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神、妖、魔、鬼、怪,也不例外,一道紫气,引发了一场绝无仅有的角逐,十二位主宰同时调动法力,一个个手或爪凝实,犹如钢钳一般。
另一只手爪也没闲着,法则、道光、灵光、妖气、魔气、鬼气,蜂拥而至,抓着紫气的手抓得更紧了,而另一只,却在急速蓄势,没有一人开口,一个个心神如一,寂静若是,情形竟然比破碑之时还要紧张!
十二人一场戏,三人一狗,眼神随着紫气拉来扯去,来回……来回……
黑袍和白袍早早跳出了圈外,免得让人猜忌,黑犬也挺机灵,它跑到了黑袍白袍二人身后,却又离得远远的,一颗狗头来回摇晃着,那个被十三位主宰以道光封禁囚困的老人此时看得最为投入,因为这是他给开的局。
“打吧!”老人沾沾自喜的喊了一声。
“打呀!”六法有些不耐的念了一声。
“终究是要打的!”宁泽事不关己的应了六法一声。
“汪汪汪?”到底还打不打?狗都看花眼了。
这场拉锯战终于在四位观众的期待下开始,单手混战,十二只手,独臂而战,却是一场天地少有的对决,整个大世界的元气都集中在此处,天道法则、大日烈焰、皓月之光,阳气、阴气、鬼气、魔气……相互倾轧……
或爆裂轰鸣、或寂然声,却体现着各个种族的至高法与理,至刚与至柔较量、霸道与阴诡博弈、水与火争锋、妖与魔相斗,只是一只手,每人一只手,却是天权神权道法魔法妖法鬼术的盛宴……
天地元气结彩,法则雷霆涌动,日月并行,星辰转动,该动的,不该动的,都在动,法理交织着,异象更替着,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
白袍眼中浩瀚智慧流淌,他看着各种元气大潮、各种法域道光、各种天地异象,评估着各大主宰的实力。
黑袍双眼变成了琉璃色,几近透明,眼中时有银光划过,如银电又如流星,他深藏于衣袖中两只神奇的手正推算着众人的术法,凡是被他看到的,推演过的,都能模仿个七七八八,此时的黑袍已经全神投入,法外无人。
老人眼睛圆睁,生怕漏过一处精彩,他是在场最专注的看客。
那只恶犬虽然睁大了狗眼,却看不懂其中的玄妙,它此时唯一关注的是,主人打了别人一下,汪汪汪!助威!主人被打了一下,汪汪汪!加油!狗的世界总是比较简单,那怕它是一只世上少有的狗。
这比拼也许在三人一狗眼中就是一场戏,可对战中的主宰却是在以毕生的修为与智慧在争,一旦入了局,没人会有二心,他们已经身不由己,十二位都是主宰一方的老祖,个个手段绝顶,狡猾胜狐,稍有疏忽,就有出局之危……
“轰……”
元气炸开!
一声悲吼!
一个身影!
“呜呜……”一道黑光,恶犬冲了出去,它接住了坠落下来的黑袍男子,黑袍面色蜡黄,口中流着银色邪的血液,他衣冠散乱,气息极弱,他就是第一个出局者,他的出局不冤,却并非他弱,而是他有伤在身。
狗通人事,它带着主人躲得远远的,离黑袍和白袍远远的,它其实不知这两位心神早入了这场盛宴,根本就没在此处,更没将它和他主人看在眼里。
出局的神祗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一只修长的手至始至终按着自己胸口,手被神血染成了银色,另一只手抹去了嘴边的神血,他的胸口被打穿了,手掌之下有个血洞,血洞周围九种力量败坏着他的神体,九位主宰击中了同一位置,除了大地神祗为他挡下了一位,其余九位谁都没落下,皆是出手无情。
一神出局,场上还有:一神、一灵、一魔、一鬼、一龙、一凤、一麒麟、一妖、一怪、一日、一月。
淘汰了一位,十一位出手愈发沉稳,更加小心翼翼,诸位主宰默默的完成了合纵连横,博弈继续,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总有重心,众人的重心一直都在大地神祗身上,因为他太强,最强者自然要最先出局,而要他出局就要剪除他的羽翼,苍天之神的重伤是众望所归,人心所向。
但他们还是小看了大地神祗,第二个出局的是鬼祖,鬼祖尖叫着坠落,一个黑色的影子蹿了出去,抓起鬼祖消失了,看客还是三人一狗,应该说是,一人、一神、一灵、一狗,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位神,不增不减。
鬼祖出局也不冤,在大劫前,他就被六法伤过,本就有伤在身又遭鸿蒙紫焰火劫,伤上加伤,除了苍天神祗,他就是最弱的,大地神祗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自然是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到了他身上,除了魔祖、黑衣妖人,其他几位主宰也顺势推舟各自给补了一手。
龙凤二祖自然狠下杀手,毕竟有万古之仇恨还未清算,其他几位对鬼祖也没好感,令人惊讶的是魔祖和妖人虽然没有出手,却也没有拦截,鬼祖遭劫看来也是人心所向,毕竟这位所作所为实在不受人待见,鬼品不怎么样!
他刚一落下,就被六法弄走了,六法直接将鬼祖拉出了世界,截到了混沌中,灰蒙蒙的混沌中,潮起潮落,两个黑袍,两人肤色都挺白,一个一身邪气,一个一身鬼气,邪气青年抓着鬼气男子。
“你要干什么?”鬼气男子狭长阴厉的鬼眼中出现了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惧意,鬼蜮中那个黑球毁灭性的爆炸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