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慕容华彬与太子慕容芳尔以及慕容青林道别,慕容青林眼珠子转了转:“二哥,你这小侍卫叫什么,从哪得来的呀,我也想找一个差不多的。”
慕容华彬溺爱地看了一眼慕容青林,将陈文耀唤道眼前:“他叫阿耀,是我一个故人之子,不然就送给你了。”
“阿耀!”慕容青林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太子皇兄有只狐狸也叫阿耀,可惜的是几个月前丢了,长得可漂亮了!”
陈文耀没想到几个月都过去了,这个小皇子居然还记得自己,不免看了他一眼。
慕容华彬闻言只是笑笑:“哦,是吗?那可真巧了。”然后带着陈文耀离开了。
陈文耀这两天跟着他见过纪贵妃,拜别外公,以及一些同龄好友。第三天慕容华彬施施然换上一身军装,骑着一头红棕色的烈马立于城墙之下。
巍峨高墙,如同一个巨人般守护者京都,慕容青林站在墙头拼命地朝他挥手:“二哥——”
慕容华彬仰起头,看着静静站在慕容青林身边的太子,他沉静得就像一块璞玉,只是放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亲近,看到二弟抬眼看来,露出一个祝福的笑容,慕容华彬遂回他一个笑容。及至低下头的霎那,却沉下了脸色,心里暗暗想着自己凯旋归来的那一天,就要揭下这只狐狸披着的兔子皮。
等到慕容远帆青衣骏马出现在城外,慕容华彬一声令下:“全军出发——”
蜀中位于大梁国西部,境内多有草原,是以将士骑术都十分了得,一路上慕容华彬都在与众将士商量如何对付他们。
大军一出发就是半个月,这期间慕容远帆一直闷闷不乐,整日以酒浇愁,陈文耀奉大将军的命令照顾他,见他如此不思进取不免劝慰道:“四皇子整日如此借酒浇愁,不知道温大人知道吗?”
慕容远帆几乎半个月不曾说话,照顾自己的人也不敢与自己说话,乍然间听到每天勤勤恳恳照顾自己的小侍卫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自从当初在东宫匆匆一瞥之后,他还真没有认真打量过这个小侍卫,这么一看,才觉得慕容青林没有夸大其词,小侍卫长得还挺好看的,比温芝还好看。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他不是温芝。
想到这里,他放下手里的酒壶,“没想到连你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侍卫都知道我的事。”
“温芝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即使他知道我被父皇关起来了,却未来看过我一次,就算我为他喝伤了身子,恐怕他都懒得再看我一眼吧,毕竟……是我让他名声受损。”
“小侍卫,你很怕我二皇兄吧?”慕容远帆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不等陈文耀回话,他自顾自的道,“不只是你,伺候他的人,又有几个人不怕他呢?”
陈文耀不敢回话,恭敬的放下食物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回到主帐,只听慕容华彬问道:“我这个四弟有什么异常吗?”
陈文耀退到他的身后,轻轻地道:“三皇子还是同往日一样,整日以酒浇愁。”接着想了想,又把自己和慕容远帆的对话说了一遍。
慕容华彬点点头:“我这些兄弟中,也就他最是清静,从小就养了一副无拘无束的性子,因此看得往往就比旁人清楚些,以后他要是找你说话,你就陪他说说话,最好套套他的话,看看太子有没有跟他说什么。”
陈文耀知道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他乖巧的应了一声,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陈文耀一直想不到,慕容华彬为什么认定了太子想要害他,在他看来,太子文静贤淑,温文尔雅,或许有些良善过了,但是却一丁点儿都看不出他是个扮猪吃虎的人物,但是想想慕容华彬在外人眼中的形象,也是那么得无害,甚至看起来就是个邻家大哥哥,可是私下里……
陈文耀想道:或许太子也是一直在演戏吧。
等到陈文耀走远了,一个人走了进来,贴在慕容华彬耳边,将慕容远帆帐内发生的一切又说了一遍,慕容华彬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知道是陈文耀长得好看,还是因为跟他熟悉了的缘故,慕容远帆偶尔也会与他说说话,大部分说的都是他跟温芝之间的事,无非是他们如何相识,又是如何苦苦地痴恋于那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陈文耀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倾听,偶尔说上一两句话。回头又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地报告给慕容华彬。
这天,他们达到边境,按照惯例,慕容远帆作为监军,应该随同大将军一起出去查看周围地势,回来之后陈文耀为他送上膳食之时,慕容远帆忽然说道:“我这个二哥,在旁人看来是个不可多得的温良之人,但是你作为他身边的人应该知道他本性并不是这样的人吧?”
这话有背后议论主子之嫌,陈文耀是万万不敢接的。
慕容远帆似乎知道陈文耀不敢说话,也没打算让他接话,只让他在一旁听着便好,继续说道:“我的几个兄弟中,太子温和有余,威势不足,四弟被大家宠坏了,将来也只会是一个fēng_liú浪荡的闲王,至于五弟,因为其母妃实在是不受宠,所以存在感很低,即使他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不足为虑,而我嘛,即使不出太子寿宴上那档子事,最多也是个闲王。而二哥就不同了,他外祖父乃是当今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妃虽然不是皇后,但得父皇宠爱多年,他在人前给自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