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宣告朱照是她的所有物的时候,姚琳琅终于生气了,她水亮的眼睛里迸发出有些吓人的光,只见她抿紧唇,漂亮的脸上略显僵硬,怒气冲冲道:“也只有得不到的人才会觉得别人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过错,你若是觉得我不应该有这样的身份,那你倒是露出你的能耐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把我的身份给摘走的。还有不要自以为是,六哥可不是你这等身份低贱的女子能够随意编排的。能称他相公的人只有是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身份礼仪都得配得上他才行,你自己倒是好好看你自己,一身穷酸气有什么好得意的?人该要懂得低调做人才是,你这会儿和我横,若是哪天不小心落到我手里,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毕竟,只有拥有能配的上他身份的人才能永远将他留在身边,至于你们这些和尘土的女子,不过是他闲来无事时的消遣,有谁会对家中和下人差不多的妾好呢?你没有资格入宗室,所以打消你的念头,以为他与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便是要与你天涯海角永相伴?我倒不知晓,这种yòu_nǚ才信的话,你竟然会记在心上。”
钱秀闻言还是忍不住笑出来,柔声无所谓道:“我也是第一知道,姚小姐胡乱污蔑人的本事好的很。可我也不想你以为我有多稀罕这个位置,入宗室是他自己许诺给我的,我并不在意这个,我只想能在市井中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再如小姐所说,我虽然出身低可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我可不管什么别人,我只知道自己向来小心眼容不得别人,既然你这般说那我更得撺掇着他多做些与我有好处的事,到时候让姚小姐看看是谁舍不下谁。”
两人的这场较量早无人敢站在这里听个热闹,全在两人间火药味浓郁的时候悄悄的退了出去。而她们两人倒是来了劲,一直在那里压低声音嘴上过招,倒是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到最后还是钱云先放弃了,方才就是脑子里进了水这才和她吵闹不休,竟是把朱照给忘到了脑后,亏得他还没有醒,若是听到自己这般和姚琳琅闹想来会好好笑话她一番。可她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当即不客气地撵人:“姚小姐若是觉得不过瘾,我改天再陪你抖一抖,如今时候不早了,殿下需要静养,还是请小姐先回去罢。就算有我这个人作证,姚小姐毕竟云英未嫁,传出去了便不好听了,而且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不能落了大将军的面子不是?请吧。”
姚琳琅也被她逼得狠了,整个人倦怠下来,略有些疲惫不堪:“可当所有人都与你一般洗好嘴上功夫,看着我是如何将你压垮。”
晴雨直到姚小姐离开才进来,轻声交代道:“小少爷这两天也是累的狠了,自己就睡着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殿下一同玩乐学本事。”
钱云的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她抓着朱照的手放在自己的廉价上,有些俏皮地问:“你有没有觉得暖和了些?你什么时候才能醒?你看连晴雨都感慨朱曦没爹陪着狠辛苦,而你怎么这么狠心把我们丢下,只顾着自己?我现在我也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了,哪有什么能比得上一家子平安喜乐的好?”
晴雨看着笑得有些苍白的小姐,脸上也是无奈,也许不管有没有重生,人的生命里都有一条过不去的坎儿,总是会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让人无奈却也不得不重视起来,生怕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造成太大的过错。也只能希望周神医的药能管用罢。
如今军中能做得朱照的主的也只有钱云一个人了,不管姚琳琅在她的耳边或是气急败坏或是好声恳求,她都没有放任何一个人倒军帐中来,脆弱的朱照需要一个人来帮他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能收到半点伤害。
她索性把床被褥都搬了进来与他躺着的床并排而放,有时候她睡的太过熟会忍不住靠到他的身边,他温暖滚烫的温度让她觉得莫名的安心,睡的很是舒服。不过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中规中矩的睡着,也睡的浅,只希望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还是自己。她到那个时候一定要好好的与他吵闹一番,不是说要保护自己的吗?怎么却让他们母子俩担心了这么久?这个世上最大的恶人就是让自己陷入困境中的朱照,如果不是那些想起来的过往,她也许就不会这么担心。
有时候人不敢往前走一步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个立场,而现在却不一样了,她再不用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的了,因为怕爱的太多最后让自己受伤,现在她只要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来弥补这个人就好了,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
姚琳琅曾私下里与太医抱怨,皇上明明是下旨意让他们好生照顾六皇子的,如今倒好竟是被人给关在外面连什么都不知道,她越想越觉得窝囊,如果朱照被钱云使了什么阴险的毒招可怎么办?只是不管她怎么说,怎么恳求,太医只是摇头说道:“小姐还是耐心等等的好,六殿下需要再修养一段时间便能醒,这位大夫虽然口气狂妄了些,不过看病精准而且老到,他用一些寻常的药便能治病,可比只知道用名贵药材的太医们厉害许多。”
姚琳琅听他这样说,更是气得很,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朱照,只是钱云每次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