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众乃是徒步而来,尚未到关口之际,田嘉老远便看见一人好生面熟,便招呼四人先停下脚步。细看之下,那人不正是圣水郎君白齐。
只是白齐这时却身穿披挂在身,在城门口监督盘查过往的行人。
当日他奉命伏在南山上,谁知遇上了转轮王,宇文迮和艾鲲先后被杀。他见势不妙,便和艾鹏慌张逃下南山来。但到后来魏文下山回到中牟城时,才去与他会合。
魏文恼他遇强则怯,临阵脱逃,责他一番。而后须龙子又报盖聂已逃出章化,魏文便令他连夜赶路到西岭关坐镇,以待那五位而来,绝不容有失。
白齐是奉魏文指令而来,这西岭关守将自然将他奉作上宾。他怕再有差池,便要了一套军装,扮成士兵,亲自在关口盘查,以求万无一失。
鲁勾践也看的清了,嚷道:“这不是白齐那厮,这小子来的好快啊。别急,待老鲁先取他首级过来。”
田嘉将他扯回,五人都闪身到一座矮坡之后。
鲁勾践急道:“哎,田丫头你拉我作甚!小小一个白齐,老鲁还不是手到擒来。”田嘉道:“白齐自然不是你对手,可这关口不还有甲兵林立。一但轻举妄动,不是自投罗网吗?”
鲁勾践道:“那难道老鲁遇着这么个玩意,反而要溜之大吉吗?如传将出去,岂不招人耻笑。”
盖聂笑道:“鲁大哥言重了。我们现在的对手不是白齐,而是魏国的公子魏文。何况现在我们身处魏土,他随时都能调兵遣将来对付我们。大丈夫不可逞一时之勇。”
鲁勾践急的直跺脚,说道:“那怎么才好。难道这西岭关便不过了,老鲁岂能受这等窝囊气。依我之见,咱们五人便径直往关口去,杀出条血路来,岂不痛快!”
田嘉笑道:“魏文今日必到,咱们自然是不能在此地耽搁了。只是要过这西岭关,硬闯不得,还需智取。”
田嘉向来智计多出,众人这时听她这话,都向她问询。
田嘉双目一亮,霍的一剑刺向灵羽左臂。
白齐苦守城关,到得正午兀自一无所获。
这时辰本是娇阳正盛之时,但这入冬之季,哪见得半点日光。朔风凛冽,寒气袭人。白齐心下焦躁起来,那西岭关守将王坦亦是一般。
那王坦平日里操练军甲,荡寇鏖兵,何等酣畅威风,何曾像今日这样,如门卫一般,在城关看守。便向白齐说道:“白爷,你看到这时了,都还没动静。末将已在帅府安排好了酒席,咱们先去吃几盏酒再来,也好驱驱这身上寒气。”
白齐心道:“这到正遂我心意。”口中却道:“将军一番盛情,本不敢拖却。但如此若误了公子大事,如何交待。”
王坦见状,便笑道:“白爷已将公子要拿的那几人容貌,都说给军士们听了。咱们只小酌便来,城门口仍有众军把守。断然出不得差错。”
白齐故作犹豫不决,口中只道怕耽误公子大事。那王坦又相央再三,他才答应下来了。
二人便来到帅府之中,果然宴席已经摆开。那王坦自居下首,请白齐上座。白齐却之不恭。
温室之内,酒肉穿肠,自然是惬意十足。
二人正自酣时,只见进来一名军士禀道:“禀告将军:关口来了一个女子,声称有紧要事要见将军。末将看她容貌,与白爷所说的一女子甚是相像。”
王坦奇道:“现在何处?”那军士应道:“在帅府之外。”王坦朝白齐看去,示意听他指示。
白齐问道:“那女子什么模样?”那军士道:“那女子如白爷所说:二十来岁,长的甚是艳丽。”
白齐心中暗称:“是灵羽?”朝王坦点了点头。王坦便教军士去将那女子带来。
片刻之后,两名军士带着一个素衣女郎入内。那女郎垂头在地,左臂上一处包扎起来,斑斑血迹,兀自可见。
白齐一眼看去,不是灵羽是谁?
王坦道:“你有何事要告知本将,快抬起头来说。”
灵羽这时才抬起头来,一眼看去,正见白齐居上而座。这一惊非同小可,脸色立变惶恐,讶异道:“你也在这里?”回身便要往外跑。
白齐呵呵笑道:“不错。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吧。王妃。”将手一摆,那两名军士立时将灵羽截回。
白齐道:“就你那点武功,能在我手里逃走吗?如今自投罗网,便是你死期到了。”王坦道:“这就是公子要找的人?”白齐道:“正是。”
灵羽惊恐道:“你,你不是在中牟吗?怎么已到了这里?”白齐冷笑道:“还不是为你们而来。灵羽呀灵羽,你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在南山上干的好事。公子已经下令,必须要你死。”
灵羽神色黯然,听得白齐说到背叛魏文时,脸上略带追悔之意,道:“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被你一眼认出来了,是我失策了。你杀了我吧。”
王坦便要下令动手,白齐将他止住,奇道:“失策了?我若不在这里,你又能如何?”灵羽道:“可是你已经在这里了,我再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我以前是对不起公子,情愿受死。”
白齐笑道:“要杀你也不急一时,盖聂他们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公子的意思可是除了田嘉之外,都得死。”
灵羽凄冷笑道:“这也是正常,否则也不是公子行事的风格了?”
白齐道:“你到是了解,不枉公子宠了你好几年。我到是好奇,你怎么会自己往死路上送。”灵羽道:“你在这里,认出我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