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勋贵,一下子就欢呼了起来,大呼着定国公仗义、定国公仁义。
徐文璧一下子觉得这脸上那是倍儿有光啊,他倒是有光了,可在场的张元德、田义和陈矩脸就黑了。
田义和陈矩心里想着,你说你,你这不是诚心的添乱吗?还嫌事儿不够大怎么的?你这是诚心的想给皇上添堵啊!
徐文璧虽然也同样这样想,不过他想的比田义和陈矩更深一些,他心里还想着,你这么搞,万一把皇上气出个好歹来,皇上借着得病把这事儿拖下来,那张元德还想出门吗?那些急了眼的勋贵还不把老夫给生撕了?老夫之前那话被你之前那一句给解释成了皇上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可皇上这不给交代了,老夫怎么办?一辈子躲着不见人?
我张元德虽然也是国公,虽然我家祖上张玉是靖难排名第三的功臣,可再怎么牛逼也你没家祖宗徐达牛逼,大明王朝就没有一家能赶上你老徐家牛逼的,你老徐家那都是大明王朝皇帝们眼里的自家人,可我们老张家那再怎么牛逼,也都是大明王朝皇帝们眼里的外人。
我家没了皇上的支持,就得衰败,你家没了皇帝的支持,说句不好听的,到大明王朝灭亡之前都不会衰败了。
脸黑归脸黑,心里有气归有气,可事儿还得解决不是?
张元德伸手向下压了压道:“好了好了,大家先安静一下,安静一下,这大冷天的,大家在这里也都冻得慌不是,如今这田公公和陈公公都出来了,说明皇上对咱们大家都很重视,咱们还是听听皇上有什么话要对咱们说吧!”
众人一听这话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纷纷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田义和陈矩传皇上的话。
田义和陈矩感激的看了一眼张元德,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这才又田义站出来传万历皇帝的话。
“诸公都是咱们大明的基石,都是咱们大明的栋梁,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皇上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主公不是?”
“好了咱家要传皇上口谕了!”
“臣等接旨!”
“诸公……”
田义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万历要跟诸勋贵们要说的,总结一下就是,你们都是朕最信任的一群人,关键时刻能跟朕站在一起的,永远都是你们,出了这样的事儿,朕作为皇帝,也是非常心痛的,你们都放心,这事儿朕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朕绝对不会亏了你们。大冬天的,你们就不要跟那儿挨冻了,冻出个好歹来,朕也是会心疼的,行了,都家去吧。
万历这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若要平时勋贵们真就散了,毕竟皇帝表了态了,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可这会儿就不行了,平时勋贵们出点啥事儿,损失的都是钱,这次损失的都是人,甚至还有家主死了的,单凭‘交代’两个字是绝对不能让这些人退去的,这次他们可是打定了注意,不见到实实在在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挪窝的,哪怕是今儿晚上真的要在这里冻一夜。
反正要闹了笑话,丢脸的也不是他们勋贵,丢脸的只能是他万历,要是真有人冻死在这儿了,那才叫好,到时候就能狠狠的闹一闹了,到时候可就不是袭爵快慢的问题了。
田义本以为传完皇上的话,这些人就退去了,可他发现,他话传完了,这些人不仅没有一个动弹的,反而各个都拿眼睛死死瞪着他,放佛要把他田义生撕了一般。
田义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坏了,这他娘的要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