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羽打定主意,便即缓缓说来:“不错,是我杀了南宫无求。”群雄哗然,魏文心中暗喜。
又听她叙道:“可我杀他没有错,他不配作我师傅。”魏文蓦地脸色一变,厉声说道:“灵羽!你在说什么。”
灵羽异常平静,淡淡说道:“是你让我说的啊,我就说一一出来便是。”
魏文喝道:“休要胡言乱语!”
田嘉见事有转机,笑道:“刚才是你让她说的,现在怎么又不敢让她说了。怎么,你是怕她说出什么真相吗?那你何不现在就杀她灭口,免的让诸位前辈都知道了。”
群豪见魏文突然变脸,不由都是心中狐疑,议论纷纷。
魏文强作镇静,冷笑着说道:“可笑。我怕她说什么。你继续说啊。”朝灵羽看了过去,目光严峻。
灵羽浑不理会,道:“好。南宫无求他见我成长起来,竟然起了歹心。不顾lún_lǐ辈分,将我,将我***如此兽行,如何配做人师长。我杀了他有什么不应该,我算什么逆徒妖女。”说到后来,触动深心,一汪清水夺眶而出,直看着盖聂。便如同只是在和他一人叙说这伤心过往一般。
她当众说出这桩事来,群雄俱是大吃一惊,但又都不得不信。试想若非真有此事,她怎会不顾清白,当着这些人面前编造这样一番话来。荆田二人俱都向她看去,哀其不幸,心生怜悯。田嘉也颇是内疚,以往误解她了。
盖聂没多说话,上前帮她擦拭去泪水,复又回到原位。
“南宫二爷竟是这这等龌龊之人。该杀啊!”“于三爷知道这桩事吗?”
于洋见灵羽竟将这等丑事说将出来,直涨的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
这一来,群豪更是相信灵羽所说非虚了。
鲁勾践道:“如此一来,这姑娘原是个可怜人。盖聂帮他也没什么不对了。到是你南山派理亏在先,我看那些流言也都是虚构出来的。小姑娘,莫怕,你且将知道的事继续说出来。”说罢,走到灵羽身边站定。
他粗中有细,见灵羽忽然倒戈,怕魏文一党要暗算她,便先护在她身边。
灵羽这一出着实教魏文始料不及。本是万无一失的计划,眼看便要大功告成,却在这最关键的一步上出了差错。
成也萧何,败也箫何。
他当下站起身来,怒容满面,直指于洋道:“想不到贵派作出这等混账事来,当真坏了我正道之风。哼,南山之会,小可也不愿再待。”
他怕灵羽再说下去,便要将他也牵扯出来。言下之意,便要先撤为上了。
田嘉笑着说道:“魏公子方才还理直气壮,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怎么这时候要先走了。灵羽话也没说完,群豪都还静坐着,南山会也还没完。怎么你是怕了吗?”
魏文袍袖一拂,冷哼一声,道:“本公子有什么好怕的。”田嘉笑道:“你若真怕了也无妨,现在就下山去吧。没人会说你什么。”
魏文面色冷漠,道:“我本不想再管这桩事。既然你非要我留下,便听她说完又如何。”又坐了下来。
他心道:“纵然灵羽胆大包天,敢将我供出来又如何。我堂堂大魏公子,又有须龙子护卫,谁敢拿我怎样。南山会失败了又何妨,等我下山去,调动武卒,还要教你们葬身魏土。”这灵羽自然也是包括当中了。
群豪便又教灵羽再说下去。
灵羽这时也再没顾忌,复又说道:“盖,盖聂将我收在庄上,曲师伯便找上门来。曲师伯当晚便过世了,他不是被盖聂害的。于师叔,当时你是怎么跟人设计,害了曲师伯,你还记得吗?”
真相自灵羽口中逐渐流出,俱是意想不到之事,直听得群豪瞠目结舌。
于洋陡然变色,惶惶不安,厉声叫道:“妖女胡说什么。”猝然发难,右掌凌空发出,身随掌后,直撞向灵羽。这一掌正是天龙神掌中的一记杀手招。
鲁勾践正在灵羽身旁,见于洋蓦地出手袭击。掌风呼呼,席卷而来。忙闪身护在灵羽身前,长剑出鞘已是不及。便将剑身一横,拦在身前,要硬拦他这一掌。
魏文心中暗骂:“真是愚蠢,如此欲盖弥彰,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只听得砰的一声,鲁于二人,一剑一掌已抵在一处。二人各运真气,互拼内劲。
田嘉高叫道:“于洋你要杀人灭口。那么灵羽说的没错了,你好大胆子!你是怎么跟那邪派妖人商议?又怎么害了曲前辈的?还不从实招来!”一番话说的咄咄逼人,场上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于洋慌忙叫道:“我没有,这妖女冤枉我,我没跟白齐商量害我师兄。”他一话说出,群雄俱是摇头。
田嘉方才听灵羽说:于洋和人设计害了曲万山。当时是在榆次,那自然是跟白齐了。便故意不提他名,用那邪派妖人四字代替,诱他自己说出白齐来。
于洋慌张之中,果然冲口而出,正中了田嘉下怀。田嘉笑道:“没人说是白齐,你偏自己说出。这时还想抵赖吗?”
鲁于二人较量起来,在伯仲之间,各自震得后退三步。于洋方一得空,立知说错话了,又连声叫道:“我不认识白齐。我没害我师兄。没害!”
田嘉笑道:“你自己说出来了,这时还要狡辩,再嫁祸我大哥吗?你还不将怎么跟白齐设计,如何谋害曲老前辈的经过交代出来。”
这时群豪是再明白不过了,正是于洋勾结白齐害了曲万山。真没承想堂堂的天龙手竟然做出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