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取兵刃,一齐奔到厅外。只见的一众庄客正围着五个黑衣人厮杀。这五人都是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每人手中都挥舞着一把长剑,以寡敌众,丝毫不落下风。地下已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庄客的尸体。
田嘉道:“黑衣蒙面人,他们就是那群杀手。”心道:“千里迢迢,便是为你们而来,如今却得来全不废功夫。”便万助战。盖聂劝道:“不忙。他们既然来了,那就是瓮中之鳖了。拿他们不急于一时。”易流风点头称是,让庄客罢手。众庄客挥舞着器械,四下退开,兀自对这五个黑衣人成合围之势。五人见庄客后撤,也不趁势追杀。五人合拢在一处,站成一排,处在这刀光剑影的包围圈中。
易流风朗声说道:“诸位最近是好事多为啊。既有杀人之胆量,行凶之本事。为何偏偏不敢露出真面目示人,如此装束,岂不招人耻笑。”当中一个身材矮小精悍的黑衣人冷冷的说道:“我等皆是籍籍无名之辈,便露出真相,诸位大侠们也不会认识。”易流风轻叹一口气,摇首说道:“此言差矣。单凭诸位近来所作所为便能声名鹊起近,若不蒙面,天下谁人不识。不过这人尽皆知的话,恐怕就不利于你们日后行动了。所以,蒙面已确实大有必要。”那矮小黑衣人哈哈笑道:“诚如易庄主所言。”
易流风皱眉道:“听说各位平时行踪神秘,一但动了杀念时便单刀直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公然破门而来,当真是艺高人胆大的啊。嘿嘿。”那矮小黑衣人道:“杀人又何必鬼鬼祟祟呢?直接上门索命,岂不便宜?”他言语自大,便视场上众人如无物一般。骆阳无名火气,张口骂道:“他奶奶的。我看你们这帮杂碎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些人在,当真拿不住你们。”那矮小黑衣人并不理会骆阳,淡淡说道:“本来我们昨天便想动手,但是庄主寿宴之期。我们也不愿在这等吉日上添出一条人命来,坏了那些个为庄主贺寿而来的朋友兴致。这才拖了一日,等今天动手。”言语自负,便似在群豪环伺之下杀个人如手到擒来般简单。
易流风冷冷的道:“如此易某还要多谢诸位让我多活了一天。”
那矮小黑衣人道:“非也,易庄主并非我们要处决之人。”双目一翻,直转向排云道长,说道:“原以为易庄主寿席散后,道长便回清虚观。我们在城外久等不到,才知道长还在此间,这才登门来造次。”言下之意,他们此行要杀的人自然就是排云道长了。
排云道长哈哈大笑:“不错!贫道也是用剑的,你们找上我也并不奇怪。不过你们也未免太托大了些,凭当前形势,你们有把握能杀的了我吗?”排云心道:“你们即便本事再高,也不过区区五人。更何况还有君子剑在此。”
那矮小黑衣人早已将场上敌我情况看的分明。除了早已打听好的目标排云道长和此间主人易流风之外,盖田,骆氏夫妇他都不认识。心道:“这庄上客人除了排云外,还有四个没走。不过他们还有两个女流之辈,以五敌六,未必不及。”便道:“你们在人数占了便宜,可我们单取你一人性命,未必不成。”排云道长尚未答话,骆阳闻言便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笑道:“好一帮自大之徒,真是笑杀我也。我看你们啊,还是早早束手就擒,免的我们动手??”秦惜斥道:“与他聒噪什么!谅这厮也不是什么真正头头,我们趁早拿了他们,好好审问,看看有没有什么背后主使人。”
排云掣出长剑,道:“骆夫人不忙。这帮人既然是冲我而来,诸位请少歇片刻。让我先来会会他们。”剑光霍霍,朝一众黑衣人扑了过去。那矮小黑衣人手一招,便有两个黑衣人分从左右闪出,截住排云。众人都没上前帮手。他是个成名人物,以一敌二,众人便要帮手的话只怕排云还道大伙轻视了他。何况对方阵上那三人也未上场。
排云道长在诸位高手眼下使剑,怕折了自己名头,不敢有丝毫怠慢。将一路成名之技流云剑法使剑开来,如行云流水一般,飘逸潇洒。盖聂也不由叫好。那两个黑衣人用的都是最寻常的招式。一个黑衣人剑锋左带,一招投石问路,直指排云肺俞穴;另一人长剑又引,一记石破天惊,刺向排云气海穴。两剑从不同方位发出,却几乎同时二道。两个黑衣人配合有序,相辅相成。虽是寻常剑招,但大有联剑之势,威力自然也大过寻常。以二敌一,堪堪战个平手。那矮小黑衣人见三人翻翻滚滚,已拆了四十余招,同伴久战不下。心中焦躁起来,只是他带着面罩,没人能看出他脸上变化。当即又一招手,又一个人黑衣人加如战团。这黑衣人的剑法原那二人无二,与那二人也是相互配合,便如三人联剑对敌一般。
盖聂暗暗称奇。他自负与天下剑法无所不窥,但却从没见识过有人能将最普通的剑法配合的如此巧妙,三个人联剑都能天衣无缝。他实在想不出来七国中有谁哪个用剑的大师,能有这般本事,训练出这么一般杀手来。
排云这时以一敌三,在对方联剑的威势下已渐处下风。易流风见战局不利排云,大喝一声,道:“诸位在我庄上生事。易某忝为主人,焉能袖手旁观。”不由分说,双手分执一对铁八卦,直冲入阵。骆阳夫妇见盖聂并无出手之意,便也忍耐,静观其变。盖聂这时对敌我实力已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