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练,银钩赛霜,双钩交错,白光乍现,恍若闪电,钩极快,木不可测,人却更快,已不见踪影……
双钩划过,一道白线,虚空被一分为二……
“出来!”
“如你所愿!”
一朵雪花荡开,一个红影出现,人未站定,鞭已出手,鞭,三尺六寸五分,有四面,十二节,刻二十四节气,四十八真文,鞭晶莹剔透,却又无坚不摧……
“嗡嗡嗡……”
冰鞭银钩相交,银钩剧颤,而冰鞭却纹丝不动,冰鞭主人神色淡定,持鞭而立,遥指被震飞出去的素衣月神。
“打神鞭?”月神瞳孔收缩,冷冷问道。
宁泽似笑非笑的看着月神,道:“此鞭,北冥真气所凝,有神鞭三成威力!”
“你看不起我?!”月神听闻此言,冰冷无情的双眸中竟然出现了怒意。
“打神鞭不在我手中!道祖境界不滞于物,你又何必纠结于此?”
月神银钩斜指宁泽,怒声道:“欺人太甚,纳命来!”声落,双钩已经脱手而出,两钩盘旋,如两轮明月切向了宁泽……
宁泽眉头一皱,心中也有了怒气,实在是不可理喻,他挥鞭便打,他鞭出雷音,风雪助威,明月之下,风雪滚滚,如隆冬之神挥鞭,冰雪法则随鞭左右……
鞭出两支,分打两方,两声脆响,两轮银盘被崩飞出去,银盘散去化为阴月双钩,双钩鸣吟一声,回到月神手中。
月神也不言语,双手舞钩,翩翩起舞,她广袖素衣,身影美妙,她一头长发随舞而动,飞扬若瀑,月神起舞,银钩双月明,钩随人动,煞是好看……
月神一舞……
天地一暗,月华若水流入月神身身边,月神脚下出现了一个银盘,银盘神圣,无限蔓延,月神在银盘中央翩然而舞,神性散发,冷艳无双,她舞,银钩动,钩动,光华出,一道道光刃铺天盖地袭向了红袍……
红袍撤鞭而退,月华无尽,势不可挡,宁泽身形隐去,散入了飞雪之中,光刃得利不饶人,银刃成潮,切入了雪幕,一朵朵雪花被割裂、散开、消失……
神女飞舞,光刃横飞,道人移步,雪粉漫天……
风雪被割散,宁泽挥鞭开道,破光而行,他衣袍有些散乱,脸上失去了从容,鞭舞动不停,可光刃无穷无尽,他能破开这如银河一般的大潮,可抽鞭断光光更流,无济于事,空耗法力。
“道友,就此罢手,你我还是道友!”宁泽冰鞭挥动,冷声言道。
“呵呵呵……道友?到了如此地步,还如此傲慢,今日若让你离开,天下何人尊我?”月神冷笑,手中双钩却舞得更快!
“这么说,你是要留下我喽?”宁泽眼睛微眯,危险的问道。
“擅闯月宫,亵渎神灵,不罚无以警世人!”
“好!好!好!”宁泽连说三个好字,他头顶庆云升起,朵朵雪莲盛开,他手持冰鞭站于无尽雪莲中央,天空雪莲无数,一片无边无际莲花世界,朵朵雪莲摇曳,拦截着涌入的光刃大潮……
一朵雪莲碎去,一朵盛开,随灭随生,不增不减,一道光刃被莲花收走,又一道光刃补上,前仆后继,无穷无尽,莲花浩瀚无垠,月华源源不断……
“冰雪法界,道祖法界倒也非浪得虚名!”月神的无尽月华刃终是无法攻入雪莲世界,她眉头微蹙,心起波澜。
宁泽冷冰冰的回道:“你的月华神界不错,可惜了……”
“有何可惜?”
宁泽淡淡的看了月神一眼,却没有回话,他抬手一挥,手中的冰鞭飞射而出,一鞭打神,冰鞭所过,光刃被尽数破开,鞭破入月华神界,一声巨大轰鸣,承载着打神鞭奥义的冰鞭爆开,神界震动,月华流淌……
月神舞被稍稍打断,神域中央的女神面色一白,怒声喝斥:“北冥,你欺人太甚……”
回答她的是一座寒冰雕成的琼楼玉宇,宫殿如白玉雕成,华丽无比,宫殿上三个真文“广寒宫”。
宫殿广大,却极寒,它是冰雪道祖以法力凝成,广寒宫从天而降,震住了激荡不已的神界,神女住进了广寒宫,她却并非自愿。
“北冥,你以为凭这么一座冰宫就能震住我,我可是此界诸阴所汇,是太阴之主,你小小冰雪道,不过小道儿!”月神开口嗤笑,她双手轻拍,冰宫震荡,仿佛随时都会散去。
宁泽淡然一笑,道:“你终归是后天之神,不知天外有天,才敢出此罔语,终究是见识太少,今日之后,月神不出广寒宫,”一道黑色符昭被宁泽甩出,符昭直入广寒宫,定于殿梁之上,宫殿即刻稳重。
月神却发出尖叫,叫声中充满着恐惧和愤恨,“北冥,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能禁我神性,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月神,天道法则之灵……”
宁泽摇了摇头,一挥袖,广寒宫入了明月,从此月中多一女子,苦守广寒,却失了神性。
“哈哈哈……北冥,小小符昭能禁我几时,今日之辱,我必十倍、百倍讨回……北冥……”女神犹如疯癫,她看懂了符昭禁不了她太久,可她却不知,就这短短的时间,她却失去了一切,一身广寒,一生寒……
宁泽下九天入寒舍,六法在座,宁泽问道:“那位可答应了?”
六法冷笑一声,“由不得他不答应。”
“他法力如何?”
“太阳神界极其厉害,若非我是纯阳之体,一般道祖都难近他身!”六法平淡叙述。
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