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四日,夜,万窟峡……
一位身穿白色麻衣,赤脚,披少年,站在寒风之中,黑色长随风起伏不定……
少年身体很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但此刻,他站在风中却是如此的坚定,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使他动摇,这位少年就是清血令主宁泽。
他在等,等一切开始…再到结束……他思绪放飞……
一个月前,楼观道和白云观,秘密出了一系列指令,两派武者都在行动,而作为主事者宁泽却闭关了,直到昨天他才出关,一切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宁泽自己知道,他已经是通神中期巅峰修为,即将跨入后期。
此时,紫府中“明月珠”已经有拳头大小,在沧海上跳动,如果说以前的明月珠是婴儿,那么此时就是孩童,很是顽皮。
今夜万里无云,星高月明,除了有点冷,和别的夜晚没什么区别,宁泽不知在风中站了多久?
周围无论是宗师还是通神武者都在看宁泽,静静地看着,似乎想弄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少年调动了八位宗师,一千五百位通神,一千五百入微奔波一个多月,到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为何来此?目的何在?
他们在等,等这个少年出声,令……
宁泽看了看旁边的沙漏,他知道该开始了,近两个月的准备就在今天,他转过身,看着站在寒风中的武者,既没有和武宗打招呼,也没有和任何武者说话,他看向清山。
清山走了过来,对宁泽稽道:“令主,已经准备妥善。”
宁泽点头,下令:“清山听令,令你带一千五百入微武者,前往指定地点,按计划行事,寅时撤退,不得有误。”
“清山领命,”清山长老带领着藏于石窟中躲避寒风的一千五百入微,出了万窟峡,消失在寒夜中。
宁泽找了一个角落,入定去了,他没有再理会其他人。
观水真人和白云观主脸抽了一下,心道:“你好歹也和我师尊、师叔说句话啊!这两位可是日宗后期宗师。”
他们对宁泽一点办法都没有,自从在清宁殿,定下了“清血”计划,这位就没露过面,前天才出关,现在还摆谱,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都是宁泽求他们,现在反过来了。
……
清山长老带着一千五百入微武者,在月光下行进,从丑时开始,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血鹫峰下。
清山老道一挥手,所有武者将笼子打开,每个笼子里都有六七只雪兔。
这些雪兔到了外面,慢悠悠地跑了起来,一万多只雪兔在血鹫峰下,开始活动……
清山带着入微撤退,此时离天亮不到半时辰……等离开了血鹫峰范围,清山松了口气,他现在只要带着武者返回白云观,等消息就行了。
天微微亮,血鹫山,血鹫崖的血鹫离开栖息地,飞上天空,这是它们的习惯。
突然,它们眼睛红,如血一般,一只血鹫俯冲而下,抓起一只雪兔,两只,三只……一只只血鹫扑下,再飞起……
今天的雪兔跑得很慢,血鹫开始享用早饭,吃完一只,又去抓,直到所有的雪兔都被抓走了,一只也没逃走,吃饱了的血鹫,如往常一样回巢,一切正常。
……
宁泽再次睁眼,天已大亮,还有时间,他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周围的武者也开始吃东西,白云观主告诉他们,快要开始了。
宁泽站起身对所有宗师武者说道:“诸位知道,我们这一个多月,都在准备一个‘清血’计划,今天,这个计划即将开始,日落之前,‘清血’也会落幕,一切答案到时自会揭晓,现在诸位只要按令行事即可,令行禁止,不可懈怠。”
“白云观主清宁听令,令你和卫真人前往指定位置,死守警钟,无论是谁,不得接近,强闯者,杀无赦,”宁泽下令。
“贫道领命,遵命,”白云观主和清山长老邀请来的卫真人站在了一边。
“元元前辈,请你到此洞口,如见白骨,必然无错,务必守住,不可放出妖孽。”
“老道领命,”元元道人站在一旁。
“观水真人听令,令你到蒋月宗洞口,最好将其击毙,如若不能,将其诱往山顶,我自有安排。”
“观水得令,”观水真人站在一边。
“观月前辈请你到此洞府,务必缠住这位日宗,不得让他脱身。”
“老道领命,”太上观月也站在一旁。
“观剑真人听令,令你前往星宗呈祥洞府,不许将其击杀,将其赶往你师尊观月前辈处,然后你和前辈合在一处,一起对付他们父子,务必按计划行事。”
“观剑领命,”观剑真人站在一边。
“绝剑先生和持剑真人,二位各领五百通神武者,等所有宗师动手后,两位由左右两边分别杀下,将负隅顽抗的血河武者全部诛杀,请对通幽、筑基、开府武者和武徒手下留情,如有变故,立即撤回山顶。”
“绝剑,持剑,领命,”两人也站在了一边。
“剩余五百武者,随我左右,随时听调。”
“遵令……”
宁泽对着所有宗师和武者说道:“诸位都身负使命,务必小心,须知牵一,而动全局,如有变故,可回峰顶,我在那里策应,现在出。”
只见两边石窟中,飞出了两千多只血色灵鹤,六位宗师在前,乘鹤先行,通神武者分为三队,每队五百,由宁泽、绝剑先生、持剑真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