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器师师傅?
这回丁念儿吃惊了。
哥哥来信确实说过,自己认了一个师傅。
只是,那个师傅不愿现出身形,暴露姓名,只在夜里暗中对哥哥进行点拨指导,还不准哥哥告诉别人。
哥哥拜了师,却不知道师傅是谁。
他没告诉任何人,却单单写信告诉了自己。因为,丁念儿是他向器师方向发展的引路者,并且十分上心为他觅得一个师傅的事。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
“我不需要证明。我说我就是,你还准备杀我?”吴书挑衅地看着丁念儿,吃准了一般。
本来也没有杀他的意思,但被吴书这样看着,丁念儿很不满。
她道,“好,就算你是哥哥的师傅,但一事归一事,我这里,该报的还要报。作为哥哥的师傅,让你去投靠夏琉伯,那就是找我哥哥的不爽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也不愿做。既然这样,我换一个方式。”
“换什么?”
丁念儿微微笑着,笑得阴险邪气,从地上捡起了一块趁手的石头。
吴书眼睛瞪得愣大,却逃不过后脑勺一疼,晕了过去。
没多久再醒来,吴书的身上被洗劫一空,武器不见了,从丁念儿身上搜出的符和丹也都不见了,连衣服都一片不留,只换上了用树叶随便缝制的遮羞裙。
甚至脸上也粘糊糊的,吴书看到地上一面镜子,捡起来一看,只见自己脸上红红绿绿画着一只难看的大乌龟,用的颜料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水擦也擦不掉。
看着自己这副野人模样,吴书失声一笑,竟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样子来。
若让她知道,被她这样对待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知会怎么想?
然而这会儿丁念儿已经离开了炼所,只等丰乾交了带队任务来会和,就前往寻启孩。
桃夭并不多嘴问任何事情,自见丁念儿后,除非见问,其他时候总是闭着嘴一句话不说。
但丁念儿好奇得很,她道,“桃夭,你怎么找到我的?”
桃夭回答得很平淡,“我遍寻不着,遇到你的人,从他们那得的消息。”
丁念儿笑道,“谢谢你救我出来,若不是你,还不知那人要将我折磨到什么时候呢!”
桃夭道,“我答应过护着你,那天却食言了。”
“现在不是做到了嘛!”
“师兄说,你……”
“噢,他说什么了?”丁念儿猜想,毛毛虫一事,一定是卜树搞的鬼。
桃夭摇了摇头,“没什么。”
不管说了什么,一定是骗桃夭的。
丁念儿并不拆穿,在自己和卜树之间,显然桃夭更会相信卜树。
而且,他做的事,也没碍着丁念儿什么。卜树应该是不愿桃夭帮着自己罢了。
丁念儿转而言及其他。
丰乾交了差回来,默默站在丁念儿身边,偏头看了桃夭一眼,正见桃夭看着自己,那眼神,一如当初自己判断情敌的眼神,熟悉的很。
丰乾心中一凛,看向丁念儿。
丁念儿毫无所觉笑道,“我们早点出发吧,看天气,没几天就要阴雨连连了。”
丰乾点头,心里头却有了想法。
待桃夭走开,丰乾意有所指的对丁念儿道,“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丁念儿抬眼看向丰乾,“你说。”
“你很漂亮,也很有个性,亦很有魅力,相信日后倾心于你的人,不会少。”丰乾说完看着丁念儿,等着丁念儿回话。
丁念儿愣了愣,随即明了过来。他特意等桃夭走开说这些,大概指的就是桃夭。
丁念儿道,“在你看来,桃夭真是对我有意思?”
丰乾点点头,“深浅不知,但凭我经验,这是一定的。他不像那些以貌取人之人,凭他自己的容貌,就已经可以秒杀一切。我想,他应该不是因你的容貌才为你千里奔波,与高人一战。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
不说这么仔细,丁念儿也明白了。
丁念儿不是迟钝之人,早前已有这样的猜想,只是不能下定论,现在听丰乾这么一说,有些肯定起来。
丁念儿看向桃夭所在的方向,心想着,要不要自己主动提起,然后果断拒绝,打消他的心思。
她不希望除自己看中的那朵桃花外,任何一朵开得过分绚烂。
丰乾观察丁念儿的表现,也大概知道了丁念儿的意思。
“若无意愿,请不要给人太多希望。”丰乾出口道,“或许你会嫌我干涉太多,但我是经历过,知道这样的行为有多么自私。我不希望,我将要跟随的人,一如当初伤我之人。”
丁念儿看进丰乾眼里,露出春光灿烂一般的笑容。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我也不希望被这种事情绊住了脚。如你所说,没准儿除了这个,日后还有更多桃花呢。你觉得,这里边,你会不会算一个?”
丰乾看着这灿烂得过分的笑容,坦诚,直接,干净,纯粹,一下子将他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丰乾笑道,“夸你两句你就飘飘然了。”
“所以,你不在里边咯?”
“我心已死!”
丁念儿笑了,“我牺牲自己帮你挡了一朵桃花,要不,你也牺牲牺牲,帮我挡桃花好了?”
“你的意思是?”丰乾吃惊地看向丁念儿,难道让他扮她的……?
“是,我需要一个不可能成婚的‘恋人’或者‘未婚夫’,将日后的桃花一并都挡了,省却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