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也在使用,只不过成了“私人监狱”。
根据记录显示第斯卑耳的囚笼最多容纳了八千多人,为了容下这么多人,每个囚犯的个人房间缩小了三分之一。如果不是担心监狱的总高度超过圣安地大教堂,监狱方面早就考虑再在塔顶加盖几层了。
贝拉德把马车卸下来,把马拴好,抱起整桶啤麦酒,走进了这座“绝望”的“墓碑”。
监狱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推开时会有明显的阻塞感以及刺耳的噪音。虽然今晚的月亮黯淡无光,但总归还是有点亮度的。而这里面,才是真正的黑暗。塔的一层没有窗户,只有这扇大门能沟通外面的光明。
贝拉德小心的把酒桶放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掌心冲上,嘴唇翕动,手掌上方凭空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点,带着细长的尾焰轻灵的跃动,尾焰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亮红色的光焰轨迹,然后光焰组成了一个掌心大小图案复杂的魔法阵。
当贝拉德念完最后一句咒语时,魔法阵顿时发出明亮的红光,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焰球代替了魔法阵漂浮在贝拉德的手上,急躁的跳动着。稍稍一顿,火焰球分成八个细小的火焰,笔直的向四周飞射出去,墙上的油灯左右成对依次亮起,光明顿时取代了黑暗。
一层并没有什么物品,一片空旷。当然以前并不是这样,只是新主人来了,嫌这里的房间太多,于是只留下中央支撑用的石柱,其他多余的墙就全拆了,清理工作是贝拉德做的。
本来这里只是关一个人,贝拉德是他从小陪到现在的佣人,虽然没犯任何错,但也得陪着主子受罪。
当然这是外面的说法,事实上贝拉德已经有四次被打晕扔到外面,两次被绑在马背上被马带着跑出十余公里,五次采购回来被关在外面,但这位忠心的仆人还是没有离开。
最后他的主子实在没办法了,也不再管他。真实情况其实是这个腹黑仆人把送狱饭的人撵走了,然后天天在门前肆无忌惮的烧烤,散着扑鼻的香料,还把香味往窗口扇……
然后“囚犯”一棍子撞飞他,然后把烤炉扫进黑塔,一番风卷残云之后又把烤炉丢出了大门。
自那以后贝拉德便正式负责主子的吃住以及其他物品的采购。
通向地下的楼梯很是残破,台阶边沿上布满了豁口,大大小小数不清楚。以前狱管看哪些囚犯很是不顺眼,便一脚把他踢下去,这些豁口全是囚犯身体与石料台阶碰撞的产物。豁口的缝隙处还留有深棕色的血迹,那里是贝拉德清理不到的地方。
贝拉德用身体把厚实的木心铁门顶开,顿时金铁敲击的“叮叮”声传入耳中。再次感慨了一下这门隔音性真好,把酒桶搬到旁边的金属架上:“我把酒放这里了。”
连续密集的敲击声忽然停了下来,就像汹涌的瀑布从百尺高崖倾泻而下,结果在半山腰出现了断流。
短暂的一秒后,金铁声继续响起,密集的就像它从未断过一样。
贝拉德端起金属架上的大号实木酒杯,接了两杯啤麦酒,清澈的酒液冲入杯中,翻滚出雪白的泡沫,同时淡淡的麦香弥漫空气中,这种高纯度的啤麦酒可不是对外销售的那种兑过水的次品。
贝拉德端着酒绕过堆得一人高的铁块,铁块后面是冒着火光的锻造炉,炉前****着上身的男子正举起足有他脑袋大小的锤子,捶打着烧的通红的铁胚,连续的金铁声由此而来。
也许是嗅到了酒的香气,敲击声停了下来,男子把锤子往地上随手一扔,接过贝拉德递过来的酒杯,一仰头,伴着喉结的滚动,把一大杯酒咽进肚里。
这一层光线很暗,只有锻造炉里的火光跳动着,大概在火炉前呆了太长时间,一直在进行高强度的工作,身上满是汗水,明暗对比之下八块腹肌及马甲线异常明显。就是小伙子的胸肌不算太发达,毕竟他的身材还是修长型的。如果只看他那男人看了嫉妒女人看了尖叫的身材,谁能想到他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阿诺尔把空酒杯从嘴边拿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露了出来,精致的五官和他身上的肌肉十分不搭,额头上还粘着一缕头发,头顶冒着汗水蒸发成的雾气。
“罗伯那里没问题。”贝拉德接过酒杯,说道。
“嗯。”阿诺尔点了点头,虽是少年的长相,但一言一行都透漏着与之年龄不符的成熟,让人很难把他当成一个孩子去对待。
“回来的路上遇上一辆马车,应该是从这边开过去的。”贝拉德又接了两杯啤麦酒,递了一杯给阿诺尔。
“塞西莉娅的信使,”阿诺尔含了一口酒在嘴里,喷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火焰顿时挣扎的摇曳起来,“呲呲”的蒸汽声混着酒香弥散在空气中:“托人捎来口信,说是明天要来这边一趟。”
“嗯,这是好事啊,毕竟她是你的亲姐姐嘛,有人关心总归是不赖的。”
“嘁,”阿诺尔不屑的撇了撇嘴:“对我来说她唯一的作用就是提供足够的银币。”
“哦?这么说你对自己的姐姐一点感情都没有?”贝拉德嘴角上扬。
“情感是什么东西?能吃吗?”阿诺尔不屑的道。
“那为什么我会听到某人睡觉说梦话提到了某人姐姐的名字?”
“……”
“上次塞西莉娅来的时候,好像某人让我去摘了很多新鲜的野生树莓。我记得塞西莉娅……”
“喂喂喂,贝拉德,你的身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