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结果,根本没喝一口,水杯忽然就空了。”老赵继续说着怪事。
此刻,赵大鹏正好拿着老赵给倒的水在喝,差点没呛到,搞得跟鬼在偷喝水似得:“赵叔您不会是年纪大了,自己把水喝了忘记了吧?”
“我开始也这么想啊,所以就起身再去倒,结果……”
“结果怎样?”
“结果发现,我的裤子湿了。”老赵说完,表情颇为尴尬。
“噗——”赵大鹏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赵叔,您这讲鬼故事不行,太冷了,敢情是自己把水倒在裤子上了,还以为真是鬼喝水呢。”
“是屁股上湿了。”老赵补充道:“我总不可能自己把水倒在座位上,然后坐下去,再怀疑自己连水都没喝吧。”
“这……”确实,不过五十岁的老赵,还是领导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的,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这沙发带电又是怎么回事啊?”曾逸凡也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
“时不时会这样吧,有时候这沙发还会自己挪动位置。”
“呃!不会吧!”赵大鹏一听,立刻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那民国的沙发。该不会这丫的是什么沙发精吧,都会自己挪动位置?
说起来,民国到现在也不过百来年,这样就能修炼成精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放着呢?卖掉,或者处理掉,都可以吧。”曾逸凡也有些不懂了。按照老赵那么迷信风水,即便发生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大害,可毕竟还是诡异得很。要是不舍得扔掉,折价卖出去问题该不大吧。
“我可不是没想过卖掉啊。”老赵慌忙澄清:“这套沙发,内行的人估价说至少值五十万,我在二手网上挂了38万。”
“这都没人要?”赵大鹏不解。现在最流行收藏什么古家具了,别说折价这么多,就是原价,买了放在那里增值的大有人在。
“有,来了好几拨的人看,结果,都被捉弄了。”说到这个,老赵长叹了一声。
捉弄?这敢情好玩了。看着老赵郁郁的样子,似乎面对这套民国的沙发,好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颇为无奈。
“可不是么。”老赵继续说道:“第一个卖家来看,没进门就莫名被什么绊了一跤,那人鼻血都摔出来了,直说晦气,沙发也不看了。”
呃!
“第二个卖家,看了很是满意,当场就要给定金,结果,掏出来的支票本,居然是全白的,卖家说诡异得很,也不要了。”
“第三个,就更崩溃了。”说到这里,老赵无奈极了:“这沙发,竟当着我们的面,就从窗户这边,挪到了楼梯那边。当场把那卖家给吓跑了。”
赵大鹏闻言,噌一下站了起来,这屁股还隐隐有之前被电到的痛感,大义凛然地说道:“这民国的沙发,绝逼是成精了,赵叔,您不能为了几个钱就留下这个祸害,劈了、砍了、烧了、埋了都可以……唔……”
就在赵大鹏慷慨陈词的时候,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张报纸,直接糊到了他的脸上。
“这……简直太过分了!”赵大鹏愤愤将那报纸从脸上扯了下来,一副要跟这民国沙发干架的样子。却又因为这东西可能带电,只能远远躲着。
“哎!”老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就是这个情况。我也想过要扔掉这沙发,结果它就像有灵性一样,时不时搞点恶作剧,也根本扔不得。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请大师过来了。”
老赵说着,看向了曾逸凡,总觉得这个事情跟风水好像没多大关系,但又不知道找谁好。
曾逸凡看看沙发,又看看老赵,有些为难。这种可能带着点悬乎的东西,还真不一定是自己能够解决的。只是碍于老赵恳求的眼神,便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民国沙发前面。
“逸凡,那东西带电……”
看着曾逸凡要将手放上去,赵大鹏弱弱地提醒道。
曾逸凡微微一愣,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这一放,倒是没有被电到,但却觉得这沙发的木料滚烫滚烫,少说也有五六十度。
一般的陈年旧木,因为阴气较重,一般温度只会比普通的木头低,但这件却截然相反,难不成真的有东西?
如是想着,曾逸凡暗暗运了一点真气,将自己体内的寒气往这木料上逼了一些。
就在感觉掌心的温度下降到与体温差不多的时候,曾逸凡便感觉到这沙发似乎在微微震动。
“这……什么玩意儿啊……”赵大鹏眼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从那被修补过的沙发腿的位置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忽然钻了出来。
曾逸凡收回手上的寒气,也发现了从沙发腿上突然钻出来的东西。居然还是个活物,比那初生婴儿还小了一大圈。
总的来说这东西像一只猕猴,脸是蓝色的,却有个红红的鼻子,好像马戏团的小丑,嘴上还有白色的短须。全身褐色,肚皮则是白色的。
这只怪异的小猕猴,只有一半身子露出来,另一半身子,则好像是陷在沙发的木头里面,仿佛整个身体是从那木头上长出来的一样。
“沙发精啊!”赵大鹏看到这个东西还会滴溜溜转着眼珠,并冲着自己呲牙咧嘴,不禁连连后退。
“啊!”
赵大鹏忽然重重地摔了一个屁股墩,一个空饮料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被后退的他踩中,滚到了一边。
“木魈,山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