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春光明媚,小道上一前一后,来了一鹿一人。?
“白,你说我们这样空手去好吗?”白小童问道。
“呦呦…”不好,前面的白鹿回道。
“那你说我们带点什么呢?”
“呦呦呦呦…”白鹿跑出去,一会嘴里叼着一株灵草。
“白,你是说送根灵草?”白小童在思考这个问题。
“会不会太小气了?”
“呦呦…”不会,灵草可是它的最爱。
“好吧,”小童从鹿嘴里取过带着齿印的灵草,总比什么都不带强。
……
天台山,白云观,道家传承地,霞光笼罩,云烟袅袅,白鹤迎宾,灵兽献果,宗师列坐,道人云集,俊杰如云,奇才若雨,好一个白云法会。
白云观主清宁真人,头戴紫金冠,身着紫红道袍,手拿如意拂尘,白童颜,长须飘于胸前,好一位得道宗师,让人看之敬仰。
坐于他左侧一位老道,同样紫袍金冠,须苍然,眼睛微合,神态安详,手持白玉归元如意,端坐于蒲团之上,好似一位得道真仙,气息飘渺,这位就是观水真人,此两位,是今日道主。
白云观主殿,两位老道端坐于蒲团之上,平复着内心躁动,喜悦之情,难以抑制。
看看在座贵客,他们道心怎能平静,仅宗师就有二十六位:有九宫殿后溪先生,天绝山山主枯叟老人,如意观观主无心真人,伏龙道主九死先生,藏学府不懂天士,玉华山静尘大师……
每一位,都贵为一方尊祖,平时难得一见,今日却齐聚白云观,这是何等荣耀,其他散人宗师更是比比皆是,就连敌对宗派,白骨山也派人送了礼。
客人已到齐,宗师坐于内殿,左手边不是一派之主,就是实力群,右侧散人宗师也非无名之辈,绝剑先生、持剑道人、卫真人,在右侧前三位落座。
左侧宗师都已到齐,唯有位空悬无人,诸多宗师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大宗要来?竟然连后溪先生都要屈居第二,后溪也很好奇,到底是哪位道友要来?
正在这时,知客道人拿着一张请帖,递到白云观主和观水真人面前,两位老道接过一看……
白云观主起身笑着对在座道人道:“诸位,礼宗宁泽先生到了,请诸位随贫道,前去迎接。”
宗师一听,原来是礼宗,点头应是:“应当迎接。”
诸道起身随白云观主和观水真人,出了内殿,外殿弟子看到长辈宗师都出来了,看来有大人物来了,哪敢坐着,随后而出,一群人在两位老道引领下来到了白云观外。
不久,山下来了一只白鹿,白鹿身上挎着打神鞭,后面跟着一位白蓝眼的小童,可是瞅了半天,也不见礼宗宁泽,大家一脸疑惑,难道礼宗在后面?
可是直到白鹿和小童走到他们面前,依然不见宁泽,他们疑惑地看向小童。
苍上前一步,行礼,道:“诸位宗师,有礼了,劳驾前来迎接,实不敢当,我家公子,因有伤在身,无法赴约,又恐失礼,特遣白和我代为践约。”
“噢,原来如此,礼宗伤势如何?”白云观主脸色不自然地问道。
“公子说他的伤势如何,观主应该最清楚,”苍按着剧本回道。
白云观主脸色白了,难道被知道了,不可能,他处理得极小心。
诸位道人弟子都不知这两位打什么哑谜,唯有观水真人有些怀疑。
白云观主连忙道:“既然是代礼宗前来,苍小童,里面请。”
苍学着大人的样子,将一株灵草递到白云观主面前,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白云观主看着带着齿印的灵草,老脸抽搐着。
其他道人表情可丰富了,有同情,有幸灾乐祸,这可真是打脸了。
苍和白鹿被让进了白云主殿。
他们随白云观主来到位,苍躬身对白云观主说:“前辈,请在后侧,增一副席。”
白云观主对此没有意见,吩咐加了一副席,苍谢过白云观主。
然后对白鹿说道:“白,你是代公子来的,当入主席,我坐你后面。”
“呦…”白鹿应了一声,卧在主席,苍在副席坐下。
白云观主和观水真人,脸当下就白了,头上冷汗直冒,这可真是颜面丧尽。
在座各派宗师笑不出来了,他们满脸通红,煞气外泄,真是怒冲冠,这真是打脸,被一头鹿打了,他们如此身份竟然屈居鹿下,这将会是他们一生的耻辱,此事必然会成为修行界的笑料,说好听,是他们屈居礼宗灵鹿之下,说难听了,那就是qín_shòu不如。
后溪先生他们贵为一派尊祖,何曾受过此等欺辱,站起身来,狠狠瞪了白云观主和观水真人一眼,拂袖而去,外殿弟子一看师傅一脸怒火出来了,也不敢多话,赶紧跟上。
白云观主和观水真人站起来,张了几次嘴,也不出挽留的声音,他们自己也气愤不已,强压火气于心,无法泄,真是气煞人也。
一位位宗师拂袖而去,白云主殿孤零零剩下了一半,当然另一半还有一鹿一童。
殿内剩下的十几位散人宗师,脸色也不好看,要不是不愿意得罪楼观道和白云观,他们也走了。
白云观主一脸颓废,这法会还怎么开?但也不能终止,否者,不仅两大宗派威信扫地,殿内的宗师也会受到侮辱。
观水真人小声问:“你是否做了什么,被宁泽抓住了把柄。”
白云观主苦笑道:“没有,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