来熬过这漫长的等待。
房间门忽然被打开,沙发上发呆的回过了神,慵懒的则瞬间有了精神,手臂支起身子看着把门关上的希德嘉。
“怎么样?”阿诺尔问道:“那家伙怎么说?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吧?”
“嗯,”希德嘉脸颊染了一层红晕,声音轻柔地说道:“我问亚格知不知道那两名黑衣人的事情,他说那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这回也要来参赛,所以就把他们也带过来了。这套回答我并没有听出什么异样,所以客套了两句就回来了。”
蓓沃芬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着一脸思索状的阿诺尔,忽然觉得他在想事情时严肃的表情好帅!下意识地把小嘴凑过去在阿诺尔脸上摁了一口。
“你在干什么啊!”希德嘉急的把妹妹轻轻推开,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手指头绞在了一起。
“姐姐你不觉得吗,阿诺尔在思考的时候好帅的!”蓓沃芬眼睛冒着小星星。
希德嘉偷偷看了阿诺尔一眼,立刻低下头去,不过对于蓓沃芬的话倒是蛮同意的。
“其实还是有异样的,”阿诺尔在希德嘉头上揉了揉说道:“亚格对希德嘉应该是有好感的,而且他在很明显的追求你,这种情况应该是不会做惹你不快的事情。但他却带了两个你们不认识的朋友过来,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的,并且让他们在这里住下,这种事情很可能会引起身为主人的希德嘉的不快,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可现在父亲因为要忙比赛的事情很少回宫殿,如果父亲在的话我们可以给父亲预警一下。”希德嘉有些焦急地说道。
“肖邦他不在宫殿吗?”阿诺尔问道。
“嗯,这几天父亲亲自去拜访一些音乐大师,希望他们能来做比赛的评委,有一些大师并不在莫扎特城,而是隐居在山林里,父亲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回来了。”
“那些大师都是很有脾气的人。”蓓沃芬评价道。
“那这些天我们还是提高警惕,等肖邦回来再说好了,现在急也没什么用。”阿诺尔摸着两女的脑袋安慰道。
“嗯,这几天你要抓紧时间练习了,这次比赛你一定要拿到庆典的邀请函啊,这样我们就能在庆典上一起表演了。”希德嘉脸上写满了期盼,和阿诺尔一起同台表演一直是她的一个愿望。
每次一想到在偌大的舞台上,蓓沃芬在钢琴前手指如穿花蝴蝶般舞动,自己站在旁边演奏着斯特拉迪瓦里,而阿诺尔站在她们中间,用清亮的短笛声带动着节奏,她就激动地在床上打滚。
“嗯,等肖邦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我就专心练习吧,能把你的斯特拉迪瓦里借我一下吗?”阿诺尔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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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伯罗撒,和拉斯加顿同样是教区,并且和拉斯加顿保持着长久来往的关系。但因为距离拉斯加顿太远,即使是最快的马,昼夜不停地跑的话也是需要一个多月才能赶到的,所以两教区一年只有一次进行交流。
好在拉斯加顿的教廷有狮鹫兽,而拜伯罗撒则有一种驯化的飞行魔兽——巨鹏,巨鹏和狮鹫兽的速度差不了太多,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抵达。
不过虽同样是教区,信仰差的也不多,但也是有强弱只分的。自从拉斯加顿的马里奥六世之后,拉斯加顿的综合力量就开始超过拜伯罗撒,而现在以拜伯罗撒的力量可能连圣安地山都到不了就会被团灭掉。
其实两方的基础力量差得并不是太多,拉斯加顿这边有精锐圣十字军,拜伯罗撒那边也红骑士团。高端力量的话,马里奥十世和哈根达斯九世也差不多,而差距的根本原因是拉斯加顿有一种可以扭转战局的无解之物——圣药。
至于圣药有多么恐怖的力量呢,打个比方,假如两教区开战,双方的顶尖力量对战,拉斯加顿的马里奥十世对上拜伯罗撒的哈根达斯九世,两人拼的两败俱伤,衣衫褴褛地靠毅力维持着站姿。这时,马里奥十世忽然从怀里摸出一瓶圣药,哈根达斯九世眼睛和瞳孔同时放大,满脸惊恐地指着马里奥十世的手说道:“难道……这就是……”
马里奥十世嚣张地仰天长啸:“没错!这就是拉斯加顿的镇国之宝,只要一滴就能治愈任何外伤内疾!”然后在哈根达斯九世绝望的目光下喝下一滴圣药,全身顿时散发出无敌的金光……
综上所述,拉斯加顿和拜伯罗撒表面上是友好互助的关系,但暗地里都在互相提防着对方。一般来说只有水平相差无几的两方才会产生最激烈的摩擦,一个王国贵族和一个平民之间能有什么矛盾?
当然不是说拉斯加顿有了圣药就无敌了,首先圣药是十分稀少的,每年多的话能产出几克的样子,其次圣药虽然很无敌但也要有时间把它倒进嘴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