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那一眼,曾逸凡就从孔洞中看到几只浑身金色的多足昆虫在盒内缓缓爬行,那背部似乎还隐隐地贴着象蝉翼似的翅。那便是遁地天龙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坐在车上,郝铮方盯着那个已经被包裹上了的盒子,还是很纳闷。显然,看曾逸凡的表情,是已经抓到了遁地天龙,可盒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种只有有缘之人才能看到。”曾逸凡解释道。他自然不能说自己因为有太爷爷的镇龙盘,也可能是身上带着的其他上古神器,使他能看到很多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曾逸凡这样一说,郝铮方便也释然了。
天大亮之时,两人重新来到了里库村。刚到山腰看到别墅,就只见一个人呼哧呼哧的跑来了。
“袁老板这是来接我们了。”曾逸凡笑笑道。
果然,再走近,便是袁大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声:“两......两位大师,石......石头,回......回来了!”
袁大头说什么?说那块可以保他儿子不死的八千万的石头找回来了?郝铮方一脸惊讶的看着袁大头,又看向曾逸凡。
既然如此,他们俩今儿个凌晨在极阴之地抓什么遁地天龙不是白忙活了么。
但郝铮方并没有从曾逸凡的脸上看到任何与自己类似的惊讶的表情。
“找到就好,我们也找到可以解决你儿子病根的东西了。”曾逸凡扬了扬手上被袋子严密包裹着的盒子笑道。
郝铮方这才想起来,昨天的时候,曾逸凡曾说,等解决了袁老板儿子的病根,希望得到那块八千万的石头作为报酬,袁老板是欣然答应了的。却是没料到,这石头居然能隔天就回来了。
对于袁大头来说,也实在蹊跷的很。今天早上他照常去给儿子送早饭,推门进去时,就发现儿子已经自己起床,靠在窗边看书了。惊讶之余,才看到窗台下桌子上那个木台上,之前不翼而飞的石头,又莫名其妙回来了。
跟着袁大头再次进到他儿子的卧室,那小伙子这会儿已经穿戴好了衣服,坐在桌前写写画画。
男孩见有人进来,起身问好。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声音也是有气无力了,但奇怪的是他身上那条声蛟却有如蒸发一般完全消失了。
郝铮方好奇的看向曾逸凡,意思想问,是不是因为石头的回来,那声蛟已经完全不现身了?
曾逸凡微微摇头,显然,若是霸下锁龙钥直接可以解决声蛟,便不会拖了三年之久。不过此刻,他也是无法看到那条声蛟藏在何处。又或者说,是霸下锁龙钥强大的龙气,镇压得声蛟不敢现身。
“看来我们晚上还要再来一趟。”曾逸凡如是说道。
白天阳气太重,加上霸下锁龙钥,声蛟是无法现身的,到了晚上或许可以。
曾逸凡跟郝铮方使了一个眼色,又看了看自己手上装着盒子的袋子,郝铮方便理解了曾逸凡想要做的。
“我想给令郎先把个脉。”郝铮方对袁大头说道。
“当然当然。”
说话间,男孩儿已经自觉坐到床边,将唯一一张椅子让出来给郝铮方。这三年,无数的医生、道士、风水师,穿梭在他的卧室,不是把脉,就是到处捉鬼,他已经很习惯。
“我想还是去客厅吧。”郝铮方如是说道。
虽然有点疑惑,但这并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加上男孩儿觉得自己的身体比起这两天好了很多,也愿意出去走走。
曾逸凡则借口要仔细看看房间里的布置,继续留在卧室里。
待到三人离开了卧室,曾逸凡迅速从袋子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盒子,将其放在了男孩松软宽大的枕头下面。
做好这个事,曾逸凡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块石头上。
此刻,这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在曾逸凡看来,正发出淡淡的蓝绿色。大约是囚牛锁龙钥的作用,使得隐藏在石块里面的霸下锁龙钥几乎清晰的呈现在了眼前:如钥匙形状的玉石,上面刻着一个龙头龟身的形象。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钱正道能够最终做出这个决定,也至少保得他自己免遭牢狱之灾。
十几个小时前。
钱正道离开袁大头家回到里库山庄,大师说的每句话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本来,他是没有想法要将里库山庄据为己有的。每年近千万的纯利润,他已经很知足。
直到那两个人出现......
“两个月后,你会有牢狱之灾。”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副道士模样的男子说道。
为了证明他所预言的,他在钱正道面前掏出了一张奇怪的兽皮图。
而另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颇为冷冽,将他那一只美到与他的人完全不搭的手放到兽皮图上,这图的上空竟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光圈。然后,便如同放电影一般,从钱正道小时候偷爬隔壁家枣树,偷窥邻居家妹子洗澡,当上村书记后报销私人用烟等,一一呈现在他的眼前。
那些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此刻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三个人面前,看得钱正道脸一阵青一阵白。
而接下去所看到的,大约就是“未来”的事了:岭南水坝不知为何竟突然决堤,水流一轰而下,将大半个村庄都淹没了。失去了家园的村民,开始寻求庇护。而里库山庄,这个本就是村集体的财产,自然成为最佳庇护所。山庄被迫停止对外营业,完全变成了难民收容所......
“我投入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