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阳沉着一张脸,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去了。
白敬业轻咳了两声,没再多说什么。
陶之书见状,皱了皱眉头,“市长,你跟霍教授认识?”
白敬业喝了一口热茶,点了点头,“陶校长,今天我找你来吃饭,主要有事情想跟你谈。”
陶之书额头上霎时冒出了一股冷汗,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捏了捏手心,陶之书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白敬业,“不知市长大人找我来有什么事?”
白敬业的眼光直直看着他,“我听说,你的女儿住院了?”
陶之书心里一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炎彦,“小女确实住院了,但是这其中的隐情,陶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边吃饭边谈吧!”白敬业看了一眼顾暖阳,示意他将包间的门关上。
陶之书叹了口气,“好久之前我就想找市长谈谈了,只希望市长能还小女一个公道。”
“喔,公道?”白敬业脸上仍是威严的表情,“令爱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陶之书看了一眼霍炎彦,突然噤了声。
老实说,他还想让霍炎彦当他的女婿呢,所以他还在思索怎么跟市长说霍炎彦和他女儿陶翠翠之间的事情。
万一他把霍炎彦的形象说的太差了,市长大人只怕会看不起他陶之书的女婿。
霍炎彦眯了眯眸子,“陶校长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陶之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市长,小女是在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喝酒时没把握好度,第二天就进了医院,而她的心上人却拒绝对她负责。”
说这话时,陶之书狠狠瞪了一眼霍炎彦。
“喔,还有这样的事?”白敬业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陶之书却突然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那个拒绝对我女儿负责的就是他——霍炎彦。”
“谁,谁在叫我老公呢?”一直窝在霍炎彦怀中的小女人猛地直起身来,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陶!之!书!”
揉了揉眼睛,白小柔有些愣神,“我怎么梦见那种鸟人了?”
陶之书,“……”
“宝贝醒了?”霍炎彦的大掌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臀瓣。
“啊……!”
臀部突如其来的疼痛吓得白小柔大叫出声,抬起头,对上霍炎彦视线的那瞬间,白小柔老脸一红,“死鬼,你摸我屁股干嘛?”
霍炎彦,“……”
顾暖阳,“……”
白敬业,“……”
再次轻咳了两声,白敬业看了一眼白小柔,“小柔,快起来吃饭了。”
“爸?”白小柔忙从霍炎彦身上爬了起来,“对哦,我都快忘了,是暖阳哥带我来饭店,让我陪您吃饭的。”
霍炎彦在心里翻了无数个大白眼儿:呵呵,还暖阳哥,晚上回去让你叫我爸爸的时候都有。
“……爸?”陶之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市长大人,这位是……”
他说这话时,眼光死死盯在白小柔身上。
白敬业面无表情的看向陶之书,“这位是小女,白小柔。”
“啊?!”陶之书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上次那丫头提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个玩笑,没想到还真是!
白敬业又看了一眼霍炎彦,“至于你说的拒绝对你女儿负责的那个人,正是我的女婿,霍炎彦。”
“……”
陶之书这下是真傻了,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这下完了,投医投错了。
陶之书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
白敬业若无其事的夹了一块青菜放入自己碗中,“陶校长,你打算怎么让我的女婿对你的女儿负责呢?”
“我……”陶之书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算了。”
霍炎彦是白市长的女婿,他不敢惹也惹不起。
“算了?怎么能算了呢?”白敬业抬眸看了一眼霍炎彦,“他刚刚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白小柔抢先一步开口,“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老公那晚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顾暖阳皱了皱眉头,虽然早已知道了霍炎彦那件事的始末,听到白小柔为他辩解时,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此刻,霍炎彦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明明是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他身上却好像披着一层亘古不化的寒冰,冷漠矜傲的表情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
抿了一口茶,他的眼神犀利的看着陶之书,“真的假的,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陶之书似乎察觉了她的视线,突然抬起那双深海似的眸子,冷冽的目光径直朝着他穿射而去。
那目光太具侵略性,如同锋利的手术刀,将他一寸一寸解剖开来,令人毛骨悚然。
陶之书打了个冷战,“查,怎么查?”
霍炎彦微挑了一下眉头,随即目光移到陶之书右侧的白敬业身上,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警方介入调查。”
“不行!”陶之书拒绝的干脆。
万一市长和警方的人联合起来包庇霍炎彦,那么他女儿的一生都毁了!
“就按霍炎彦说的办吧!”白敬业低沉的声音响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