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一怔过后,开口说道:“愿闻其详。。”
欣愁道:“早听说萧少侠心思机敏,在代我家小姐问问题之前,能否先回答小女子一个问题?”
萧逸并未沉溺于她的声音之中,点了点头道:“可以,但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
欣愁婉约地点了螓首,道:“那萧少侠可知为何是我来,而不是其他三位姐姐?”
萧逸道:“其实本无因,就因为世人的眼光才有了此因。这些都无关紧要,你既然问了,我就姑切一猜。”
欣愁轻轻地道:“请说。”
萧逸道道:“若非姑娘是四位姑娘中最差的,便是四人中最佳的……”话音未落,欣愁在一旁听得暗暗点头,目光一眨不眨地直视他的双眼,静听他继续。
但闻萧逸接着说道:“你既然让我猜,定然不是最差的。因为一个最差的侍女定然受惯了不被看重,也定然不会有你那番问法,由此可见,你才是四位姑娘之中最优秀的,不知我说的对么?”
欣愁听到此处,心中暗暗敬佩,怔了怔,突然警戒地四下扫了一眼,急急地道:“萧少侠你莫要乱说,要是被我家小姐听到,会责罚我轻慢贵客呢。”
她的声音的确很美,即使心静如萧逸者,也不禁听得一怔,心里实在想不出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但他却感觉到,这个女子绝非一个普通的侍女那么简单,而她身上飘来的那份若兰的馨香,浑然天成,若有若无,绝非人为,想来纯出自然。
对萧逸来说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怔了一会儿,突然觉出自己失态,急急问道:“难道你家小姐就那么蛮横无理么?”
“才不是呢,你可不要说我家小姐的怀话,否则我可不答应。”欣愁有些生气地道。
萧逸笑了一笑,道:“恕我无理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对了,你来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知姑娘贵姓?”
欣愁看他的确和其他的人迥然不同,他的心怀深广如海,但却静若处子,谦如得令人如沐春风,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最重要的是萧逸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她脸上的胎记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她开始对萧逸有了几分好感。
欣愁早抿嘴璨齿一笑,除了她秀眉稍乱和那胎印之外,竟然美极,萧逸差点都看痴了,她却柔声道:“我们下人可没有什么贵不贵的,我的名字叫欣愁。”
萧逸轻哦一声,道:“好了欣愁姑娘,你的问题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欣愁闻言一怔,道:“怎么,我家小姐的问题我还没问,你就赶我走么?”
萧逸道:“我刚才说好了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今我已经回答过了,剩下的那个问题还有必要问么?”
欣愁闻言吃了一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逸道:“关于你家小姐的问题,不知是关于什么?”
欣愁道:“是《周易》。”
萧逸闻言一笑,喊了门外的紫柯进来,紫柯应声而进,一进屋便向他与欣愁裣衽一礼。
萧逸转谓欣愁道:“欣愁姑娘,这位紫柯姑娘正好也熟读《周易》,你的问题可以问她,我还有些事要想,就不打扰你们了。”一言及此,当下吩咐紫柯取了一卷《周易》来。
紫柯执卷拉住欣愁,道:“姐姐请随我到我舍下一观,小妹或许能解姐姐心中之疑,好么?”
欣愁想不到萧逸竟然下了逐客令,自然不好死皮赖脸地留下,她看紫柯举止不俗,正好想与她清谈,当下执她之手出了萧逸的精舍……
却说赵国比武大会之期越来越近了,此事南荒皆知,黑龙王城城内大街小巷所谈论者,尽是与此有关。而城内的各种生意都很红火,可谓百业俱兴,街上显得很热闹繁华。
而谢千里沿着御道走了一会儿,在经过“食为先”的时候,突然迎面遇上邓羌,邓羌初时并未认出是他,但谢千里的眼力却贼的很,一看到邓羌连忙上来招呼。
“是你啊,你不是那什么劈侠么,你又来这里和那个姑娘比试吃面啊?”邓羌好奇地问道。
“让兄台见笑了。”谢千里有点不好意思地回道:“上次多亏你救了我,我还未正式请教兄台的大名呢。”
邓羌笑了笑,道:“我叫邓羌。”
“原来是邓大侠,幸会幸会,小弟叫谢千里,早就听说过邓大侠的大名了,简直是如雷贯耳。”
邓羌闻言,不禁一怔,道:“你听过我的名字?你一定是弄错了吧?”他虽然阴差阳错地避过了风尘三老笑魔钱万能的搜寻,但自家人明白自家事,他邓羌还没那么大的名头,能够轰动南武林。
谢千里闻言差点噎住,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死皮赖脸地拍人马屁,结果竟拍了一手马粪。他尴尬地笑了笑,连道失礼,接着拉住邓羌便要请他喝酒。
邓羌摆了摆手,抱歉地推辞道:“我不能去,我还要找人呢?”
谢千里道:“邓羌大哥,你要找什么人这么急?”
“那个人叫剑狂。”邓羌道:“我找他有件急事。”
“剑狂?”谢千里闻言,当下笑道:“这回你可问对人了,刚才我还见到他呢?”
“你也知道他,那他在哪里?”邓羌闻言急不可待地拉住他,急切地说道:“你快带我去找他。”
谢千里看他如此着急,心道这剑狂定是欠了他不少钱。当下点头,领着他抄近路穿街过巷,不到一盏茶的光景,折到一条东西大街上。谢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