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淡定地看着凶猿和猴子大军向他围拢,猴子非常气愤,它们不仅是要挠他,更要撕了他。
“站住……”宁泽大喊。
这一声太突然,凶猿和猴子都停了一下,接着更加愤怒,尖叫不断。
“黑子,说你呢?站住……”宁泽用打神鞭指着凶猿喊道。
“吱…吱……”尖锐的叫声从凶猿嘴里出,它对这个称呼极其愤怒,巨掌上黑气缭绕,就要拍宁泽。
“你敢过来,我就毁了它……”宁泽用打神鞭指着灵桃树,鞭上锋芒吞吐不定。
凶猿挥掌的动作定住了,它赤红的眼中闪现出犹豫。
“还有它…它…它……”宁泽将九棵桃树指了个遍。
凶猿有些担忧,眼睛却更加赤红,气得……
“我知道你听得懂,你们这边让开一条道,剩下的桃子都是你的,要不然,以后你一个灵桃都没得吃……”宁泽看到凶猿的神情,用打神鞭指着东面说道。
凶猿看了看桃树,又看看桃树上的少年,再回头看看身后的猴子大军。
“吱……”无奈一声,东边猴子让开了一条道。
宁泽脚下莲花闪动,跨了出去,一朵,一朵,花散人去……
“唧……”猴子大军包抄了过来,凶猿化为黑烟,一马当先,它非撕了宁泽不可。
此时宁泽已离开了桃树范围,又未脱离猴子大军,他只有狂奔。
一刻钟后,宁泽站在山崖边,没法跑了,前方悬崖,后方是猴王和无数猴子。
凶猿赤目獠牙,它可没有仁慈一说,一掌就拍了过来。
“黑子…再见啦…哈哈哈……”宁泽翻身跃下山崖,回头看着呆滞的黑子,大笑道。
下坠的度怎么这么快?
“啊……”大笑化为了凄惨地叫声,乐极生悲……
“白,救命呀……小心……躲开……”少年开始胡言乱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轰隆……”地上一个大坑,尘土飞扬。
“轰……”地上一个小坑。
“咳咳……”半天,小坑中传出。
“白,你没事吧?”
“呦……”一声虚弱的鹿鸣,它受了重伤。
尘埃落定,小坑中一人一鹿,少年披头散,一脸灰尘,趴在白鹿身上。
身下的白鹿幽怨地看着主人,好像在问:主人,这就是你的万无一失?
“呵呵…失误…失误……”少年怎么也不会说自己得意忘形,忘了将打神鞭先扔下来,等他反应过来,就成了彗星撞月球,要不是白鹿飞起接住他,又垫了一下,他这次不死也残。
宁泽看着一瘸一拐的白鹿,真是丢人呀,这种低级错误怎么会犯?六千四百斤的打神鞭加上他,那下跌度,想想头上直冒冷汗。
“白,吃桃……”赶紧给白鹿补偿,真是好鹿,看到那样的他,都勇敢地接住了。
宁泽从大坑中捡起打神鞭,背在背上。
现在问题来了,白鹿瘸了,它自己行动都不便,还有行李,怎么办?
宁泽坐在坑边想了一会,有了主意。
“白,走啦……”他背起行李,叫道。
一人一鹿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了花溪尽头,花溪汇入了一条大河……
宁泽开心了,果然有河,大河向东流,他们顺流而下,一定不会错,走水路,他还从来没体验过,兴致来了
宁泽到林中找了一棵大树,数十人合抱的那种,开始了他的计划,一天一夜努力,一艘宽两丈,长三丈的巨舟被他造成。
他和白鹿上了被他命名为“一号”的方舟,白鹿眼中充满好奇,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方舟顺流而下……
宁泽坐在一号上,吃了一个灵桃,白鹿看了半天,宁泽没给,今天白鹿已经吃过了,这可是口粮。
他这次收获了十二个灵桃,最让他得意的是,他以桃树为人质,威胁了一群猴子。
吃完桃子,宁泽开始练气,河面上水气虽然不如花溪纯正,但胜在量大,他运转真气的度自是不慢,如今他已经到了通幽顶峰,入微就在眼前。
日照当头,宁泽有点犯困,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异常,昨天一整夜他都在制舟,累了……
一觉睡醒,已到傍晚,日头过去了,白鹿正站在船头,注视着水面。
“白,你看好,如有异常,叫我,我现在要入定法。”
“呦”白鹿应了一声。
宁泽每天日落之时修习定法,这个时候很容易入定,是处于清醒和半清醒之间,太早,精力过于旺盛,心平静不下来,太晚,又容易睡着,所以他将入定选在了这个时候,效果最好。
出定之时,已是月上中天,今夜月亮格外明亮,他感叹道,金秋之月果然最为圆满,月辉洒向河面,河面如明镜一般,一阵秋风吹过,波光粼粼,起伏不定,正如他此时的心情,很多往事袭上心头,自己的父母,弟弟,朋友……一脸惆怅,对月起思愁,也是一种人生感悟。
他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明月,不知不觉陷入似定非定中,他不知道自己睡了,还是醒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怀念什么,还是在呆……
他紫府中的真泉如这河面,起了变化,时而平静,时而起浪,不知是要化海,还是退回为泉,宁泽早已失神,他似乎陷入了明月之中,一道清冷的月华注入了真泉,真泉波动不已,还是缺点什么,最后总是退回为泉,一夜如此不定,却又是如此平静,除了肃杀的秋风,带起一朵朵浪花,一切寂然。
清晨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