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止还是比较佩服瑶姬的,年纪轻轻就做了娘亲,准确的说应该是后娘,而且这白来的女儿不是别人,还是自己从前的情敌。虽说瑶姬和彭祖并未有过粉红色的回忆,但是每天都要和彭祖夜凌这两个人打照面,这其间的心理斗争,不是寻常的女子可以忍受的,由此可见,瑶姬必定是个不寻常的女子。不过好在夜浔对瑶姬处处尽心,瑶姬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白止同瑶姬问起夜凌的病情,“那夜凌怎么突然间就病倒了?”
瑶姬如实答道:“也不知怎么的,头些日子去了趟渭州,回来就病倒了,而且这病来的迅猛,最初只是发高热,而后越发严重,近几日还有呕血的症状,阿浔未必找遍了四海八荒的名医,却也不见好。”
“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
“还好最近岛上来了一位巫医,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夜凌的病情总算稳定下来了。”瑶姬理了理额角的碎发,继续说道:“我现在倒是希望夜凌她快些好起来,这样阿浔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白止仔细想来,总觉得夜凌病得实在蹊跷,于是对瑶姬说道:“你带我去看看夜凌好不好?”
“你与她素无交情,怎么忽然间这样关心她?”瑶姬不解。
白止急忙解释,“我,我只是好奇罢了,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瑶姬点头,“也好,明天早上你陪我去看看她。”
瑶姬命人早早地收拾好了一个宫殿让白止住下,瑶姬是知道白止喜好的,所以白止倒也住的习惯。
入夜后,白止刚准备上床睡觉,却发现忘记了带寝衣,想到瑶姬身量与自己差不多,便想到瑶姬殿里借件寝衣。
雨师国虽然没有明确的四季变化,可夜里却是极凉的,白止不禁裹紧了衣衫。
远远地看到瑶姬殿里灯还亮着,心想瑶姬大概还没睡着,于是白止急忙加快脚步,走到门前便准备敲门,可当透过门上的薄纱白止看清夜浔也在殿内的时候,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白止马上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有些愚蠢,夜浔与瑶姬是夫妻,睡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夜浔白天也说过晚上会过来陪瑶姬。
遇到这种情况,正常人应该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扭头就走才是,奈何白止是个求知欲极强的女子,因为好奇瑶姬与夜浔的婚后生活,白止愣是耐着寒冷,瑟瑟发抖地在瑶姬殿门口站住了脚跟。
透过薄纱,夜浔似乎半卧在软榻上看书,而瑶姬则盖着被子躺在夜浔怀里,看样子已经睡熟。夜浔一手握着卷轴,另一手揽着瑶姬,因为害怕瑶姬睡熟的时候着凉,不时会放下卷轴,为瑶姬整理被角。
一会看到瑶姬在夜浔怀里动了动,白止猜想瑶姬大概是醒了,只见夜浔合上手中的卷轴,轻声问道:“可是烛火太亮了?”
可能是怕瑶姬睡不踏实,殿内不过点了两盏小灯。瑶姬两手从被子中抽出来,说道:“烛火暗,你看书不方便,再点亮着吧。”
夜浔却又将被子重新盖好,“不碍事,怕烛火晃得你睡不着。”
这下瑶姬被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盯着夜浔出声:“我已经醒了!”
“知道了。”夜浔轻笑,伸手轻轻触了触瑶姬的脸颊。
夜浔继续看书,瑶姬则继续靠在夜浔怀里,时不时地瞥上几眼。
“阿浔,”许久之后瑶姬轻唤夜浔,“我,我口渴。”
“好。”
夜浔翻身下榻,径直走向桌边,灯光暗淡,片刻后只见夜浔手中端着一盏茶杯回到榻上。夜浔将茶杯递给瑶姬,然后将瑶姬重新揽进怀里。
瑶姬喝完水,将茶杯放到一旁,见夜浔仍在看书,实在无聊,便伸手缠住了夜浔的腰肢,抬头一下一下蹭着夜浔的脸颊。
这样的动作似乎十分奏效,没一会夜浔便放下了手中的卷轴,然后将瑶姬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瑶姬一愣,只见夜浔单手覆上瑶姬的脸颊,“你这样叫我如何看得进去?”
瑶姬有些自责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夜浔并未作答,手指从瑶姬的脸颊慢慢滑到了唇上,手指抵着瑶姬的唇瓣轻轻摩擦。宫灯暧昧,转眼间,夜浔已将瑶姬按在身下。
事情发生的较快,望着床榻上两人交叠的身影,白止觉得实在不应该偷看人家的闺房之乐,如果这个时候再不离开的话,事情的性质就会发生变化,自己只怕会被当成心理变态的偷窥狂。虽说前面已经算是偷窥了,但是一定要在关键时刻遏制住,心里是这样想的,白止急忙转身,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日,白止找到瑶姬,因为经历了昨晚的事,白止在看到瑶姬的时候神色显得十分不自然。
瑶姬也纳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白止有些心虚,急忙扯开话题,“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看夜凌的吗?”
“嗯,她此时也应该醒了,我带你过去。”
跟着瑶姬来到夜凌的殿内,彭祖正在殿内照顾,见了瑶姬过来,目光不禁一怔。白止不知彭祖此刻作何感想,也许根本就没有感想,因为当初毕竟是他亲手推开了瑶姬。
彭祖定在远处,微微垂了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嘴唇动了动,“见过母后。”
瑶姬连目光都不曾落在彭祖身上,径直挪步到夜凌床前,望着夜凌柔声问道:“你可好些了没有?”
看得出来,夜凌因为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