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看着秋水俯身在衣橱上翻找了许久，还是没能找着那件广袖流仙裙。便带着婉儿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面朝铜镜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秋水啊，你还没找着吗？有你动作这么慢的下人吗？”把玩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凤华背对着俯身忙碌的秋水开口问道。
“回禀大小姐，奴婢第一次为大小姐寻找衣物，并不清楚您摆放的格局，自然会慢些，还请大小姐见谅。”秋水身躯一顿，头也不回便向凤华回禀，语气很是自然。
只是背朝她主仆二人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悦。
若不是为了夫人的计划，她堂堂一个丞相府的一等丫鬟又怎会到这东苑来受这废物大小姐的嘲讽。
好一会儿，秋水才抱着那广袖流仙裙朝凤华所在的方向走去。
起身期间，一个被锦帕包得严实的团一个不小心落入衣橱中，无人发现。
“婉儿，伺候我更衣。”说罢凤华起身朝画着百鸟朝凤图的屏风后走去，直到走到屏风前才回过头来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神色轻蔑，一副主人家傲娇的态势，在秋水看来有道不清说不明的嘲讽之意。
“是，奴婢告退。”低着头的秋水一副咬牙切齿。将挑选好的衣裙塞到婉儿手中，便转身朝房外退去。
直至出了东苑的院门，秋水才愤愤地朝凤华所居住院落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还真当你自己是丞相府大小姐了，若不是为了夫人和二小姐的大计，我秋水怎可能会为你做这些低贱的下人做的事。哼，凤华，待老太君回来之后，可就有好戏看了……”
吐槽了心中的不满，秋水才拍拍衣袖，转身离去。
东苑虽是整个丞相府最为繁丽的院落，可因为居住的人是臭名远照的凤华。导致了府中的人宁愿绕远路，也不愿从繁丽的东苑前穿行而过。
所以没有人看到恶毒的神情吞噬了秋水的整个面部。
凤华闺房的屏风后。
“小姐，您为什么……”婉儿开口问道。
她对自家小姐方才的做法很是不解，明明可以直接将秋水赶出去的，可是为什么还要让她接触那些私物。
小姐就不担心秋水会在上面动手脚吗？
“婉儿，与其让她们费尽心思地设计，倒不如如她们所愿。不过，我们却可以把结局改改。”凤华薄唇轻启，勾起一个好看的弯度。
伸手拿过秋水从衣橱翻找出来的广袖流仙裙，凤华面上的笑容更甚，不过笑眼的深处印着的是无限的冰冷。
只是微微一个用力，原本被牢固缝补在衣裙上的纽扣便随之脱落。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想必一定会“春光无限”。
好一个柳氏，她这是要用同样的方法来为她亲爱的女儿报仇吗？
不过，只怕不能如她所愿了。
“这……”看见凤华手中的动作，婉儿就算再傻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婉儿，去缝起来，今日我就穿这条裙子。”将脱了纽扣的衣裙递给婉儿，凤华面上含着一抹不怀好意。
有的人注定要倒霉了。