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宁泽在房间读书,他父亲大人,让他从文,宁泽也不能违抗,何况“知识就是力量”,这句也不是白话,没有哪个武学宗师,是目不识丁的武夫。??o㈧m
宁泽拿起堆积在桌下的书:一本《贤者语录》,一本《禹礼》,一本《算经》,一本《宁氏礼法》,还有几本书家名帖,最下面一本《大禹古国通史》,也就是《禹史》,这正是他急需的,要了解一个国家,就先学习它的历史。
《禹史》以古子书成,古字是和小篆类似的文字,小宁泽读了八年的童学,读书习字自是不在话下,宁泽沉浸在大禹古国恢弘的历史中,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天暗了下来,柳如过来,挂起姣灯,屋里亮如白昼。
姣灯,是一种低阶海妖的眼珠制成,贵族普遍用来照明。
宁泽继续看书,柳如和小红端着盘子,走过来,三种点心拼成一盘,一盘水果,还有一壶参茶,她们静静的摆好点心水果,倒了一盏茶后,静静退了出去,没有打扰宁泽读书。
读书到子时,和衣而睡,一夜无梦。
清晨,洗漱完毕,宁泽赶往武道场开始了晨练,天还未大亮,武徒区的一些小不点,眯着眼睛,好像还没睡醒,但拳打的一点也不含糊。
宁泽摆起架势,打起莽牛拳,旁边的宁宇,过了一会儿才来,彼此点头,打完招呼,便各自修炼。
二十三式,今天打起来,也是拳拳带响,宁泽全身心投入,进了那种不可知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宁泽可以控制全身的毛孔,他达到了练皮的极高境界,达到如此境界的武道者,肉身防御会大幅提升,原来练皮还有可以练到这一步。
此刻,宁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进境,他只是不断调整自己的动作,观想着莽牛图,一拳…一拳……,真如莽牛,身体时紧时松。
宁泽练得投入,等回过神,武道场没人了,太阳高挂天空,晨练时间早已结束,宁泽收起拳式准备回去。
旁边的宁宇盯着他猛瞧,看得宁泽毛,这位怎么还没走?
宁宇是宁侯爷的第八子,也就是宁泽同父异母的弟弟,同为庶子,但人家母亲是将军女儿,在侯府地位很高,仅次侯妃,虽然宁宇武道天赋不高,和宁泽同年出生,却无人敢轻视。
两人平时也就点头之交,没说过几句话,宁泽被看毛了,只好硬着头皮,叫道“八弟,晨练完了,该用早饭了。”意思你回去吧。
“好久没去七哥的泽轩了,今日小弟,去七哥那里用早饭,以前吃过一次,真怀念啊!”宁宇腆着脸看着宁泽。
“一起用饭?”宁泽开始回忆,终于他想起来了,他们唯一一次一起用饭,是在六年前,他们才六岁,两人一起玩,一起打架,散学后,一起吃过一次早饭,仅此一次,后来他去找宁宇,宁宇没有搭理他……最后也就没了来往。
宁宇是小宁泽第一个,也是仅有的朋友,当时失去好兄弟,还难过了一段时间……
宁泽对宁宇要去泽轩和他一起用饭,纠结了一下,就答应,宁泽走在前面,宁宇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无语……
宁泽心里抱怨,“当时回绝,不就行了,六年前吃过一次饭,感到很无言,一定是小宁泽那感性的家伙影响了自己。”
到了泽轩,两人落座,两荤两素及珍珠米粥,每人盛了一碗粥,自是食不语,两人沉默的吃完早饭,看上去都很淡定。
柳如上了参茶,站在一旁很纳闷,“八公子今天怎么来泽轩了?这两位爷怎么都不说话?就耗着?”
宁泽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一定有事,对方既不开口,他也淡定的喝着,过了一会,宁泽去卧室拿了《禹史》翻阅着……还不时,抿一口茶。
宁宇嘴角抽了又抽,无奈道:“七哥,你好像变了很多?”
“是吗?哎呀,小八,六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俊了,”一副我家小弟初长成的自豪样,就连旁边添茶的柳如,嘴角都抽了起来。
宁宇的俊脸,更是由白转红,再转黑了。
“七哥我有事找你,”宁宇压低了声音,柳如静静退下,带上了门。
宁泽也恢复到精英谈事状态,放下手中书,意思有事你就说,我听着。
“七哥,你也知道,我的武学天赋和你一样,都属于中下,父侯已经决定让我向学文方向展,将来可能要掌管家族的俗务,但我不甘心,难道八年苦练,就这样付之东流吗?”宁宇见宁泽还是一脸淡定,有点泄气。
“这两天,我感觉七哥不同了,七哥变了很多,七哥也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吧?”宁宇自信的推测。
宁泽还是静静听着,没有否者也没有认可。
“从下个月起,家族资源分配,要有变化了,我们的一等珍珠米要被换成二等甚至三等,灵药和肉食也会大量减少,而宁乾他们的供给却会翻倍,这样我们的差距就更大了,他们就更不会把我们当兄弟了,只会将我们当成下人一样使唤,我不服。”
宁宇俊脸涨得通红,手紧紧的握着,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宁泽心中哀叹道:“是啊,这些已成定局,他没有力量改变,不能直接反抗,否则就是以卵击石,只会自取灭亡。”
看到宁宇的样子,宁泽心里对宁宇的打算,有点明白了,等宁宇完全平静下来,宁泽抬起头看着宁宇,只是看……宁宇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他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有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