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照叹了口气,抱起酒坛子往他的酒杯中倒满酒,安抚道:“这些都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二哥还是要想开些,不要讲这些事情记挂在心上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就算天天惦记着,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想来这个时候那些针对你的人暂且能消停下来了,毕竟父皇已经做出了安排,他们要敢质疑咬住不放,那不是和父皇过不去吗?我想他们都是聪明人,没人敢在父皇头上动心思。”
朱祥自嘲地笑笑:“你说的倒是对的,我如今也能过几天松快的日子了,再不用战战兢兢地怕别人抓着我的同脚,人总是紧绷着很容易疲累的,今儿放纵一回,往后要好好的寻思寻思,怎么样才能搬回这一局。”
朱照但笑不语,他抬头看向五哥,却见那个方向已经没有人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五哥从冷宫出来之后就和他们疏远起来,便是一句话都很难听到,人真的是无可奈何,他摇头笑笑,五哥受了这么大的罪,他不能再逼着他了。
兄弟两人一直喝到后半夜,这才困乏地睡着了,全都趴在桌子上头枕着胳膊睡的正香,在外面等着传唤的奴才,一不小心也睡着了,就让两个主子就这样睡在那里。等醒过神来的时候,才觉得事情大发了,只是两位殿下身上的衣裳是谁给披的?既然能做到这一步,为何不能将人给叫醒到床上去睡。但愿不会被人给发现自己偷懒才好,越想越觉得害怕,头上一直冒冷汗,直到第二天了还未来人找他的麻烦,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么好的当口居然不抓住机会来折腾自己,他可真是碰上菩萨显灵,遇上好人了,这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福气,若是下次还得机会能出宫,他一定去好好的烧香拜佛。
大半夜不被人发现,会这样做的只有岑莲,她是得了五皇子的吩咐才这样做的,她知道五皇子的心里有看重这个将他解救出来的六殿下,其实她心里也很感激,如果不是他,他们两个人的日子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难过,所以五皇子一说,她二话不说就抱着厚毯子出来给他们盖上。虽说皇宫里温暖如春,可是大晚上的这么睡也是吃不消的,要是不小心得个病可真是遭罪了。
而朱照只是朦朦胧胧中感觉到有一个人影从自己的眼前晃过,并没有看真切那个人是谁,不过转眼见就忘到脑后去了,整个人都觉得困的受不住,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太监在外面焦急地喊他该起来上朝了,这才忍着头疼爬起来,收拾完还未醒过神来。
一旁的太监无不但有地说:“殿下样子瞧着很是憔悴,若是被皇上看到了,只怕是少不得要挨一阵数落的,这可怎么好?您是大功臣,在朝堂上应该受夸赞的,要是被数落了,那些想看您笑话的只怕是要揪着您的错处大做文章的。”
朱照走到桌子边吃早饭,闻言笑道:“他们尽管来就是,我又不怕他们,说起来二哥呢?”
这边话音才落,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只见二哥揉着头进来,无奈地叹口气:“昨天光顾着喝酒,忘了今儿还要去面见圣上,我反正已经挨了回数落也不怕父皇在训斥,倒是你本该是风风光光受赏的,跟着我,怕是也要遭罪了,真是对不住你,这酒可真是烈,我到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歇着。”
朱照虽然也难受的很,可是听到他的话还是忍不住笑道:“昨天那个太监是个糊涂,我竟然没注意到,他给咱们报过来的那坛酒是最烈的,罢了,也没什么,兄弟里私下里谈谈心而已,父皇想来也没什么好说。”
朱祥跟着坐下随意吃了两口东西,腹中的灼痛感也少了些,没过多久就到了时候,两人的装束都是跟前最贴身的人伺候的,所以瞧着脸色有些苍白,一副睡不醒的样子,都是芝兰玉树的人,一身华贵的衣衫穿在身上更显得人挺拔高贵,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果然两人前后脚进了大殿,就被眼尖的三皇子给瞧出了端倪,他向来嘴不好,哪怕就是再皇上面前那些混账话也是说的出来的,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两人堪堪站定,他的话就追着过来了,当中更有几分幸灾乐祸,群臣见惯了,只是垂着头什么也不敢说,恨不得钻道地底下,毕竟这是皇上自己家的家事,让他们这些做臣子的看着,心里指不定怎么的不痛快呢。他们只得夹着尾巴做人,要是被抓着错处了,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瞧瞧你们两个昨儿晚上做什么去了?这一两个跟见了鬼一样的模样,怎么闻着有股子酒味?难不成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好歹要注意点,要是伤到了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好了,到时候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不知道该怎么心疼。其实我倒是羡慕二哥和六弟,两个人的关系能这般亲近。只是六弟还小,我这做哥哥的还是忍不住想要提点一下,你跟着二哥要捡好的学,前两天二哥做的那事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你可得长点脑子,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