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碰撞与粗俗的大笑声透过木墙传入吴汐的耳朵里。
她早已被人强制的穿上了红色嫁衣,俏丽的脸颊也被人强行涂抹了厚厚的胭脂,樱红的嘴唇上,一对楚楚可怜迷人丹凤眼悄无声息的划落一滴又一滴的泪珠。
何曾想过会被山贼劫来逼迫结婚,心里已经住进了人,怎奈何今生没有缘分,今天她便要嫁与他人。
双手被紧紧的背后捆着,绳子的另一端被捆在床的边缘,让她无法动弹,只能被人盖了半透明的大红盖头独坐在床上。
四下无声,心中不断的联想着一会儿会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糟践身体的情景,微闭红肿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轻轻的颤抖着,不敢放声大哭,闭着眼,不住的将泪水吞回肚子里,但委屈恐惧的心理不减半分。
她记的和她一起被抓的还有魏子归。
当!当!当!
在寂静的楼道中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吴汐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下意识的挣了挣束缚在双手上的绳子,洁白的牙齿狠狠的咬着樱唇,眼泪如破闸而出的河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门口的窗纸上映出一个男子的身影,她再也无法控制恐惧在自己身体里蔓延的速度,理智已经渐渐的被磨灭,唯独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她。
魏子归会来救她的,魏子归会来救她的。
冷静,现在要冷静!
吴汐拼命的摇着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红盖头被她甩落,银簪也从她的发间滑落,揉顺的发丝散乱下来。
簪子。
吴汐看着就在手边的银簪渐渐的停止了抽泣,被绑住的玉手缓缓的攥紧了那崭新的簪子。
如果他敢动自己,她就扎死他。
门渐渐的被打开,一个白脸男子从门的另一端走了进来,她鼻下的胡子和他白皙滑嫩的皮肤是那么的不匹配,没有看她一眼,轻轻的将门关上挂上了门闩。
“你不要过来!”吴汐恶狠狠的说着,更加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簪子,话语中充满了警告,但俏丽的脸颊上那红肿的眼睛却供述她的真实心理。
男子没有理会她的警告,自顾自的解开了穿在外面的长袍,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男子饶有兴趣的看了吴汐一眼,缓缓的摸向自己身上白衬衣的扣子。
“你……你,不要过来!”吴汐喊了起来,刚刚停下哭泣的眼睛又溢出了眼泪。
一个,两个,男子一边解扣子,一边坏笑的看着吴汐,衣服的扣子解开了,透过衬衣露出了他白嫩的皮肤和那束缚在胸前的布条。
衬衣被丢在一边,顾倩烟回过头在柜子里面翻出了一身深紫色的丝衣,放在桌子上面,将那束缚的布条缓缓的解下,吴汐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女的。
顾倩烟穿好衣服摘下帽子,将那长长的发丝,轻轻簪起,深邃的眸子看向吴汐,“是不是该把簪子放下了。”说罢,将鼻子下面的假胡子揭掉。
“不,除非你放了我!不然……不然!”看着向她步步逼近的顾倩烟,“你别过来!!!”
顾倩烟冷笑了一下,自顾自的坐在了吴汐的身旁,手背过去握住吴汐的双手,轻轻一拽将那银簪从吴汐手中夺了过来。
“不然如何?”顾倩烟笑着将银簪重新簪在吴汐的发上,拿出手绢轻轻擦拭掉吴汐的眼泪。
“你放了我吧!”吴汐请求的看着顾倩烟见顾倩烟笑着摇了摇头,她垂下了头轻咬着嘴唇,“我相信魏子归会来救我的!”
“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和他成为夫妻更不容易!”顾倩烟有所感慨的叹息一声,又给吴汐轻轻擦拭了两下眼角的眼泪苦笑了一下收回了手绢。
吴汐咬着嘴唇,“我跟他没有半点情分,你为何还要抓我!再者,以你说的,我喜欢魏子归是真,但你却要拆散我们,天理不容!”
“我愿意为他做尽天下所有违背天良的事情,只为了让他这生可以幸福!”
“你……喜欢你哥?”吴汐不敢相信的看着顾倩烟顿了顿,“既然你喜欢你哥,那你就放了我吧!你跟你哥在一起。”
顾倩烟笑了笑,“你就放弃让我放走你的心思吧!”
吴汐委屈的再次低下了头,顾倩烟将地上的红盖头拾了起来,“我曾经也盖过红盖头,可是……”苦笑了一下,将它放在了榻的一旁。
与此同时,客房内的魏子归渐渐的转醒过来,腹部的疼痛已经退去,缓缓的坐了起来,抚摸着肚子,回想起刚刚受到的屈辱,咬紧了牙,将药瓶揣进怀里,走出了屋子。
从门往外左右环顾两眼发现四下无人,魏子归尽量放慢脚步以让声音变得微小。
魏子归随意走到一件屋门前,轻轻的推开门,往里看去,没人!
魏子归松了口气走进了屋,这是一间存放衣物的屋子,干净的不干净的衣服都聚集在这里,还有许多泡在木桶里,等待着洗净。
魏子归一把拽过一身干净的衣服,飞快的换上,出了屋。
所有的顾家寨的山贼应该都被派出去招待其他山寨的山贼去了,魏子归一路走来居然没有碰见一个人。
下了一楼,左边的一间屋子吸引了魏子归的注意力,这间屋门口摆放着一袋一袋的药材,透过门看到一个老头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一看便知道是一个被他们山贼抓上山的大夫。
魏子归大喜,咧了咧嘴角,天无绝了之人路啊!小样!打不过你,我阴死你。
魏子归三步并两步的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