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走出道宫,北冥四尊躬身贺喜:“宫主道业有成,北冥之幸。”
“小侄恭贺宁叔证道,”风一尘躬身。
“妞妞恭喜好人哥哥,”一直没有长大的妞妞,学着大人的样子行礼。
“真言,贺喜父亲证道,”小真言中规中矩地行礼。
宁泽笑道:“诸位多礼了,免礼。”
天聋婆婆上前躬身道:“老奴恭喜公子道业得进……”
宁泽错身让开,道:“婆婆多礼,小子不敢当。”
天聋婆婆接着说道:“能看到小公子长成,公子证道,是老奴的福分,老奴牵挂小姐,今日向公子和小公子辞别。”
“姥姥,你要走吗?你不要离开言儿,”小真言听了婆婆要走,慌了,天聋婆婆从他出生就一直陪着他,是他最亲的亲人。
老妪看到小真言流泪,心中一阵绞痛,这孩子,就像自己孙子一样,她真舍不得。
“孩子别哭,别哭,姥姥要去照顾你母亲,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姥姥不放心她,你是大孩子了,跟你父亲在,他会保护你,”老妪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宁泽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他对着天聋婆婆行作揖大礼,说道:“没有婆婆就没有言儿,我宁泽谢过婆婆,大恩不言谢。”
他回头对儿子道:“言儿,跪下,给姥姥磕头……”
天聋婆婆泪流满面,却说不出话,看着真言跪倒在地,重重磕头,她的心都碎了,可她必须走,七年了,那孩子一定在等她的消息,等自己儿子的消息。
“送婆婆上天界,”宁泽下令。
“是,”魅歌躬身,陪着天聋婆婆一走三回头。
三日,伤感虽有,却淡了很多……
宁泽牵着小真言,站在道宫之外,对着北冥四尊,酒色二老下令道:“在我没出大殿前,任何人不得接近,你们可明白!”
“是……”
宁泽再无一言,牵着儿子转身走入道宫,宫门随之关闭,四尊二老,分布各拿道器法宝,守护四方,少宫主可是宫主的宝贝,要是他们出了差错,别人倒罢了,酒鬼火魔下场绝对凄惨。
“言儿,怕吗?”
“不怕……”
“那就好,痛就叫出来!”
“嗯……”
“开始吧……”
“清心若水,清水既心。微风不起,波澜不惊……”清脆的童音在大殿中回荡……
宁泽双手掐诀,口念真言律令,一个个真文吐出,飞入小真言的身体,入了五脏六腑,三百六十五个真文遍布真言体内,将一个个不断游移的黑**纹定住……
这已不是宁泽第一次看到儿子体内的魔纹,可还是悲愤不已,这些魔纹密密麻麻,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儿子的身体,即使吃再多灵药,也无济于事。
这些魔纹遵守这一定的道则,只要有多余能量,它就开始折腾,将能量消耗完,它还会加深,拔除魔咒理论上并不难,难就难在必须一次清除干净,只要有一点残留,那就是魔咒反噬,魔纹会增加一倍,魔咒的难缠可想而知。
小真言身上魔咒不仅密集,还生了变异,它不仅破坏真言的身体,还吞噬他的生机,对亏宁泽不断给他服用灵果,补充生机,他才能活到现在,但魔咒破坏吞噬的痛苦却一直要他承受。
宁泽平复心境,微不可查的一丝北冥真气慢慢输入小真言体内,他的道宗真气,能量非常大,即使一丝也不是小真言可以承受的,他不敢大意……
真文放松,一个个魔纹趋向北冥真气,这就如诱饵,是魔纹无法抗拒的,五脏六腑中一个个隐藏的魔纹渗出,一个个汇聚,化作黑流冲向北冥真气,道宗真气自是生机勃勃……
“我心豪溢,天地归心。我……我志……扬达,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真言冷汗直流,嘴里念着清心咒。
宁泽视而不见,连续不断输入真气,儿子的痛他岂会不知,这些魔咒必须一次引出,要是失败,就是魔咒反噬。
一个一个,时间在父子两疼痛中度过,真是煎熬,一个心痛,一个身痛……
一天又一天,北冥道宫外魅歌魅舞,守在门外。
苍、白、宁竖巡视着四周,酒色二老盘膝而坐,道念在外……
“谁?站住!”酒鬼火魔同时起身打出道韵拦截,呵斥。
一个身穿紫红袍服白面男子,闪身躲过,冷笑道:“这就是你们北冥道宫的待客方式吗?”
“北冥道宫待客,那也得看是什么客,想你这种不请自来的恶客,难道还要上茶不成,”火魔开口就是嘲讽。
宁竖眉头皱起,开口下令:“不管什么缘由,赶下山去……”
“是,”酒色二老不敢违令,况且这也是宫主的命令,两位出手就是绝招。
“酒火连天……”
火鸟腾空煽动翅膀,烧向白面男子……
“放肆!”男子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两句话都没说完就是杀手,他大袖一张,一把短剑飞出,无尽道念相随……
剑过火灭,火鸟无痕,男子嗤笑一声,他可不是一般道宗。
酒鬼火魔,心中一跳,不好,这是道宗后期,他们并非对手,他们一咬牙,各出道器,欲火炉飞出,一道道喷出……
“雕虫小技,”白面道剑一刺,欲火炉崩飞,挥袖一甩,大风起,糊涂虫难以迷失其中。
“上……”宁竖看到酒色二老难以招架,雪藏棺飞出。
“呦……”白鹿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