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嘲笑前辈,胆子太大了。”
权志龙无奈的笑着,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
看她因为这个动作微皱的眉头,笑了笑:“等我一会儿。”
他经过她身旁时满身的酒气,混杂着各式各样的香水味,显然是刚从酒吧出来。
扎进浴室的权志龙关上了门,在外面无所事事的夏洛可弯下腰,把权志龙拖在沙发上的羽绒服挂起来,装在他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铃声是《k》。
“前辈,电话。”
她拿着手机走到浴室前。
“谁?”
“上面写着姐姐。”
“你帮我接一下吧。”
“.....哦。”
夏洛可总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对,但她也曾帮父母接过电话,便滑动了接听键。
“您好?”
“志龙呀,嗯?你好?”
电话那头带着几分喜悦的女声忽然停下,似乎是惊讶听到洛可的声音。
“这个不是志龙的手机吗?”
“前辈在浴室,他说让我帮他接一下,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头的姐姐——权志龙的亲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坐在她对面的权母不解的做口型。
‘怎么了’。
‘女的’。
权姐姐也用口型示意了一下,忙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哦也没什么,我们刚刚看完了新闻,就是想和志龙说一声恭喜,也想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那个,请问一下你是?”
夏洛可语塞,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呢?
还是直接道名字吧?
“我是——”
“喂?”
耳边的手机忽然被人拿走,刚从浴室出来的权志龙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对夏洛可眨了眨眼睛。
洛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皱了下眉,转身往门口走去。
“姐?怎么了?”
电话忽然换了人接,权姐姐十分无奈,却也格外八卦:“志龙啊,刚才那个人是谁?她怎么接你电话?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接你电话的吗?”
权志龙看着拿了吹风机过来的夏洛可,道:“她又不是别人。”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夏洛可又不是耳聋,自然听到了他的这句话。
脸上兀然一红,在权志龙灼热的视线之下,她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不应该让权志龙进来的。
孤男寡女,没名没份......
夏洛可忽然一惊,放着吹风机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在想什么?
现在已经妄想从前辈那里得到所谓的名分了?
前辈只是稍微对她好了一点,她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噢~是女朋友吗?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权姐姐还在调侃。
“现在还不是呢,不过,应该也快了吧。”
“居然有我弟弟追不到的女孩子,真是奇怪。”
“姐,所以你打电话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没干嘛,关心关心一下包揽四奖的我亲爱的弟弟。”
...
……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夏洛可也恢复了正常。
她坐到沙发上,拿着笔在纸上随手画画,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故意不去听清楚权志龙的谈话,但那稀稀疏疏的对话声还是时不时的传过来。
那种淡淡的仿佛隔着薄纱的声音,再加上铅笔摩挲纸张的轻声,像是充满着奇妙的旋律,环绕她的头脑。
这种感觉带来的不是音乐上的灵感,而是一种半梦半醒的茫然,仿佛灵魂被抽离出身体,用着上帝视角在观看这一片区域。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通话的权志龙走到她身旁,微弯着腰看她,看她明明盯着纸张,却神情懵懂的模样。
水滴沾湿了白纸,晕开一片不规则的圆。
夏洛可瞬间被惊醒了。
她猛地抬起头,盯着权志龙。
头上还带着湿气的权志龙笑了下:“怎么啦,困了吗?”
夏洛可点头,又摇头。
她把纸放回到桌上,正打算起身离开时,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写的什么?”
权志龙侧身想看,却被她忽然挡住了视线。
夏洛可紧张的把纸折叠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对着他说:“前辈怎么这么晚洗头,快吹一下吧,吹风机在那边。”
他一洗,那深色的黄褪了不少,根根分明的发丝恢复了它本有的浅金,就像是开场秀时那样。
权志龙因为夏洛可的动作挑眉。
他倒是真没看到她写的东西,只是洛可现在这副紧张的样子,倒是惹起了他的兴趣。
“你帮我吹吧,手有点酸。”
将毛巾挂在脖子上,权志龙靠着沙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夏洛可躲开他的视线,将吹风机插上电,开启。
轰轰轰的声音充斥着房间,她伸出手,有点紧张的触上他湿漉漉的发丝。
风力开到最大,热气一直朝着手心吹去,将手里的湿发渐渐吹干。
夏洛可的耐心很足,同一个动作重复多少次都不会厌烦。
她将吹风机落在差不多的位置,不会太烫,也不会吹不到,纤长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插,衬得她的肤色更白。
权志龙嘴角噙笑,感受着洛可的手指时不时捋过他头皮的感觉。
酒后的兴奋感退去,一种迟来的睡意朝他蔓延。
当权志龙的脑袋忽然靠上她的腰部时,夏洛可的动作僵硬了。
他的发丝头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