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台上,白光似针,无孔不入,黑光如幕,密不透?
邹玄理和邹潜两位令主,一个攻若狂风暴雨,一个守如磐石,斗了个奇虎相当。
白阳剑善攻,而且越攻剑势越重,剑光层层叠加,剑威大盛,黑色玄光被不断打压,防护范围越来越小。
久防必失,邹潜岂会不懂,可面对剑修,谁也不敢和他对攻,邹潜防御开始出现破绽,玄阴圭打出的玄光变得艰涩。
邹家长老弟子神情紧张,邹容也不例外,双拳握紧,给家主打气,不能输,一定不能输。
“刺啦……”
白光掠过,紫红色的法袍被割破,邹潜面色一变,眼中一冷,他手指一扣玄阴圭,黑色鬼文散出,将道道剑光吞噬,鬼文缠上白阳剑,剑上纯阳灵光被消弱……
“破……”白阳剑光突然爆开,附在上面的鬼文破去,剑如白阳,至刚至烈,直取敌……
玄阴圭携着鬼哭阴气,卷着滚滚黑烟撞向白阳剑,黑白交接,兹兹作响,黑白分界出电流阵阵,白阳猛烈,推着黑烟一寸一寸后退……
邹潜双手结印,接着又临空画符,邹府方圆阴气滚滚涌来,注入黑烟之中,黑烟势大,白阳孤军作战,被打得节节后退。
邹玄理,冷哼一声,纵身投入白阳光华之中,手握剑柄,人剑合一,白阳收缩,却更加锐利,至阴黑烟几乎被白阳穿透。
“三弟,莫要逼我,”邹潜阴沉着脸冷冷道。
“有手段,尽管使来……”手握白阳剑的邹玄理,声如剑鸣,字字犹如刚烈,刺人耳膜。
“好!好!好!”三个好字,犹如闷雷,震人心魄。
邹潜双臂纠缠,手指变幻如花,违反常理,看得众人一阵眩晕恶心。
“阴阳大手印?”
“不错,这我阴阳家不传之密,”一位长老眼神火热的解释。
六法也神情专注地看着邹家主的手法,虽然他看过玉简,可毕竟没得亲传,很多关键奥秘都是口口相传,并不是你得到玉简,就能学懂。
一个个扭曲的符文从邹潜指尖散出,符文层层叠加,成了一句密咒,邹潜嘴唇开合,念诵一遍,密咒归一,化为十丈恶鬼,恶鬼无面,脑袋上只有一张血红大口。
恶鬼大嘴一张,滚滚阴气被他吸入口中,大肚咕咕雷鸣,饥渴的看着攻来的白日,张口就吞……
“饿鬼道主!”白阳中邹玄理,次失色,他虚晃一招,撤剑飞退,一旦被饿鬼道主吞入腹中,生死不再由己。
十丈饿鬼飘在空中,血盆大口对着邹玄理和阴阳台下的众人直流口水,要不是邹潜束缚,他非得大吃一顿不可,那红艳艳的巨口,看得众人一阵心寒。
“三弟,认输吧,阴脉强盛是天命所在,阴盛阳衰,亘古未变,你又何必如此……”
“剑者,只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我阳脉剑者,是先祖留下的守道人,不信天道,只求剑道。”
“三弟,你没有丝毫胜算,何必自取其辱!”
“是吗,那就请阴脉之主,品鉴此招大白阳剑,”邹玄理说完,回道:“阳脉十三剑!”
“布阵…出剑…凝魂……”十三位剑士瞬间成阵,同步出剑,十三道纯阳白光聚起。
“随为师一战……”
“是,战……”
十三白衣剑士剑魂,融入白色光柱。
“大白阳剑……”
邹玄理和十三位弟子,全部剑道修为和剑魂融为一剑,百丈大日凌空,纯正赤白……
饿鬼道主对天大吼,吼叫古怪难听,忿怒中夹杂着忌惮。
“杀……”
十四位剑修的毕生修为和剑道坚持在这一刻暴,白日灌下,恶鬼道主戾气大盛,张开血红大口就吞,饿鬼吞日。
“轰隆……”
十三位白衣剑士人人七窍流血,邹玄理倒是好些,可嘴角也有血渍。
黑烟散去,阳脉令主和阳脉弟子都眼睛明亮,他们忘我一剑,杀死了饿鬼道主,剑道不屈,在此为证。
阴脉弟子长老心中一阵复杂,对于阳脉,他们并不讨厌,反而内心佩服,可看到被术法反噬的家主,心中又非常担忧。
阳脉一旦胜出,他们处境将会如何?他们阴脉将何去何从,难道要让出主府,随着令主去漂泊。
“你已伤及命魂,没有再战之力,此战我阳脉胜出。”
“你借十三位弟子之力,胜之不武,”邹云忿然道。
“对,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哈哈哈……你们阴脉坐拥阴墟,占着福地资源,我们阳脉弟子为修纯阳剑意,四处漂泊,诛杀恶鬼凶兽,攫取一点纯阳,你们可知我们阳脉弟子的每一分修为都是在生死之间得来,我们阳脉的一切都是自己争来的,包括今日的战果。”
“咳咳……阳脉的苦难为兄岂会不懂,可这天地是阴脉的天地,除非天变,阳脉难有作为,”邹潜口中流血,虚弱的辩解道。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阴鱼要压在我们阳鱼之上,我不服,我就是要阴阳逆转……”一直压抑的阳脉之主,终于爆出了心中的怨愤。
邹潜摇了摇头,道:“三弟,你赢不了,二哥也不能让你赢,你会毁了阴阳家。”
“哈哈哈!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的伤势,没人比我更清楚,阴阳台上定胜负,无人能更改!”
邹潜叹息一声,掌中出现一颗诡异的眼珠,眼珠拳头大小,布满了红色血纹,血纹不断变化扭曲,好似拥有生命。
“幽冥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